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甚至笃定的认为我该相信着墨元涟,因为我对他的信任和对席湛的信任是一模一样的,可墨元涟与席湛又不太一样!
席湛是我的丈夫!
而墨元涟……
我不该怀疑墨元涟,可刚刚得知的那些消息又令我不得不怀疑,但换个思维,倘若墨元涟和赵尽真是一伙的,那赵尽刚刚干嘛要在墨元涟的面前演戏,而且还如此逼真?
太多的困惑和疑惑,我心里仍旧决定相信墨元涟,“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但我信你,墨元涟,我说过我会无条件的信你!!”
“小姐,信任经不起推敲,你对我的信任亦是如此,无论你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做,我是否顺从了自己的初心。”
我诧异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会将小姐放在选择的位置上,如何选择是小姐自己的事,结果怎样我都可以。”
墨元涟这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但看他神色压根没打算告诉我。
我心理压力颇重,也颇为烦躁,我张口问墨元涟是否知道赵尽他们的计划,男人默了默,眸光清明的望着我回答:“我知道。”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我问的问题很直接。
墨元涟眨了眨眼,他转过身体望向漆黑翻腾的海浪,音色沉重道:“我说过我不会对小姐说谎的,但不一定要事事都告诉小姐。”
我突然感觉到墨元涟很陌生。
他就像一个观众,知道接下来所有即将发生的事情,却要沉默不语的当个看戏人。
“墨元涟,我突然看不明白你。”
“看不明白便是了,小姐仍旧是小姐,可我不想再做你的元涟哥哥,以后做个陌生人吧,你有你的世界,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墨元涟想要与我一刀两断!!
自从N国分离之后到再相见墨元涟待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客客气气的称呼我为小姐,之前所有累计的感情瞬间烟消云散。
我艰难的问他,“你要与我决绝是不是因为N国的事?或者是你单纯的想要离开?!”
墨元涟迎风对向海浪,海风拂起他额前的乌发,我听见他淡漠的语气回答道:“小姐,你有你的丈夫,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些情谊,既然如此我就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开。”
我和他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一开始想待他好是因为我暗恋过顾澜之,我清楚那种暗恋的滋味有多折磨人,所以我怜惜他,想要与他做朋友,后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过我,让我想要做他的家人。
在我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突破的时候他却要离开,既然他要离开我就没有挽留的道理,毕竟他是墨元涟,是那个如神一般厉害的男人,他不应该在我这浪费他的时间。
我闭了闭眼道:“如你所愿。”
“谢谢小姐,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向你说明,小姐仍旧是那个小姐,倘若你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开口,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衬你。”
你瞧,他要离开还要待我好!
我摇摇脑袋道:“不必,我不该麻烦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希望墨元涟幸福。
这无关情爱。
只是想他过得幸福。
因为他这辈子可苦了。
“谢谢小姐的祝福。”
墨元涟从奔腾的大海中收回了视线望着我,他的眸光淡淡的,衬着头顶的月光颇有些冷清,他望着我许久才道:“我并不是非要离开你,我只是认为离开你或许会更好,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知道你幸福便好,互不打扰是我最想要的状态,所以小姐,让我们回到曾经那个陌生的状态。”
陌生的状态,相见互不牵挂。
哪怕是家人间的牵挂也不能有!
我眼眶湿润,“我答应你。”
“小姐,接下来的历程你要顺着自己的心做判断,无论怎样的判断都不会有人怪你。”
我担忧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元涟并没有回答我。
他回到了游轮里面。
我站在甲板上烦躁的要命,吹着海风才有一些凉意,我时不时的看时间,看谈温什么时候到这里,不久身后响起了铃铛细碎的声音,这个声音如此耳熟,我转过身却没有瞧见墨元涟,我心里忽而有些发慌,我立即回到了游戏大厅,席湛说这里有人保护我!
这个时候我绝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回到游戏大厅后忽而变得怪异,因为我总能听见铃铛细碎的声音,还有人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具体听不太清,谭央拉着我去玩游戏,我将手中的扑克牌全部抵消,手中还有四颗星星,我将多余的一颗送给了瑟儿,这个游戏我算是通关成功,但三个人只有一个胜利者,我、谭央、墨元涟只有一个人能赢,其实输赢于我们而言已不重要了。
我也忽而明白墨元涟为何会来玩这个游戏,因为他想保护我,直到席湛抵达这里!
而现在席湛到了……
席湛到了他就说了与我绝交的话!
在第三轮游戏快结束的时候墨元涟的手中还有扑克牌,他直接扔在了角落里便离开了游戏大厅,在离开之前他一直沉默寡言。
唯独离开时他郑重道:“今日的这个劫我不会帮你,但是你的人生安危我会保障的。”
这个劫?
什么劫难?!
我张口想问他。
可他离开的很迅速。
我拉着谭央一直站在游戏大厅的中央,这个位置最容易被人当做靶子但也最容易被人围成圈保护,我要在这儿乖乖的等待席湛,可耳侧一直有铃铛的声音,很熟悉的声音,就好像是墨元涟一直在我的身侧……
我问谭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谭央好奇问我,“什么声音?”
“铃铛的声音?”
“墨元涟?”
这个和墨元涟有什么关系?!
可这个铃铛的声音如此熟悉。
“谭央,我脑袋好乱。”
“时笙,我没听见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