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小气芋头又吃醋了?
蚩尤那个贱人啊!
迟柔柔如果有心的话,估计这会儿心肝都在淌血……
每每关键时候,那厮耍了阴招就下线,然后把芋头放出来……
迟柔柔小嘴一瘪,委屈巴巴道:
“我没有玩啊,他欺负我!”
御二爷瞅着她的黑爪子,再瞅了眼她脸上的黑叉叉。
欺负?
迟柔柔敏锐的嗅到了一股老坛酸菜的味道。
她即刻瞪眼道:“那贱鸡阴了我就跑,你敢说我和他是打情骂俏我就削你!”
御渊扯了扯嘴角,眯眼盯着她:
“本君可什么都没说。”
这回换迟柔柔嘴角抽搐。
西八……
怎么整的好像她做贼心虚似的?
不过,迟柔柔瞅着他那张乌漆嘛黑的俊脸,唇角有点绷不住上翘。
“你还敢笑?”
“噗——”
迟柔柔笑出了声。
瘪嘴道:“我本来是准备给他乌眼鸡好看的嘛,谁知道他那么贱精,自个儿跑了,把你放出来了。”
御渊瞅着她那鸡贼的小模样。
心里又酸又好气。
板着俊脸把她拉到一边用,打湿了帕子帮她把脸上的墨渍给擦了。
迟柔柔仰着头,老老实实让他给自己擦脸。
等她那张小脸恢复白净后,她就要抢过帕子帮御渊捯饬。
结果却被他拍了下爪子。
“去边上站好,不要你帮忙。”
这话说的……显然在生小气了。
御渊自顾自的洗着脸,就看那豪迈的姿势便能瞧出气性儿不小。
迟柔柔站在他背后,嘟了嘟嘴。
直接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然后趴在他背上。
“我家的小气芋头又吃醋了?”
感受到后背那柔软的小怀抱,御渊洗脸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
“撒手,正洗脸呢,一会儿再收拾你。”
“嘿……一会儿你都要收拾我了,我这会儿更不能撒手咯!”
迟柔柔俏皮的说着,手在他的胳肢窝下面祸祸,就是不让他好好洗脸。
御渊背脊僵硬,忍着痒痒,快速搓了几下脸。
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也顾不得那脸洗没洗净,转身就要收拾人了。
迟柔柔见势不妙,哪有不跑的道理!
早就做好准备了,在他将要转身的刹那,她先一步脚底抹油。
“你还想跑!”
御渊几个大跃进,长臂在桌子上一撑,直接跳了过去,再一个瞬移就挡在了迟柔柔的前方。
眼看迟柔柔的小脸就要撞到他的胸膛上。
为防把她那小鼻子给撞塌了,御渊手掌护着的她的额头,另一只手直接搂住她的小腰。
俊脸上笑的咬牙切齿,“逃不掉了吧,吃肉肉!”
迟柔柔瞪着他:“你耍诈!用法术追人还有什么玩的?”
“败类不耍诈还叫败类?”御渊一敲她的脑门。
此刻他脸上还带着水滴,有不少从额头上滑落下来,顺着精致的下颌线往下,经过喉结。
因为迟柔柔先前的祸祸,他胸膛前的衣襟也打湿了一大片。
整个人显得异常邪魅。
尤其是那眼睛附近的些许墨色还未完全洗干净,看着那眉眼的弧度仿佛是被勾勒过的一般,隐隐还带着一股妖气!
迟柔柔看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吧唧一大口,声音贼大。
“我认输!”
御渊被她亲的一愣,尔后反应过来,抱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了力度。
目色显得更加深沉。
“就这点补偿?”他舔了舔唇,眯着眼:“太少!”
迟柔柔小嘴一瘪,“做人不要太贪!”
她话刚说完,御渊的俊脸就逼近了过来。
“本君一贯贪得无厌!”
这不要脸的话,也只有御二爷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吻徐徐落下,带着一股子泄愤和不满足的意味。
须臾过后。
迟柔柔摸着自己被亲的红肿的小嘴,怨愤的瞪着他。
御二爷收拾完小媳妇儿后,这才过去重新把脸洗干净。
扭头见她那记仇的小样子,过去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瓜。
“不服?”
“当然不服了!”
“那让你亲回来?”
“呸,亲回来还不知道便宜谁呢。”迟柔柔一脸鄙视。
御渊拉着她朝内殿过去,坐在椅子上,然后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拽。
手掌一直放在她后脑勺的位置,手指绕着她的长发。
迟柔柔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不由吞了口唾沫,开口道:
“你要是有话说,就直说,憋着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说什么?”御渊睨着她。
迟柔柔一撇嘴:
“我之前帮那乌眼鸡说话,以那死鸡的性格铁定会让你知道,然后狠狠气你一番。”
御渊没有作声,那部分记忆蚩尤的确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让他看了个明白。
所以御渊一睁眼就知道,先前和允擎苍对峙的时候,自家这小肉肉‘善心大发’维护了那乌眼鸡一场。
“这有什么好说的。”
御渊淡淡道。
迟柔柔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酸这个?”
她还以为御渊是因为这个事情醋性大发呢?
御渊白了她一眼,抿唇道:
“我虽厌烦那乌眼鸡,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确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这可是迟柔柔第一次从芋头嘴里听到关于无演技的好话!
她一时间生出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今儿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彼岸世界的四神王对我来说,都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角色。”
御渊沉眸道:“乃至这中州毁不毁灭,我也无所谓。”
“这便是仇恨,但说起仇恨,四王族对蚩尤那家伙犯下的罪,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御渊把玩着迟柔柔的长发,不疾不徐道:
“他是为了百里华池,与苍生万物所以放了允擎苍一条生路。”
御渊说着眼中露出讥诮之色。
“我虽觉得他此番行为妇人之仁,但是……”
“就说这份心胸,也不是任何人能有的。”
御渊眉梢一展。
他和蚩尤虽是一体,但蚩尤过去经历的背叛与伤痛,他并不能感同身受。
只是,若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去想一想的话。
这些事如果是他亲身经历,他断然做不到蚩尤这般‘大方’!
他鄙视蚩尤。
但也佩服蚩尤。
迟柔柔看着他,红唇微张。
小脸上不由绽放出一抹笑来。
“芋头,你这败类当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像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