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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允蝶衣一进门就让肉爷给整昏迷了。

   溪箬还是有点身为表姐的良心,全程监工似的盯着迟柔柔。

   “你瞅撒,我还能吃了你表妹?”

   迟柔柔给了他一个白眼,抄起袖子就要往允蝶衣的脑子上过去。

   溪箬忙逮住她的爪子,惊恐道:

   “你扒拉她之前先给我解释解释,你是要搞哪样?”

   “她记忆有点问题,我要一看究竟。”迟柔柔说完,警告的指着他的爪子:“撒手!”

   溪箬这才收回手,跟着蹲在了允蝶衣的身边。

   “她记忆出什么问题了?”

   “与你无关,你少问。”

   迟柔柔沉着脸,覆手在允蝶衣的后脑勺上。

   她闭上眼,以神识侵入对方的灵台,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

   忽然,一道壁垒将她的神识给弹了出来。

   迟柔柔眉梢一挑,睁开眼看着手下的允蝶衣。

   眼里有几许惊讶之色。

   这允蝶衣的灵台深处竟然有一层连她都破不开的封印?

   呵,有意思……

   那封印如此之强,会是谁给她设下的呢?

   迟柔柔揉搓着手指,她并未从那封印中捕捉到和御渊相关的气息。

   迟柔柔眯着眼看着允蝶衣身上的因果线。

   其中有一条黑色的因果线令她格外在意,她朝那因果线伸出手去。

   在溪箬眼中,她的爪子在虚无中薅来薅去,看着好似一个疯娘们一般。

   “小柔柔,你到底瞧出什么来了?”

   “什么也没瞧出来。”

   迟柔柔神色淡淡,她刚刚试图去扯断那因果线,但结果显而易见。

   世间难断是因果。

   “什么也没瞧出来?那现在到底是个神情状况?”

   迟柔柔意味深长的盯着允蝶衣,“等。”

   等?溪箬满脑子疑惑,等什么?

   “等雀雀。”迟柔柔哼了一声。

   须臾后,溪箬就知道雀雀是谁了。

   他看着翼若悬天之云,收回翅膀,大步走进来的金鹏少主,眉梢不由一挑。

   感慨道:“还真是只小雀雀。”

   金鹏眉头一皱,看溪箬的眼中裹满寒意,这人妖是在侮辱他?

   溪箬面带微笑,半点不惧,指着迟柔柔道:

   “别瞅我,你娘等你老久了!”

   金鹏这才收敛身上的寒意,疑惑的看向迟柔柔,正要开口,目光被地上的允蝶衣所吸引。

   允蝶衣是以与大地拥抱的姿势昏迷过去的,金鹏只能看着她的后脑勺。

   不过……

   这个后脑勺也很眼熟啊!

   “鹏儿啊。”迟柔柔慈眉善目的看着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为娘的说?”

   金鹏心肝一抖,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开口,御晞也办完事儿回来了。

   他一见这架势,眉梢就挑起了,“哟!扁毛畜生,你又犯事儿了?”

   迟柔柔睨了他一眼,“看笑话滚边上去。”

   御晞立马闭嘴,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看金鹏的笑话。

   金鹏是心有幽恨不敢言,他估摸着***与地上这个女子有关。

   他蹲了下去,抓住允蝶衣的肩膀把她翻了个面。

   在看到允蝶衣脸的瞬间,金鹏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是她?!

   迟柔柔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果然认识她。”

   金鹏心下一凉。

   “干娘……”他想说什么,目光落到溪箬的身上又有些犹豫。

   溪箬眉头一皱:“干嘛干嘛!我现在可是你干娘的好姐妹,也算你半个干娘……呸!干爹!”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出去。”迟柔柔开口道。

   溪箬表情一垮,可怜巴巴盯着迟柔柔:“你伤我心!”

   “秘密知道的太多死得快。”迟柔柔睨向他,直接戳穿他的心思:“我不会伤害允蝶衣。”

   溪箬闻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才出去门外。

   他走后,金鹏直接以万象天罗仪展开结界,这才道:

   “干娘,干爹身子的状况你已经知道了,儿子瞒着你的确不对。”

   “但这个女子……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迟柔柔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怎么想的?”

   金鹏被怼的哑口无言。

   迟柔柔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御晞在边上眉头一皱。

   “几个意思?这女人和御渊爹有一腿不成?”

   “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金鹏瞪了他一眼:“干爹岂是那种人!”

   御晞皱紧眉:“那你倒是说说这女人怎么回事?”

   金鹏一时语塞。

   迟柔柔却开口了:“御渊吸了她的血?”

   金鹏点了点头。

   老实交代了过程。

   “干娘,真是此女忽然闯进去,那时候干爹真受血瘾所困,所以才吸了她的血,之所以给她心头血也只是为了救命罢了。”

   “嗯,我知道。”

   迟柔柔出奇的冷静。

   冷静到金鹏都有点诧异。

   他本以为干娘会暴怒不已才对。

   毕竟僵尸之间吸血赠血这事儿有点敏感,尤其过去在深渊之下,她是绝不允许干爹吸别的女人的血的!

   迟柔柔看着他的反应,翻了个白眼。

   “不爽自然是不爽的,但情况特殊,这些莫名其妙的干醋我也要吃,我不是得酸死?”

   当然,她心里还是酸的。

   但是道理却是明白。

   “芋头为何吸她的血,我清楚。”

   “我想问的是,既然都吸了血,这烂摊子你们为何不处理干净?”

   迟柔柔皱紧眉:“此女乃是允氏王族的人,身份不简单,且她手背上竟然还有芋头的咬痕在。”

   “你可别告诉我,这是粗心大意所致?”

   金鹏闻言表情也是一变。

   他查看了允蝶衣的手后,神色更是一沉。

   “此女并非儿子处置的。”

   他皱紧了眉:“当时我担心干爹的状况,将此女交给了巫姑,然后便回去照顾干爹了。”

   巫姑?

   迟柔柔眼中露出了几分嘲弄之色。

   “巫姑看着可不像是马虎大意的人,除非,她是故意留下这些破绽的。”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地上的允蝶衣。

   “且不管巫姑打着什么算盘,怕是你们所有人都小觑了这个允蝶衣啊……”

   “干娘此话是何意?”

   “这丫头的灵台中有一处封印。”

   迟柔柔勾起唇,“连我都破不开那处封印,巫姑凭什么抹去她的记忆?”

   “但今儿我遇见这允蝶衣时,曾问过她黑市之事,她只说自己记忆模糊,手上的咬痕乃是遇到了疯狗……”

   金鹏脸色渐变,眸光沉了下去。

   “干娘的意思是,这个允蝶衣的记忆由始至终都在!”

   迟柔柔哼了一声,看着地上的允蝶衣:

   “我更好奇,她去黑市做什么?怎就那么巧,在那节骨眼闯进了御渊的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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