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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大臣们逼我当男后 且拂 10099 2024-10-21 12:23

  焦昀掏出一叠银票的魅.力很大, 等真的进了大堂, 显然这些姑娘的热情都是朝他去的。

   聂柏昶虽然模样让人惊.艳也从未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哥, 可他身边这位长得也不相上下,重要的是, 对方显然对她们更感兴趣加上有银票, 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公子, 把焦昀夸得轻飘飘的。

   焦昀演得是一个风流公子哥, 可到底骨子里不是,把戏演个差不多, 就掏出银票拍到老鸨怀里:“你们楼里长得最标志的,送到厢房, 小爷要听曲儿。”

   说着,眨眨眼,意味明显。

   老鸨被焦昀这一眼看得骨头都酥了,她要是年轻个十来岁……

   焦昀拍完就收回手:大姐, 你比我娘都大了, 别瞎惦记了。

   焦昀带着聂柏昶去了包厢,进.去后,等随行的姑娘一走, 他赶紧要灌水,被聂柏昶给按住:“你就不怕这里面有别的东西?”

   焦昀慢慢抬起头,看看聂柏昶再看看那茶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能松开手:“可惜了, 闻着还挺香的。”在外面演戏这么久,还真有点渴。

   不多时,老鸨带着四位姑娘就来了,焦昀坐在那里懒洋洋的。

   老鸨奇怪,“可是姑娘……不合公子的意?”

   焦昀瞥了聂柏昶一眼,把戏演得足足的,随后再瞧着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显然眼睛都亮了,只是再看向身边黑罗刹似的表情,随便摆摆手:“行了行了,就她们吧。”

   老鸨虽说奇怪,可客人满意就行,吩咐几位姑娘侍奉好就先一步离开了。

   只是等关上门,还是奇怪回头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当老鸨这么多年,总觉得那两位公子……有点怪怪的?要不是她眼睛毒辣看出的确都是男子,并非其中有一位是女扮男装的,还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

   一个非要喝花酒一个吃醋不让。

   老鸨没多想很快离开了,厢房里,焦昀与聂柏昶在四位姑娘面面相觑,着实是四位姑娘在老鸨离开后就要上前,结果就看到那个一脸冷意的公子沉下来:“三步远。”声音冷淡,可眼底仿佛冒着杀气。

   她们求助看向另外一位公子哥:“公子……可是奴家做的那里不对了?”

   焦昀嫌弃看了身边人一眼,再看向四位姑娘时笑开了眼,“别管他,他就这臭脾气,姑娘们都会什么,先捡你们会的。”

   他托着下巴,一双眼眼尾上挑,睨过去,仿佛烛光都在他眸底跳跃,几个姑娘看得心花怒放小鹿乱撞,竟是头一次被恩客给撩拨了。

   可顾忌另外一位,也没敢上前,当真开始两个弹唱两个跳舞。

   舞姿曼妙,看得焦昀心情大好,果然来对了,瞧瞧人家这青楼,一上来就是香肩半露身姿妖.娆,不像是昌阳县的青楼,中规中矩,他得多看几眼,日后说不定还能拓展一下业务。

   聂柏昶并未看着那几个姑娘,而是落在桌上,只是时不时偏头去看焦昀。

   目光落在焦昀专注瞧着那些姑娘身上的视线,他抿紧了唇攥着手才能克制住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他这时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在配合演戏,还是真的……他甚至想抬起手,把他的眼睛给遮住。

   可他到底没这么做,聂柏昶只是在一个姑娘跳到兴头上忘记之前他的话上前要去挑.逗焦昀,去摸他的脸时,抬起手,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

   咣当一声响,那本来已经够到焦昀脸的手就那么硬生生停了下来。

   手的主人吓到,不安看向那位公子就那么太着眼面无表情盯着她,看得姑娘一哆嗦,脚下一个踉跄,被身后的姑娘扶住。

   焦昀偏头看去,想起来自己这戏过了,光顾着看,忘了聂小柏第二次来这地方,第一次不过是查案走过场,如今突然看到这样怕是不适应。

   不过也多亏聂小柏提醒,否则他还真的有点乐不思蜀。

   姑娘长得是真美,舞跳得也是真好,这可都是能学习的地方。

   焦昀低咳一声,继续演戏,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衣袖:“好了,不就是多走几步吗?又没真的碰到,来这里不就是寻开心的吗?你这样都吓到姑娘们了。”

