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罚去半年俸禄
“皇侄这是哪里的话,皇叔我虽然不是什么贤明志士,但是这种事情,皇叔我还是不会马虎的。”他对着荣临露出礼貌的一笑,然后看向皇上。
“皇上,丢了侍卫服的正是此人,所以在茶楼之中找到的侍卫服也正是此人的。”他解释道。
荣临冷笑了一声,“皇叔,您还说您不是敷衍,就算是丢了侍卫服的是他,那你怎么就能证明放火的那人就是他呢?”
他倒不是想帮助跪着的那人,只是荣钦他那么容易就甩了锅,他当然是不服了。
荣钦细细品味着荣临说的话,宽大的手掌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既然皇侄这么想,那皇侄为什么就凭一件衣服就认为放火的是本王的人?”
荣临尴尬的愣住,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然后有些没有底气的反问,“皇侄也不想这么怀疑皇叔,只是那衣服上可是荣安亲王府的桃花枝。”
“哦?那不是正好,那衣服就是这侍卫丢的。”
没错,这就是个死循环,荣临没有证据,荣钦也一样没有证据,都是空口白牙,不能证明,却也不能反证。
荣临说不过他,最后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紧牙关忍耐的退了回去。
皇上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可偏偏荣临是他儿子里面最争气的了。
“既然如此,临儿,你不是有个伙计,说是看到了纵火之人吗,找他过来对峙不就可以了?”他其实是想帮助自己儿子的。
他不知道伙计根本就没有看见犯人的脸,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
荣临抿了抿嘴唇,“来人,去把孙三找过来。”
孙三那小子一听是皇上召见,立刻马不停蹄的跑过来,见到皇上的时候,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着,“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指着跪在另一边的人,问道,“这人你可认识,可是那日放火的那人?”
孙三盯着那人看了许久,那天晚上天那么黑,他也没看见那人的脸啊,不知道他是不是啊。
他想着自己应该是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自家殿下和荣安亲王不和,这个人穿的是荣安亲王府的侍卫的衣服,所以自己应该说是对吗?
“回皇上的话,就是这人。”孙三说完,还向荣临投去求夸奖的目光。
荣临真是恨不得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会夸奖他呢?
他对着地上仍旧跪着的孙三“呸”了一口,这个蠢货,难道都不会看自己脸色吗?
而且那人是他的人,怎么可能放火烧掉自己的茶楼,很明显就是这个孙三故作聪明弄出来的幺蛾子。
“来人,把这个孙三带下去吧,至于这个放火烧了茶楼的,交由刑部处理,临儿,你可还有什么不满的吗?”皇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大殿之上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藐视。
荣临知道自己反应过激,立刻回答,“回父皇的话,儿臣很满意,父皇英明。”
“好。”他又看向了不屈不挠坐在轮椅上的荣钦,笑里藏刀的说,“荣爱卿,你可知罪?”
“臣没有管教好属下,尽然不知下属之中混杂了这种纵火的贼人,臣甘愿受罚。”呵,想让他认罪,认什么罪?
他又不傻,他总不能是说自己指使的属下去放火吧,这样的回答再好不过了。
皇上念着他的身份,也不会怎么责罚他,不过是小施惩戒,警告他一下罢了。
“那朕就罚你半年的俸禄。”这样的惩罚,对这样的罪行来说,已经算是大的了,若是降了他的官职,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荣钦作揖谢恩,因为他腿脚不便,所以不用行跪拜之礼。
“你们都退下去吧,临儿你留下来。”等着荣钦走后,皇上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你可知你比他差在哪里?”这个他是荣钦。
荣临低头不语,他不觉得自己差在哪,那个瘸子有什么资格。
“哼,就是你这性子!”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不知道,看着他的表情,皇上就更是生气,“你若是什么时候能够懂得忍,懂得谦,你就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儿臣知道了。”荣临小声的回答,却没有把父皇的话,记在心上。
看着他这样子,皇上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知道,知道,嘴上光说知道有什么用?你啊,早晚要酿成大错!”
他恼怒的拍了两下桌子,但是终究自己这儿子大了,他也不能上手打,有些事情,就算是他语重心长的提醒,他自己不放在心上也是没用的。
思及至此,皇上终究是摇摇头,“算了,你退下吧。”这些话他说跟没说一样,早晚他得历练一番。
他这父爱看在荣临眼中可就不一样了,自己父皇对着自己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父皇否定了自己吗?
他冷笑的走出大殿,心中嘲笑着坐在大殿之中坐在高位的那人,“明明只有我一个争气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我?本王将来必定能凌驾在你之上,你就瞧好吧。”
猛然甩了一下他宽大的锦绣袍,浑身散发着怨气离开了皇宫。
顾灼华听着三哥传达的圣旨,“他亲自拎着侍卫,承认了那火就是他侍卫放的。”
顾北溟这是想让自己三妹对荣钦彻底死心。他这意思顾灼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能从三个这听到不少自己不知道的消息,也还不错。
“你说若不是他指使的,他侍卫可能自己去烧了人家临王的茶楼吗?这不就是在闹吗?皇上碍于他的面子,仅仅是罚了他半年的俸禄作为警告。”
顾灼华点头,看似是听着三哥对荣钦的评价,思绪却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她想着,若是自己嫁给了荣钦,只怕三哥就是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
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天马行空的想写什么呢,她努力的晃着脑袋,想把自己的想法甩出脑袋。
“华儿,你到底有没有听三哥讲话?”顾北溟看着自己抽风的妹妹,问答。
“听呢,听着呢,荣安亲王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顾北溟点头,然后继续评判,“这回你知道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了吧,这是他自己承认的了,怪不得别人栽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