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徐扬嘶吼,喉咙里发出类似困兽般无助的呜咽。
“这你就冤枉我了,林小姐出了车祸,是我把人给救了,你不但不感激我,还动手伤了我的人。”
卡尔摩挲着手指,说得漫不经心,猛的抬头看向徐扬的时候带着令人生畏的冷意,“这未免有些不厚道了吧。”
这时,刚刚暂时消失的女孩子的尖叫声再次传来。
伴随着一道粗犷的低声,“臭婊.子,还敢反抗?”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凄惨的尖叫和男人粗鄙的咒骂。
徐扬下意识的看向林婉,她仍然昏迷不醒被两个大汉架着。
那不是林婉?
又是谁?
……
时间退回到半个小时前。
老旧废弃的仓库,侧面却有个不起眼的暗门,极其隐蔽,也难怪徐扬找不到。
里面有几间房,类似工人的休息室,林婉就被关在其中的一间。
咔嗒,咔嗒……
墙壁上老旧的钟在一分一秒的走着。
林婉渐渐适应黑暗中的光线以后,发现这里是间破烂不堪的杂货间,墙上绿色的墙皮大部分脱落,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也布满了灰尘,显然此地年久失修,废弃已久。
黑暗中的林婉正在思考如何逃离这里,门啪嗒一声开了,房间的灯也在瞬间点亮。
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两杯酒,穿着黑色的西裤和黑色衬衫,整个人干净斯文。
是的,卡尔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却不能掩盖他身体里流着的这世上最肮脏的血液。
林婉看着他慢慢走近,可是他却只是停在不远处,倚在那张桌上,笑着跟她打招呼,“林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
林婉快速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是沈家派来的吗?
那江芝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没等她思考片刻,这个男人就上前一步,递给了她其中一杯红酒。
林婉盯着他,警惕的摇了摇头。
卡尔看着林婉雪白的皮肤,和胸前饱满的曲线,特别是配上她脸上还留着鲜艳的血滴,简直漂亮极了。
他忍不住撩起林婉的头发,林婉偏头躲开,卡尔固执地捏住她的耳垂,捻了两下。
“怪不得有人对你念念不忘,还真是个尤物。”
林婉收紧手指,问道:“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你认识不认识我并不重要。”卡尔笑了笑说,“我认识你就够了”
林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卡尔又捻着她的头发玩儿,慢条斯理地说着:“原本我并不打算对你怎么样。”卡尔抿嘴,“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很期待如果他知道你被我睡了,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林婉默不作声。
心中暗暗想着程昱究竟都惹到了什么人?
见林婉面不改色,卡尔有些不尽兴,他贴过去,张嘴咬住林婉的耳骨。
林婉疼得皱起眉头,蜷缩着身子,心里忍着恶心却没发出一声痛叫。
卡尔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难怪小徐总当初为了你会发狂,你身上确实有着令人冲动的气质。”
小徐总?
林婉错愕,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小徐总。
卡尔接着喝了一口酒,并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林婉。
林婉偏过头,说:“很抱歉,我不认识什么小徐总,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
卡尔大笑。
原来那个废物只是暗恋啊。
见林婉拧着眉,卡尔拿过酒狠捏住她的脸,强哽地把酒灌下去,剧烈挣扎间,琥珀色的液体淌了卡尔一手。
极烈的洋酒烧得林婉喉咙疼,她被呛得咳嗽起来。
卡尔舔了舔指尖残留的酒,弯起眼睛笑道:“西岭的玫瑰园好看吗?”
西岭玫瑰园,是林婉初中毕业旅行的地方。
林婉心里一紧,难道那时候她就被坏人盯上了?
林婉忍着咳嗽,握紧手掌,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在那见过我?”
卡尔笑着,仰头把最后一口酒喝下,转头望向林婉,说:“我见过你。”
“在一张照片里。”
林婉瞳孔微震,她确实有过那样一张照片,不过却被他父亲送了人,而这个人就是她小时候最好的朋友,那个说要回来找她却消失了的朋友――
姜楠。
林婉脑子像要裂开一般,为什么原本应当在姜楠手里的照片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这男人把她绑到这儿是否跟姜楠有关,江芝为什么又会帮他。
太多疑问在脑海中打成一个死结,怎么理也理不清头绪。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老大,人醒了。”
林婉见男人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在经过她的时候林婉看到了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冷笑,仿若撒旦在世。
房门重重关上。
林婉只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双脚抬起勾住,顷刻间,酒杯就她踩成碎玻璃片!
没有任何犹豫,林婉找准合适的位置,使重心一偏,砰地,连人带椅侧身摔倒在地。
顾不上天旋地转后的阵痛,绑在背后的手急切地在地上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一块合适大小的玻璃片。
她心脏怦怦直跳,反手,一点一点割着绳子,目光紧紧警惕着门的方向,唯恐下一秒,就会有人进来。
另一间房。
江芝从黑暗中惊醒过来没多久,便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传来,?“醒了?”
噩梦般的声音响起,江芝挣扎着起身,本能地向着远离声音的方向瑟缩。
房间不大,卡尔坐在远处的一张椅子上,静静看她,嘴角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目光漠然无波,“芝芝,你想跑到哪里?”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能够找到你。”
江芝全身抖如筛糠,恐惧叫她惊慌错乱,她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颤声问道:“说好的,只要我把林婉带过来,你就放我走的……”
卡尔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讥诮:“芝芝,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天真。”
江芝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凄凉。
这个魔鬼还是不肯放过她。
曾经的梦魇变成现实,她深深惧怕的魔鬼就在她面前。
像是一下子又倒回到那些肮脏暴力,令人窒息的日子,他同样也坐在那里看她,淡漠的目光让眼角的笑意无法直达眼底,他说:“女人嘛,当然是与兄弟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