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看着面前的人,好像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
他现在是习惯性的开始自我反思。
刚才他难道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想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想出来。
司珩就只能直接问面前的人,“长歌,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的。”
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打扰她画画了?
司珩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缘由,于是就态度很好的认错,“长歌,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你可继续画,我保证这一次更加轻一点,不会影响你。”
长歌一直没有说话,但是面前的人这幅样子又让她很难受。
蹙了蹙眉头,心情并不是太好。
“没有。你没有影响到我。”长歌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不是太好的样子,于是轻轻的出声道,“我真的不需要你在这里帮我按摩,我的腿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说话间,长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边的墨,已经足够她用很久了,所以直接出声道,“这些东西,已经够我用了。你在这里陪着我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不需要继续下去,外面的天色晚了,你如果需要的话,还是先回宫吧。”
“想必皇祖母也需要早点回去,你明日一早还需要上早朝呢。”
长歌说完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但是面前的司珩听着,脸色确实越来的越难看。
直到看着面前的人,似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司珩就觉得自己这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长歌这是不希望自己留下来,所以才说这样的话的么?
“你如果是不想看到我在这里,可以直接说。长歌,我只是想陪着你,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我马上就走。”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真的听到长歌说出来这些话,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毕竟这颗心在无望的环境中待得太久了,时间长了以后,慢慢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
这种没有希望的感觉,是会逐渐吞噬人心的。
比如此时此刻,他明明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忍不住对着长歌发脾气。
虽然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一切,只不过是藏在自己的心里罢了。
但是到底还是藏了一丝火气,根本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在朝堂上的威严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战,平日里也自然是没有人敢这般的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但是每次到了这染府,他就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所有的脾气全部都给收拾了起来,一点都不外露。
甚至于,还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更是不停的向着旁边的人去请教。
若是有外人见到染府中的皇帝,怕是根本不会相信这个是在朝堂上那般威严的皇帝。
今时今日,他在染长歌面前可以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也就只是现在这一句,“那我先回宫了,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