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的灵气,被云天压制了下来……
这家伙,修为高深莫测,自己竟然还动了揍这家伙的念头。
膨胀了!
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吗?”
“兄弟,一看你就是性情中人,咱们交个朋友吧,在下司马长空,敢问兄弟大名?”
司马长空一边说着,还不忘往嘴里塞几片兽肉,最后发出来的都是“呜呜”的声音。
若不是看到他,刚才丢给掌柜一锭银子,云天都觉得这家伙是来蹭吃蹭喝的。
“云天!”
“云天兄弟,今天有幸结识,咱们不醉不归。”
司马长空直接拿起酒坛‘咕咕’喝了起来。
云天满脑子黑线,不是怕打不过,此刻已经抡着拳头砸过去了。
臭不要脸的……
“司马长空?三公子中的长空公子!”
此时才有人反应过来。
“原来是长空公子,幸会幸会!”
“幸会,各位吃着喝着乐着,不用管我,我跟我兄弟培养培养感情……”
呸!
云天很想唾他一脸。
什么长空公子?好像大有来头,用目光询问唐山。
唐三睁大眼睛,一脸茫然。
这徒弟,不光天赋不好,智商还有问题……
痛心啊!
我怎么收了这么个玩意?
司马长空打发了那些大汉,坐了下来。
周围小声议论道:“连长空公子都来了,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
…………
司马长空看着沉默的唐山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大山。”
云天怕唐山说漏嘴,抢先说了出来。
“来,大山,我们三兄弟痛饮一碗!”
司马长空自己提起酒坛子,猛的灌了几大口。
“你们俩怎么不喝?”
云天端坐在板凳上,严肃的看着唐山。
唐山这才说道:“他是我师父,你说错了。”
短暂的寂静。
司马长空直接将酒坛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云天,枉我觉得你相貌堂堂,拥有侠之大气,跟我司马长空是同类人,没想到……”
整个客栈都安静下来,看长空公子发飙。
云天有些凌乱……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夸我的?
还有,我的酒……
“没想到,你竟是欺凌弱小之辈,你一个气海一重的渣渣,就敢收徒?你要不要脸?”
我气海一重怎么了?
我收徒弟怎么了?
狗拿耗子……
不对,你是闲的蛋疼多管闲事,我今天……
我去!
气海九重!
打不过……
司马长空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气息,问道:“大山,他怎么欺负你的,你跟我说,我今天就帮你伸张正义。”
唐山伸手拦着司马长空,郑重的说道:“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心甘情愿拜师的。”
安静!
仿若时间凝固的安静!
怒气冲冲的司马长空,慢慢泻了气,一脸尴尬……
有些不自然的坐回板凳,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云天兄弟,刚才……刚才误会你了,你别介意!”
云天感觉脊背发凉,这家伙怎么跟个愣头青似的,关键实力还这么强……
“赔我酒!”
“赔!我赔!”
司马长空冲着惊恐的掌柜喊道:“拿几坛你们这最好的酒!”
“好……好来……”
小插曲匆匆过去,数坛美酒摆上酒桌,三人痛快的喝了起来。
席间……
司马长空总感觉有些看不透云天,心里一个大大的疑问,什么时候气海一重的修为,就能自信到收徒弟了?
还就真有人拜师!
自己要不要收一个玩玩?这是什么恶趣味?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哎……被这个叫云天的家伙带坏了。
深更半夜!
打烊了!
客栈里的人已经走光了。
醉倒的唐山,在云天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司马长空也被店小二抬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里的云天,将唐山放在床上,摊开了那卷地图。
数十米长的地图,围了大半个房间。
一根根锦线,绘制出的高山长河,波澜壮阔!
一座座城市,雄伟壮观!
云天却没心思欣赏……
大夏?
大周?
人族?
蛮族?
……
这都是什么鬼地方?听也没听过!
云天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端坐在地上,云天的心绪变得不安起来。
爷爷……
妹妹……
脑中不断的闪现,小时候的记忆,那么美好!
只是最后,爷爷被杀的场景,妹妹被带走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痛……
报仇!
我还回得去吗?
各种情绪在心中翻腾,一时间,滋味难明。
幽幽一叹:既然老天又给了我修炼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要珍惜,为了爷爷,为了不辜负他的厚望!
一股气势陡然爆发出来,云天的眼神变得坚定。
修炼!
报仇!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会努力修炼,寻找回去的办法……
夜已深!
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
刚进入修炼状态,云天发现,体内那一缕白气,在慢慢的清理经脉中的渣滓。
白气像是锋利的刀子,贴着经脉的内壁,一点点清理……
剧烈的疼痛传来,云天的脑门上,很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咬紧牙关,努力坚持!
云天虽弄不明白,这一缕白气是什么东西,但能帮自己清理,堵塞了十多年的经脉,这无疑将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斗转星移,转眼东方的夜空变得明亮起来。
苦苦坚守了一整夜的云天,松了一口气;此时的白气已经回归气海的上空,经脉中的渣滓,排出了许多,混在湿透的衣服上,化成一股难闻的气味。
云天已经闻不到了,头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云天醒来的时候,身体躺在床上,衣服换了一身。
爬了起来,舒展一下身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房间内!
地图没人动过,云天将之受了起来。
心中正疑问:唐山跑哪去了?
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推开窗,正午的大太阳,照了进来,云天微眯着眼,街头的中间站了两个人。
身着短衫短靴的人,不正是司马长空嘛。
而另一个,齐耳的短发,一身紧身装,背着一柄阔剑,对视着司马长空。
云天来了兴趣,这俩奇特的人,是要打一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