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做保险业务员也必须是上海户口。差一点的单位,我又不想去。唉,我前后参加了十多次应聘,都是白折腾。有个私人老板真不象话,一见面,就*裸地对我说,你愿意做我的情人,我一年给你二十万。我气得真想搧他的耳光。”
向志荣插话说:“正因为工作这么难找,那些老板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可这时候,我再也没脸回去了,只得继续在上海东奔西走地闯荡。”倪丽红继续慢悠悠地说,“一年多时间里,我真是吃尽了苦头。我给一个广告公司做过业务员,但跑了一个多月,一个广告都没拉成;我做过电梯公司的推销员,可许多客户看中的不是我的产品,而是我的……唉,我还去当过一次群众演员,辛辛苦苦等了一个多月,却只出了一次镜,得到了一百元钱的报酬;我还跟人一起贩卖过服装,结果折腾了一个多月,不仅分文没赚,还亏了几百元钱。”
向志荣听得很专注。
倪丽红说说,就陷入了回忆。她停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下去:“我好尴尬啊,真的,前所未有的尴尬。这时候,我才对你有了新的理解。同是天下沦落人,才能真正互相理解。我知道女人还有一个生存发展的绝招,而男人没有,所以就更加不易。”
“是啊。”向志荣叹息一声说。
“我听说许多外地女孩,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色相上海站住了脚跟,甚至还靠它成功了。可我坚决不肯走这条路,死也不肯屈服于有钱人的*威。我看到讨厌的男人,就深恶痛绝,更不要说做他们的什么*了。女人也有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你说是不是?不能用尊严换取钱财,更不能用人格去苟安偷生!”
向志荣由衷地赞叹:“你真是一个好女孩。”
“万般无奈之时,我被人拉去听了一堂安利课。听后我很高兴,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不失尊严,又能自我发展的好机会,便毫不犹豫地参加了。”倪丽红边喝茶边说,“可我磨破嘴皮子地跟人家讲,厚着面皮去到处拉人,结果整整几个月,只拉到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又只进不动,根本没有积分,没有收入。这样,我在经济上虽然没有弹尽粮绝,但在精神上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到吴莉的门市去打工,面子上受不了,我就准备到青岛去投奔我姐。”
向志荣说:“哦,这段时间,你的经历还蛮丰富的嘛。”
“这时候,吴莉又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到婚介所去找机会。”倪丽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她的鼓动下,这天,我终于走进了一家婚介所。婚介老师问我要找什么样的人,我讷讷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吴莉就帮我说,找本科以上学历,一米七五以上身高,年龄0至40岁之间的成功男士,婚否职业不限。”
向志荣一听,就心虚得不敢跟她对视了。
“交了钱后,婚介老师开始给我介绍男人。我就一个又一个地看,不知看了多少个,都不行。”倪丽红更加羞涩了,“婚介所把我们外地女孩简直不当人,降了好几个等级介绍出去,能有好人吗?上海的,都是些狗屁不如的人渣,却还傲慢得不得了;外地的,没车没房,甚至没职业,就乱吹牛皮。”
向志荣的脸红了。
倪丽红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你。我正烦得不想再看了,这天,一个婚介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他绝对是个优秀男人,6岁,湖北人,本科,一米七六,未婚,父亲是个干部,在上海开有一家电脑公司,有车有房,条件非常优越。吴莉听后说,丽红姐,你的缘分来了,快去看吧。”
不知为什么,向志荣越听,心里越是发紧。
“我就去看了,觉得还不错,就与他谈了起来。但接触时间一长,我慢慢发现,他性格上,有一些让人难于容忍的地方。他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优越感太强,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喜欢发号施令,不太愿意倾听。他的目光和言行举止,跟那个朱总有着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给人以不安全感。”
向志荣禁不住问:“哪个朱总?”
倪丽红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说,:“哦,就是以前以前我打过工的那个公司的老板,没什么。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单身,他吱吱唔唔的,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经过三个多月的交往,我觉得他还是个谜,就提出要到他公司去工作,想进一步了解他。开始他不同意,后来拗不过我,才同意了,却安排我坐在公司员工一个大办公室里。”
向志荣听听,心里又升起了一线希望。
倪丽红脸上露出不满之色:“名片上印的是总经理助理,实际上什么事也不让我干,更不让我过问公司的财务。不知他出于什么考虑?我心头总是不踏实。”
向志荣屏住呼吸听着。
“那晚,我邀请他去参加安利大会,就是想考验一下他,到底对我怎么样。最后他去是去了,却很勉强,也不肯参加,这跟他对我的感情有点相应。”
越志荣越听,觉得希望越大。
倪丽红暧昧地笑了笑说:“而他看到你后,又很妒嫉,这让我有点吃不透,摸不准,他到底爱不爱我。“向志荣憋不住问:“那你爱他吗?”
倪丽红含蓄地盯了他一眼,说:“如果让我说心里话,我可以这样说,与其说爱他人,还不如说爱他的条件更确切。真的,我不骗你。这半年多时间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可却象兄妹一样,没有激情,就是拥抱接吻,也很肤浅。有次,他想深入下去,我稍微推拒了一下,他就放弃了。”
向志荣心里有些激动。
倪丽红进一步说:“而相反,那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