   等聂柏昶脸色好一些,他才抬眼去看几个不知所措的姑娘,“你们别介意,这点银子拿去压压惊,我这兄弟是读书人,平时循规蹈矩的,见不得我这不着调的模样,你们继续。”

   说罢,却是瞪了聂柏昶一眼,这才继续看,只是等那几个姑娘看过来时,装作已经没什么兴致,只是懒懒瞧着。

   等差不多了,几个姑娘拿着焦昀的打赏走了。

   几人一出门,就觉得奇怪,压低声音嘀咕:“瞧那公子长得不俗,可脾气……还真是不太好,刚刚吓死我了。”

   “对啊,你不知道那眼神看过来时我手都软了,生怕真的发火,到时候肯定怪到我们头上,说我们没侍奉好公子。”

   “快走快走,虽然这两位长的是不错,可有另外那位守着,估计……”她们本来还想借着机会好好亲近亲近那小公子,毕竟难得遇到长得这么不错的。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里面又是咣当几下砸杯子的声音,她们对视一眼,赶紧跑了,去找老鸨。

   焦昀等听着没动静了,才看着他刚刚砸了杯子,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是走了,我说聂小柏,你这演技可以,刚刚那一下差点吓到我了,不过幸亏你,否则我差点都忘了正经事。”

   聂柏昶嗯了声,表情淡淡的,转移话题:“下一步怎么做?”

   这里是厢房,焦昀也不便多说,附耳说了两步,刚说完,老鸨就来了。

   老鸨推开门就开始赔笑:“哎呦,可是几位姑娘没服侍好两位爷?怎么好好的就出去了?”

   焦昀这时候也黑着脸,勉强扯出一个笑,“不是姑娘们的错,是……一点私事。这些我们来赔,今晚上没兴致了,改天再来吧。”

   他说着,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直接抬步就走人了,回头还瞪了聂柏昶一眼:“还不走?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等聂柏昶抬步跟上,脸色更黑,磨着牙演戏,狠狠踹了一下柱子,大步离开。

   老鸨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开青楼见多了奇形怪状的人,这模样有时候长得好的,反而更是脾气古怪。

   焦昀一到外头,知道接下来才是今晚上飙戏的重中之重,他黑沉着脸气哼哼往外走,等走出青楼也没看身后的人,两个模样俊俏的公子这么怒气冲冲往外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焦昀只当是没看到,聂柏昶跟着,就这么一路往客栈去。

   只是经过一处巷子时,焦昀猛地停下脚步,看了眼身后的人,突然黑着脸一把扯住聂柏昶的衣袖,把人直接拉入巷子里,不仅如此,还故意往最里面走。

   这一幕让不少商贩看到,不过因为巷子深处有点黑,他们看不清楚,不过猜想应该是兄弟吵架。

   焦昀算着别人听不到,影响不到聂柏昶后,才开始继续演戏。

   他并不确定凶手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渣男”这个形象还是要演。

   他等到了巷子深处,只有头顶上方有微弱的月光照下来,焦昀直接一把把人给推到墙上,微仰着头,明明低了半个头,气势却是不输:“你什么意思啊?!”

   聂柏昶垂着眼没说话。焦昀却没放过他,手臂抬起,掌心拢在他的脖颈往下一拉,逼近时,声音压得又低又暧.昧:“怎么?醋了?”

   他说话的语调最后转了一下,轻飘飘的,得意又嘲讽,焦昀心里苦,他这是演得渣少爷,可别演得太像吓坏聂小柏。

   可戏都演了,不能白演,“不说话?当初是谁说的啊,说只要我答应跟你好,你不限制我的自由的?嗯?如今怎么着?我喝个花酒都不行?我碰那些姑娘了?还是我亲她们了?

