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洛哭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珩哥哥,你要是怪我,秋儿别无怨言。昨夜是秋儿的错,珩哥哥,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秋儿,秋儿这就回去……”
欲擒故纵这一招,她贯彻落实的彻彻底底。
罢了。
司珩将那一股微微的戾气给掩过去。
秋洛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
事已至此,已经无从改变。
“秋儿,下次不可如此任性。不过本王如今的处境,并不适合娶你为妃,你可明白?”
秋洛一听到这话,脸上还在微微啜泣,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看上去十分善解人意的点头,“珩哥哥,我明白,我也,我也不想逼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要珩哥哥愿意,多久秋儿都可以等。秋儿从小就是珩哥哥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
她等了那么多年的珩哥哥,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上前来横插一脚。
绝对不会!
所以,她设计了那么久的计划。
总算是在珩哥哥迎娶自己之前,派上了用场。
她不是对珩哥哥用情至深么?
不是一心都爱着珩哥哥么?
既如此,那么为了珩哥哥去死,她也应当是心甘情愿!
所以,在大婚前两日。
她派人,找到了当时正在御花园中作画的染长歌。
嗖的一声。
用一只利箭划破空气,从染长歌耳边略过。
直直的射进她旁边的树干之中。
箭羽上,垂落着一截小小的布带子。
染长歌呼吸一凛,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小小的布条。
是曾经,王爷的衣衫。
这是她故意使然,有了这个东西,可以保证染长歌一定会打开信笺去看里面的内容。
一切,果然都按照着秋洛的计划在实施。
染长歌四下巡视了一圈,根本一个人都没看见。
心惊胆战之下,只能将箭矢上的东西取下来。
是一封小小的信笺。
署名,却是给她的。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是传国玉玺,不见了。
秋洛笃定染长歌不会愿意告诉司珩,更加不会愿意让司珩去赴险。
她一定会自己上。
秋洛猜的很对,很准。
所以那一晚,在小树林中。
她不是什么所谓的后来赶到,而是早就埋伏在那里。
埋伏在那个小小的京郊树林之中。
入夜后的树林,阴阴沉沉,时不时还有些许风声吹过。
十分渗人。
“你果然来了。”
秋洛躲在暗处,服了变声的药丸。
让人根本就听不出来,树林后面的人是她!
“你是谁,为什么让我来取传国玉玺?”
染长歌四处看了一圈,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哈哈哈。别找了,你是看不见我的。染长歌,我既然有本事将你引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声音随着风声飘来。
像是很近。
可染长歌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染长歌蹙眉。
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
可又像是混乱不堪。
“传国玉玺就在我这里,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要啊?”
“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
秋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为皇上做到哪一步。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用来和我交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