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信阳王
两人毕竟是帮着他解决了山匪的事,而今出来吃饭更是无需在意许多规矩,虽说心中有所疑惑却还是一脸笑意。
“是是是,这位公子也是和山匪周旋才受的伤,下官知道。只是......见这位公子有些不善言辞,有些神秘,竟还能和侯爷一同出游,实在是让下官更加好奇,还请侯爷解惑。”
知道了自己秘密的人,不确定一下身份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洪大人也是个谨慎的人,当时并未避讳,也只是看荣钦和他关系不错。
而今察觉他神色有异,倒是不得不小心些。
荣钦也曾在商圈摸爬滚打好些年,若是连这样明显的意图都不明白,也就不用叫荣钦了。见洪大人如此好奇,便也不再隐瞒。
“洪大人,你以为摄政王是靠着什么在重南鼎立?既是你问起,我也不隐瞒。这位公子姓唐,至于名讳,洪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到时回了王城,会有人来问您的罪。”
唐姓可是重南王族的姓氏,这话一出,洪大人便是不敢再说什么。当即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那模样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唐公子,失敬失敬,实在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自罚一杯算作请罪,还请唐公子不要见怪。日后若是有机会,还请唐公子在摄政王面前美言几句。”
洪大人这一番客套真可谓是无可挑剔,只是听在唐喻斟耳朵里,可就是阿谀奉承恶心至极了。微微点头算作还礼,故意伸手揉了揉肩膀,略微皱眉装作不适。
“不知者不罪,是我有意隐藏身份,洪大人不必在意。身上有伤实在是无法久坐,就先回房休息,二位尽兴。”
见唐喻斟要走,洪大人和荣钦哪里还坐得住,当即结了账就往回走,荣钦更是好好劝慰了唐喻斟一番。
也难怪他会生气,本是一家人,若不是在这皇室,叔父该是和父亲一般的角色才是。
怎知这位叔父,从未把唐喻斟当做侄子,更是没有把先帝放在心上。
“国库不仅仅是宫内的重中之重,更是天下民生的保障,王上既是把朝政交给本王,便是对本王最大的信任,禁军尚且听我调遣,清点国库有何不妥?”
唐风松负手而立,和先帝有三分相似,这一敛眉便叫人生出压抑之感。小小的六品掌库官怎敢和这位摄政王较劲儿,未等唐风松再说什么,便直接乖乖的将国库大门打开,跪在一旁不再言语。
“无归,这个掌库官你知道该如何处置。”
唐风松侧过头给了无归一个眼色,随后便大步走进国库之内,而无归则是直接给掌库官带上枷锁,丢给一旁的侍卫。
“此人以下犯上顶撞摄政王,理当斩首。”
可怜掌库官多年来兢兢业业,如今竟是被唐风松一句话要了命。处置了这掌库官后,无归便直接跟着进了库房。
只见这库房之内两侧尽是高柜,一格一格尽是地契田产等,较为沉重的金银以及珠宝玉石,都被装在木匣中放在暗格中,暗格处的机关还是唐风松和先帝一同设下,自是熟悉的很,只是取出木匣后,却见上面还有一道机关锁。
挑眉冷笑之际,唐风松便坐下身来仔细端详这机关锁。
“想不到我家兄长到底还是防着我啊......只可惜,这样的程度根本难不住我。无归,将所有暗格中的木匣全部取出来,我们带走。”
搬运财物必定是个大动作,但唐风松权势滔天,只需收买护卫即可,只是这掌库官一职,不能空缺。在唐风松的安排下,由他手下的人接任了掌库官,并在当日做出了假账目,以便掩人耳目。
待到唐风松回到府上,便只见一人在院中等候,此人身形单薄,但那金冠和不同于重南的衣着样式便认得出他是谁。
“信阳王,来的可真是准时。宫中有些事情,耽误了些时候,还请见谅。”
“知道晚了便少些客套,银子可准备好了?”
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不怕唐风松的,那边是这位信阳王。身患顽疾无法治愈,倒是靠着名贵药材滋养身子在内功心法方面颇有造诣,活的还算精神,自知寿数有限,行事便更是猖狂肆意,在辽越也是一号狠角色。
唐风松自是知道事关两国和平,也不计较这一时口舌之利,让无归将搬回府上的银两一一开盖查验。
“金银各五箱,另有珠玉一箱,都是上好的货色。交给信阳王开拓源酬七城,不知到时得利几何?”
“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唐兄不必如此小心,下月开始,唐兄便能看到进账。老规矩,若是半年内无法回本,本王便赠与唐兄一城,到时候来辽越做客,可就更方便了。”
生意做完,信阳王也并未久留,倒是被唐喻斟看到了搬运银两的场景。整整十箱,绝不是个小数目。
犹豫许久,唐喻齐还是走进了王府内,问出心中疑惑。
“皇叔这是做什么?搬出去的箱子中怕是都能藏下一人了。前些日子您明明还提起......”
“齐儿,这朝堂上的话真真假假,岂能都信?再说,这都是你皇叔我自己的积蓄,愿做什么便做什么,旁人可管不着。”
他的积蓄?唐喻齐怎会相信这样的鬼话,闻言便是退了一步。心中说不出的气愤与不屑。
“皇叔,皇兄如今还生死未卜,您怎能如此?还是说皇叔您根本就是布了个大局,等着皇兄和所有人往里面跳?”
“这就要看谁是识时务者了。齐儿,听说你名下的一家茶园最近盈利不少,现下国库空虚,不如拿出一部分来?对了,你的茶庄风水不错年年丰产,不如将它送给我,听说这茶园的地契上,不是你的名字啊?”
那片茶园向来都是御茶园,先帝最为喜爱,地契上的名字,还是先帝。按照继承规矩,这茶园,本该是唐风松的。唐喻齐的手紧握成拳,说到底他都是个晚辈,晚出生了这些年,便已经注定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