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入宫,她可能,真的就再也逃不出属于她的心魔。
听到染长歌的拒绝,司珩感觉自己的心里,越发不悦。
已经下意识的用身份来压制她。
“染长歌,你既说身份有别,本王是主子,你是婢女,难道你不该听从本王的吩咐?”司珩明显是生气了,已经开始有些口不择言。
染长歌神情微微一愣。
她却无法拒绝。
没有这个资格和立场。
染长歌唇角微微的略过一丝笑意。
朝着面前的司珩,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态度十分恭敬,“是,奴婢是王爷的人,自然一切都由王爷说了算。我愿意入宫当画师。”
――入宫后,所谓画师,实则,早已变了味。开始了让她心伤的纠缠。
“染长歌,朕可以封你为妃。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染长歌的声音陡然大了两分,十分尖锐的冲着司珩。
眸中已经多了两分决绝,“皇上,当初你让我入宫,许给我的是画师身份。我不愿意为妃,我是罪臣之女,会引起朝臣的非议。”
封她为妃是想做什么呢。
不过就是想传召她起来更加方便罢了。
染长歌自暴自弃的如是想,“皇上,你若是担心昨晚那种情况还会发生,可以随时传召我。长歌一定,随传随到!”
司珩刚刚压下去的那几分怒火。
再一次被染长歌给轻而易举的挑起来!
她不愿意嫁给自己!
是因为担心有了名分以后,就会被束缚住么?
昨夜那样的事情,是不是换个人,她一样会愿意?
司珩良好的教养在此刻统统化为乌有,一把捏住染长歌的下颌,句句刺人心脏,“染长歌!朕给你位份你不要,宁愿无名无份?”
“是!”
“染长歌,你可真下贱!”
是她,是她犯贱,是她犯贱的要爱上这个面热心冷的男人!
染长歌闭上双眼,直接拒绝和面前的人有什么交流。
司珩盘桓在心口的怒火,此时此刻根本克制不住。
她这是什么意思?
默认了么?
司珩一松手,直接松开对染长歌的钳制。
染长歌浑身无力,躺倒在床榻之上。
司珩已经失去了全部理智,嘲讽般的言论一句接着一句,不停的冒出来,“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朕的人,除了朕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宫墙高耸,困住了她的人,亦是困住了她的心。让她彻底,走不出来……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
染长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莫名有两分可笑。
本是躺在床榻上的,随即翻了个身。
直接背对着司珩。
一副根本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染长歌!”
染长歌的内心已然毫无波澜,“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也没有办法。”
那些事,她真的没有想做过。
司珩冷着一张脸,“朕亲眼所见,你还说不是你做的?”
染长歌轻轻的嗯了一声,“你说的也对,所以事情就是我做的,没什么好解释。”
绕来绕去,这个问题好像又绕回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