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柒不喜欢医院,在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卓亦墨便带着她回家。乔初柒和卓亦墨都会陪伴着她,两人交替着来,让她能时刻感受到自己被呵护着。
心情渐渐地平静,在心理医生和精神类医生的双重治疗下,乔初柒的病有了明显的好转。在家里的三天时间里,乔初柒没有再发作。
乔初柒在家里呆得有些沉闷,卓亦墨便同意,让她去工作。殡仪馆里接触的人比较少,加上是个安静的环境,卓亦墨也能放心些。
殡仪馆内,乔初柒站在工作间内,拿着手中的化妆工具,平静地为死者化妆。
乔锦衣站在一旁,眼里带着恐惧。她的胆子很大,却见不得这种苍白的死人。看到乔初柒淡定的样子,乔锦衣浅笑地说道:“柒柒,你真的很棒。”
“哪里,我只是习惯了。”乔初柒微笑地说道,“姐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去休息室吧。你放心,我没事的。”
闻言,乔锦衣摇头:“不用,我陪着你。”
乔初柒抬起头,手中的刷子不小心划过眼睛,死者的眼睛立即睁开。见状,乔锦衣吓了一跳,不由地失声尖叫:“啊,他的眼睛。”
乔初柒低头瞧了眼,微笑地说道:“没事呢,这只是尸体的应激反应。姐姐,你先出去吧,不用在这陪着我。我已经习惯了,但对于寻常人来说,一直和死者待一起会受不了。”
“可是……”
“不要可是啦,这位死者就要美容好,下一位死者据说死于车祸,面部可能会破裂,你看了会受不了的。姐姐,你就在休息室里等我,好不好?”乔初柒笑着询问。
想到那些车祸的惨状,乔锦衣最终还是被不安的心理打败:“那好,我在休息室里等你,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乔初柒眉眼弯弯地点头答应,催促地说道:“你赶紧出去吧,这里味道太浓。”
乔锦衣嗯了声,这才朝着外面走去。见她离开,乔初柒继续地工作着。
忙好这具尸体,乔初柒打开门,对着外面的家属说道:“死者已经做好入殓处理,可以推出去了。”
外面的家属说了感谢,随后将死者推出去。乔初柒瞧了眼手中的工作簿,说道:“下一位,蔡花女士。”
报好名字,乔初柒刚准备进屋继续工作,却听到有人说道:“她不就是新闻里说的那个神经病吗?这都得病了,怎么还能在这工作。”
听到这话,乔初柒立即看向那说话的人。看到她冰冷的眼神,那人有些紧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得有错吗?”
“我没有精神病!”乔初柒掷地有声地说道。
“新闻上是这么说的,不信大家都可以去看看新闻啊,我记得她是卓氏集团总裁的老婆。”那人直接地说道。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着,乔初柒只觉得熟悉的怒火要在心里迸射而出。深深地呼吸,乔初柒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要动怒:“医生说了,我是心理出了点异常,容易生气,我没有精神病。”
看着她的样子,蔡花家属犹豫地说道:“那个,我们可以换其他的入殓师吧?”
闻言,乔初柒眉头皱起:“我可以做好,为什么要换其他人?刚刚你们不也看到了吗?我的工作能力没问题。”
“你不是有病吗?就算不是精神病,你这情况,我们也不敢让你来。万一你一个不爽,把我母亲的脸弄得更糟糕怎么办?”家属担忧地说道。
见他们质疑自己的工作态度,乔初柒气急:“我说过了我不会,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
听着他们的话,周围有人走了过来,说道:“一个脑子有病的,谁会相信?”
话音未落,乔初柒喝道:“你特么才脑子有病。”
“你怎么还骂人了?怎么,自己有病还不让人说吗?你就是有病,神经病。”那人大声地说道。
闻言,乔初柒怒火中烧,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抬起手,用力地踹了他一脚。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那人直接摔倒在地。
乔初柒刚要冲上去,却被围观的人拦着:“有话好好说。”
眼睛里满是怒火,乔初柒崩溃地喊道:“我跟你们好好说,谁跟我好好说?我不是神经病,你们凭什么说我是!”
被踹一脚的人吃痛地捂着胸口,指着她,骂道:“你就是神经病,我都看过新闻了,你打人的新闻还少吗?自己有病在家呆着,还出来祸害人。想你这种神经病,就等着被你老公扫地出门!”
乔初柒激动地抬起脚想要踹他,却被人拦着。“放开我,放开我!”乔初柒大声地吼道。
听到动静的乔锦衣立即赶来,连忙抱住她:“柒柒,你怎么了?”
“姐,他骂我是神经病,还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乔初柒激动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情况,见她的眼睛已经因为愤怒而泛红,连忙说道:“柒柒你先冷静,冷静下来。医生说过不要生气,我们只是不舒服,别听他们瞎说。”
见乔锦衣在安抚乔初柒,林玲和美美帮忙将那些围观的人劝走。“大家都散了散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乔初柒紧紧地抓着乔锦衣的手,指甲抠进她的肉里。她只觉得身体就要炸掉,心情烦躁得很,只想用极端的方式宣泄出来。
见她的情绪快要难以控制,乔锦衣用力地按着他的肩膀:“柒柒你快点冷静下来,想想乐宝,想想亦墨,他们都在等着你康复,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医生说,你要是再经常生气,病得更严重,你会失去他们。”
听着她的话,乔初柒慌乱地抬起头:“我不要。”
“所以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别人说的话不要在意,我们很快会痊愈的。”乔锦衣安慰地说道。
乔初柒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乔锦衣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都没事了。”
抱着她的时候,乔锦衣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见状,乔锦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