   不过是听个曲儿看个舞儿,你瞧瞧你刚刚,干嘛呢?摔杯子给谁看?吓唬我呢?我告诉你,我是跟你一起长大,我是对你有感情,可以后咱们不可能!我可是云家的独苗苗,别说我爹答应,你爹能答应吗?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喜欢女子,是那些小姑娘不软不香吗?我要整天对着你这臭男人?不过……谁让我们是打小的感情呢?你欢喜我,我也承认了,也没让你离我远远的,你还想怎么样?”

   聂柏昶脑子里嗡嗡的,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在焦昀贴着他后颈的肌肤上,仿佛能从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直蔓延开,他张张嘴,只能看到焦昀近在咫尺在说着什么,那些话完全没过耳。

   焦昀看聂柏昶没回,心想不会真演得太渣吓到了吧?他干脆直接拉着他往下一带,把小少爷的打一棍再给颗甜枣的渣属性演得淋漓尽致,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指腹轻轻滑过:“好了,我们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也挺欢喜你的,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是不欢喜你管着我而已。你乖一点,好不好?”

   聂柏昶依然没说话,焦昀速战速决,抬起手挡住,另一边刚好是墙角,侧过脸错位像是亲了他一下,这才把人直接松开。

   而聂柏昶终于有了动静,他的身体僵硬,怔怔看着他,又迅速低下头,慢慢抬起手挡住眼。

   焦昀暗叫:对对对就这反应,既难过又舍不得,明明渣得不是人却又舍不得离开。

   焦昀上前抱住他,继续闻声哄着:“好了,我最欢喜的还是你,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些都不重要,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有你才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以后别乱吃醋了?嗯?”

   大概算着时辰差不多,聂柏昶垂着眼,哑着嗓子轻“嗯”了声。

   焦昀差点被聂柏昶的演技折服,这声音一听就到位。

   他牵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些情话,只是等到了快出巷子时,又把聂柏昶的手松开了,整整衣襟,打开折扇走出巷子,端得又是风流俊朗的小公子。

   而跟在他身后的聂柏昶这时抬眼,落在小公子身上,苦涩又带着复杂的感情。

   聂柏昶在巷子里时,真的以为他打算亲下来,他当时脑子都木了,明明知道是假的,对方不会真的亲,可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期待更多还是苦涩更多。

   他那时之所以答应演戏,一则是不舍得他与旁人演“情人”;二则,就是知道也许只有“演戏”他才能偶尔表露出真实的情绪,真假难辨,真正能当着外人的面表达真实的心情。

   焦昀与聂柏昶今晚上的戏已经完成,两人回了客栈。

   焦昀不知到底今晚上有没有被顶上,只能等明日看第二场大戏,该是周大人找来的女子配合演,到时候女子会给他确切的信号。

   只是为了演戏只要了一间上房,好在两人一起长大小时候也偶尔一起睡一个炕,他分了两个被子,等让小二送了木桶,先洗过之后,再让小二重新换了水。

   焦昀躺在床榻上,听到水声慢慢转过身,聂柏昶像是后背能看到:“不许偷看。”

   焦昀嘀咕一声小气,重新背过身去,也不知聂小柏这毛病何时养成的。

   聂柏昶这一澡洗了好久,焦昀赶了大半日的路晚上又演了这场戏很快就有些迷糊,等终于隐约感觉到身边有动静时,转了一下.身,动静听了下。

   焦昀眯开眼,感觉一股潮湿的冷气度.过来一些,他奇怪:“你洗的不是热水澡么?怎么……”他伸手要去摸,被聂柏昶避开。

   “睡吧,你睡迷糊了,送来的是热水,你亲眼看小二倒的。”聂柏昶熄了烛火,四周很黑,加上落下床幔,更是什么也看不到。

   焦昀也的确困了,也没多想,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而他身边的人,却久久无法入眠,一直睁着眼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

   焦昀翌日再醒来时伸了个懒腰,一摸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从床幔探出头,就看到聂柏昶坐在一边正翻看一本书籍。

   他打了个哈欠,起来洗漱,等打扮好,才看向聂柏昶:“怎么样?”

