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堂堂阴鬼宗宗主,在打不过、跑不掉之后,现在,竟然连死,都死不了!
连死,那个少年都不允许!
“为什么?为什么?”那戴魁整个人瞳孔怒睁,嘶声问道,眸中满是绝望和崩溃。
陈凡淡淡一笑,“我说过了,我需要一个沙包,现在距离突破第一层,还要点时间,所以,你还不能死!”
啊?
众人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便是再次陷入了崩溃中。
陈凡不允许戴魁死亡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未突破所谓的第一层!
他难道,真的将阴鬼宗宗主当做刷经验的小怪了吗!
咕咚!
现场吞口水的声音,如同雨点般此起彼伏,众人看着那面露微笑的少年,忽然觉得和他比起来,无论是阴鬼宗那些歹毒至极的法术,还是戴魁,都显得分外温柔。
这少年,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啊!啊!我要你死!我要你陪我一起死!”而场中,那戴魁在听到陈凡不带一丝感情的解释后,直接嘶声大吼了起来,目露血丝,整个人状若疯狂。
随即,众人只见一口淋漓鲜血从他嘴中喷出,他的眼中也是冒出一片混沌的黑白之色,不停喃喃自语。
只见随着他的低吟,他的身上忽然冒出无尽的黑气,而他的脸庞,瞬间扭曲起来,仿佛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不好,他要使用噬魂术!”远处,徐易惊呼道。
“什么是噬魂术?”旁边肖天河一愣,疑惑地问道。
“噬魂术是阴鬼宗的禁忌法术,以自身为献祭,经历比千刀万剐痛苦百倍的折磨,释放出远超平常的实力,与敌人同归于尽!”徐易脸色难看无比,咬牙道。
呼!
听到他的解释,众人都是一片愕然,那戴魁已经被陈凡彻底逼疯,宁愿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也要拉陈凡垫背。
难道那少年,这次真的要被重创了?
众人都是惊疑不定地想到,但随即,直接崩溃了。
只见戴魁的口中的凄厉吟唱声刚进行不久,便是便是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被陈凡一脚,又踹飞了出去。
接着,场中再次响起了陈凡那淡淡的声音。
“速度提升!”
“肌肤强化!”
“力量上升!”
听着那淡淡的声音,在场所有人,几乎都石化了。
那戴魁承受了无尽痛苦施展出的噬魂术,连点响动都没有就被陈凡踹掉了,然后又进入了沙包的命运中。
他们抬头看去,只见戴魁此刻,再次恢复了之前那一言不发的样子,整个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连瞳孔都是暗淡了下来。
他的脸上没有了凄厉和崩溃,只剩下麻木。
在经历了最后的挣扎后,彻底成为了陈凡刷经验的沙包!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只觉得世界观完全崩塌。
谁能想到,这个叱咤东南数十年、犯下滔天罪行却无人能够奈何、让东南修炼界无比忌惮的阴鬼宗宗主,最终,竟是成为了一个少年刷经验的沙包!
听着那沉闷的轰击声和静静的自言自语声,所有人都和戴魁一起陷入了麻木当中。
轰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场中终于平静了下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原本的平地,此时已经满目苍夷,戴魁浑身鲜血淋漓地躺在一个破坑中,几乎没有了丝毫呼吸。
而在无数个大坑中间,陈凡淡淡地站在那里。
在他身上,红色的光纹不停流转,比之月华更加璀璨,而在这红色光纹流转之间,丝丝莹莹冰蓝色光芒也是散发出来。
那些冰蓝色光芒并不耀眼,但却令人无法忽视,仿佛连那红色光纹的光彩,都是被压制了下去,在这层冰蓝色光芒的笼罩下,陈凡的整个皮肤,犹如覆盖上了一层冰霜,显得十分奇异。
呼!
而场中,陈凡则是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身上那冰霜似的光芒,嘴角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大罗法身这门淬体功法,并不需要淬炼自身**来进阶,而只需要加强对法术修炼的熟练度即可,战斗即是最好的方式,而在戴魁这个完美沙包的帮助下,大罗法身第一层,冰肌,大成!
从此以后他的肉身,比之寻常修士,要强悍数倍,即使是和青云天域那些天骄比起来,也不逊色半分!
他看了眼远处那已经没有一丝动静的戴魁,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
对于戴魁,他没有半分同情,这戴魁为阴鬼宗宗主,这些年来做了无数丧心病狂的事情,自己的行为,虽然是为了提升大罗法身,但对于整个东南地界来说,简直可说是为民除害。
他对戴魁已经失去兴趣,连将他击杀的心情都没有,但他相信,有的是人找戴魁麻烦。
此时戴魁几乎被完全废掉,以前又罪恶滔天,以后的日子,估计无比煎熬。
不过,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没有多想,他缓缓迈步,向着场外而去。
所有人看着他那一脸平淡的样子,都是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若是一不小心引起他的注意,挥一挥手,就算自己有几条命,也不够活的。
毕竟,连戴魁都是他的沙包,自己等人在他面前,估计连一个炮灰都算不上。
整片空气中,只有风吹过湖泊的声音和陈凡的脚步声。
看着他那逐渐接近的距离,众人愈发紧张。
罗老板面色煞白,全身发软,若不是旁边几个人搀扶着,恐怕战都站不起。
顾长空看向陈凡的目光,带着难言的意味,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在顾家天台上石太凛的话。
“此子话语虽冲,但老夫观其气势,犹如冲天利剑,非一般人所能有,此时其尚在剑鞘之中,来日若利剑出鞘,必定一鸣惊人!”
看着此时那犹如神魔般的陈凡,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
今日,就是你出鞘的时候吗?
而一旁,罗达豪那一身肥肉不停渗出冷汗,一双眼睛中满是恐惧。
陈凡是肖天河请来的人,而自己得罪了肖天河,若是陈凡愿意,恐怕自己今日在劫难逃!
一想到这里,他的冷汗愈发汹涌。
其他人也是噤若寒蝉,尤其是之前嘲讽过陈凡的那些人,此时全都面色煞白。
陈凡当然不知道,也不会关心他们在想什么,只是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开口。
“还有谁要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