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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我不是徐云之

  蚩尤大佬算是摸清楚规矩了。

   但凡御渊那臭小子主动让他出来,妥妥的不会有好事。

   要么就是当长工干活!

   要么就是受罪顶锅!

   迟柔柔与他往黑市过去,蚩尤脸上虽戴着面具,但迟柔柔看他那要杀人掘坟的眼神就知道这厮在心里诅咒着人呢!

   “嗐,大老爷们这么小气作甚?”

   迟柔柔不以为意道:“当年你也没少坑芋头,就当是报应……”

   蚩尤立马停下脚步,冷冷盯着她,放在腮帮子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握拳捏的是咯咯作响。

   迟柔柔见好就收,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姿势,改口道:

   “仗义如你小叽叽,好兄弟!够义气!”

   蚩尤扬起拳头,真的是要一拳把她给打融!

   额头上那青筋一个劲的抽抽。

   “吾警告过你,不许叫吾……”蚩尤牙根一酸,疼的嘴角抽搐。

   他拳头又收回去,凶神恶煞的瞪着迟柔柔,捂着腮帮子,囫囵不清道:

   “不…嘶……不系(许)叫吾那三个鸡(字)……”

   “三个鸡?”迟柔柔眼睛朝他裤腰下头一瞄:“胡说八道……”

   “箬箬三头八臂都不敢扯这黄腔……谁给你的勇气?”

   蚩尤大佬真的要给气死了。

   “你滚──”

   蚩尤一脚踹在迟柔柔腚上,肉爷没有防备,差点给她踹了个狗吃屎。

   这一脚刚下去,蚩尤就一巴掌扇自个儿脸上。

   显然,这熟悉的疯起来自己都打,并非出自他自身的手笔,绝对是御二爷在窥屏。

   你丫敢踹我家肉肉?

   本君巴掌伺候你!

   “呸!”蚩尤吐出一颗带血的后槽牙,这一巴掌带劲儿,直接把疼的那颗牙给打掉了。

   但这痛并舒爽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僵尸强大的自愈力,就让新的牙往外长。

   结果这新牙还没完全长出来,那该死的牙酸牙疼牙抽筋又开始了……

   嚯……这盘酸爽!

   挨了一巴掌不说,这牙疼还越发造作了!

   迟柔柔撑着自己的老腰,扭了两下,嫌弃的盯着他:

   “你说你何苦哀哉,踹我一脚你自个儿赔一颗牙加一巴掌,你说你是不是欠侮辱?”

   蚩尤尤牙疼的不想说话,狠狠瞪了她一眼,浑身上下就散发着那几个字:

   莫挨老子!

   铁真在边上看着这二位大佬,表情异常怪异。

   尤其是见自家二姑娘笑的像个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他实在有点憋不住疑惑:

   “二姑娘,你几时与这大佬关系这般好的?”

   迟柔柔脸色刷的沉了下去。

   一脸莫名其妙:“你瞎吗?哪只眼睛瞧着我与他关系好的?”

   说完,她也自顾自的往前冲去。

   就剩下铁真欲言又止的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就这……还说关系不好?”

   “这要换以前,你早就过去一脚踹的他断子绝孙了,还会与他开玩笑?”

   命运弄人,曾经的敌人,如今的朋友。

   譬如迟柔柔和御渊最初。

   譬如她和蚩尤最初。

   只是从生死敌对,到结伴同行。

   到底是命运的捉弄?

   还是不知觉间已冲破了原本命定的轨迹?

   怕是只有命运那小王八蛋才知道。

   ……

   黑市内坊。

   蚩尤黑着张脸在屋内坐着,没多时,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走了进来。

   在看到他的瞬间,迟柔柔愣住了,下意识开口唤道:

   “徐嬷嬷。”

   当年在深渊之下,御渊身边仅有的一个朋友。

   ——?徐云之。

   青年看向她,神色淡定从容。

   “我乃巫彭,并非徐云之,夫人认错了。”

   迟柔柔眉头一皱,几许错愕。

   蚩尤在边上捂着腮帮子睨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迟柔柔没开腔,但眼神由始至终没从巫彭身上挪开。

   后者却似感觉不到一般,走到蚩尤身边。

   “吾王何处抱恙?”

   “牙疼……”蚩尤不爽道。

   “且让卑职细瞧瞧。”

   巫彭仔细替蚩尤检查,全程都显得极为从容不迫。

   须臾过后,巫彭查看完毕。

   沉吟了片刻,问道:“齿疾看似小症,但发作起来,却远胜重伤之状。”

   “不过王上如今的肉身乃是将臣之躯,按说不会被此病痛所困才对。”

   巫彭说完,疑惑道:“因何诱发?”

   蚩尤没有作声,迟柔柔在旁边道:“酸果子吃多了。”

   “酸果?”

   巫彭想到了什么,恍然点了点头,“可是昨夜坊主吩咐人寻去的那些酸果?”

   “大概吧。”

   巫彭走到一边,提笔准备记下,一边问道:“具体都食用了哪些?”

   迟柔柔眨了眨眼,“所有。”

   巫彭握笔的手一顿,一滴墨直接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一朵黑梅花。

   他抬头看向迟柔柔,嘴角轻不可见的抽了抽,目光挪到蚩尤脸上。

   低头道:“那就难怪了。”

   他把笔放到一边,语气讳莫如深:

   “昨夜送去的酸物足有五百多种,虽然能食用,但有不少却是入药之物。”

   “一夜之间将百种酸物全部吃了,若非是僵尸之躯,怕是那张嘴里的喉舌都要被酸物给蚀坏掉。”

   蚩尤听完深吸一口气,瞪向迟柔柔,捂着腮帮子咬牙道:

   “他有病?”

   迟柔柔冲蚩尤翻了个白眼。

   “是啊,他有病!病入膏肓爱上我,你有意见?”

   你个死婆娘……

   蚩尤尤真是想骂人,奈何这牙遇风就疼。

   那御渊作死,他来受这苦,这叫什么道理?

   受苦就罢了,还要被狗饭塞喉?!

   他蚩尤堂堂巫族,岂能受此屈辱!!

   “骂不出来你就消停点闭嘴。”迟柔柔不耐的冲他吼道:“不说话你要被尿憋死不成?”

   蚩尤:“……”

   巫彭在旁边咳了一声,看迟柔柔的眼神极为古怪。

   毕竟……

   她骂的是巫族之祖啊。

   他们巫族人的王啊……

   可他们的王,愣是被她骂的灰头土脸,愣是没有动手收拾人的意思?

   “你咳什么咳?有意见?”迟柔柔睨向他。

   巫彭脖颈微僵,摇了摇头。

   “没意见就好,”迟柔柔点了点头,“能不能治?”

   “尚不好说,容卑职炼几方药试试。”巫彭回答的极为保守。

   迟柔柔盯着他的脸瞅了一会儿。

   哼哼了两声才让他离开。

   等巫彭走了之后,她老人家冷冷睨向蚩尤:

   “这巫彭和徐云之为何长得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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