   聂柏昶的视线只有这时候才能肆无忌惮落在他身上:“很好。”

   焦昀笑眯眯的:没办法,今个儿的戏码可是上演英雄救美,当然了,顺便“渣男”另觅新欢恋上他人,抛弃断袖情郎。

   等收拾妥当,焦昀和聂柏昶故意去了楼下大堂用早膳。

   掌柜的看两人下来又一副要外出的模样,想了想,还是看了小二一眼。

   小二也怕出事,毕竟都死了七个了,他送膳食过去时,“两位公子这是打算来我们武淳县做什么?要是有帮得上的尽管吩咐小的。”

   焦昀多看小二一眼:“也没什么,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听说你们武淳县不远处有深山老林盛产好药,就过来瞧瞧。”

   小二一哆嗦:完了……“那两位公子这是打算住多久?”这要是时间太久,万一被那个杀人魔给盯上,这不是要命吗?

   焦昀耸耸肩:“怎么?你们店还不给住啊?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喽?”

   小二赶紧摆手:“自然不是这个原因,是……”他咬咬牙,“是这样的公子,最近两个多月我们武淳县,不太平。”

   “哦?”焦昀道:“怎么个不太平?”

   小二:“就是有人专门盯着漂亮俊俏的公子哥……下手。”

   焦昀夹了一块肉:“劫财还是劫色啊?”

   小二:“……杀人。”

   焦昀噎了下,演得像是那么回事,惊恐:“真的假的?”等看到小二点头,立刻蹭到对面,抱住聂柏昶的手臂:“阿常,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小二:“???”这位云公子和常公子这是……

   焦昀指了指聂柏昶给他解惑:“常公子武功很好的。”

   小二这才放下心:“原来常公子会武功啊。”那就好那就好,看来掌柜的白担心了。

   焦昀成功过关,很快解决早膳,开始准备上演今个儿的重头戏。

   焦昀和聂柏昶逛了大半个上午,等差不多时辰的时候,开始去准备好的街道,果然,没走多远,就听到前头传来女子的哭声哀求和一个恶霸蛮横的声音。

   焦昀拉着聂柏昶过去,扒拉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一个貌美的女子梨花带雨趴在地上,求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求求你,我们只是途径此处而已,奴家真的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求爷绕过我们父女。”

   女子哭得很是可怜,因为长得美,更是我见犹怜。

   焦昀从周大人给的画像见过女子,不过这真人比画像还好看,他看到的一瞬间,戏精上身,像是一双眼钉在女子身上,再也移不开。

   聂柏昶虽然知晓是演戏,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心口被戳了一下。

   蛮横男子盯着女子姣好的脸:“必须赔钱!二十两,少一两都不行,谁知道你这一撞有没有把爷的骨头撞伤?这可是内伤!”

   女子呜呜呜哭起来。

   有人看不下去想说什么,可对上男子浑身的横肉还是缩回脑子。

   男子看到这一幕哼了声,就开始去拉扯女子,女子的哭泣声更大,就在这时,一声厉声:“放手!”

   众人看去,只见两个长得俊美的少年站在那里。

   女子梨花带雨:“公子救奴家!”

   焦昀:“小娘子别怕,我这就来救你!”说罢,推了一把身边的人:“解决他。”

   几乎是瞬间,众人就看到眼前一闪,俊公子之一就开始与蛮横的男子打斗在一起。

   只是他们的视线却忍不住看向另外一边。

   只见女子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这时,一开始出声的公子就上前要扶起女子,只见一个俯身去搀,而另一个刚好仰起头,对视间,两人仿佛静止在那里,互相看着竟是忘记了动作,痴痴缠缠的,情意绵绵。

   众人:“这是……看对了眼?”

   而实际上,焦昀眼底含情睨着女子,女子眼底含意瞅着焦昀。

   焦昀:姑娘演技不错哦。

   女子:公子演技也不错。

   焦昀:彼此彼此,不过我这腰弯的有点疼,要不……咱们意思一下就行了?

   女子:公子说得极是呢,奴家的眼睛也快抽筋了。

   于是……

   两人一个恢复翩翩公子,一个娇.羞万分,谷欠拒还迎起身,又忍不住互相看一眼,含羞带怯,情意纠缠。

   而另一边,聂柏昶余光瞥见这一幕,一巴掌把人给拍趴下了。

   趴在地上的恶汉:公、公子……手、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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