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
吸食人的阳气有助于快速的恢复妖法,但这话安能说给张潇潇听?狐仙又搬出了菱兰秀:“我是被迫的,我事先答应了菱兰秀,我也没办法。”
被狐仙博同情逃过一次,张潇潇可不会再次上当,她嘴角微购,把狐仙最后一点点希望掐灭:“身为妖,你要作弄手无寸铁的人类,简直不要更简单,但是你却选择吸食人的阳气,简直不可饶恕。”
平常张潇潇一副招人嫌的温和模样,一旦面对妖魔鬼怪,神色宛如修罗。狐仙紧张之下穷词了,搜肠刮肚许久,她终于找到了自认为很好的借口:“我们来自现代,我又是吸收了龙虎山的天地灵气才能幻化成人,在陌生的墨国,我们应该是好朋友好闺蜜,何必刀剑相向。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在道家的起源地别的没学到,尽学一些邪门歪说。对于软硬不吃的张潇潇来说,博同情一点效果都没有。在狐仙故作可怜的求饶下,她宛如恶魔般吐出:“我只知道,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狐仙:“…”
她悲愤欲绝:“狐还是人的辣。”
无视狐仙的做作,张潇潇喝:“废话少说,亮剑吧。”
打一场在所难免,咬了咬牙,横了横心,张牙舞爪的露出尖利的獠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示威了许久,奈何张潇潇愣是无动于衷,还一副不耐烦想要速战速决的神色,狐仙没志气的跪地求饶:“大能,你知道吗,我是龙虎山那群老匹夫送给你十七岁生日的礼物呀。”
这个说法让张潇潇一愣,很快她回神:“休想骗我,你即是给我的礼物,何以又会去吸食村民的阳气。上次你又为何不说出真相?我看你就是奸诈,想要以此来蒙蔽我。”
“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是因我谨记他们的交代,时刻对你进行考验。”
心咚咚咚狂跳的厉害,这是迷惑张潇潇逃离的唯一机会。狐仙为张潇潇的单纯而一脸的怜悯神情:“你将来是龙虎山的接班人,没有点能耐,他们敢把龙虎山交到你的手上?自然是拿狐作为试炼你的对象,从智商能力和各方面考核你。你若能降伏狐,证明自己,狐就是你的。你若不能,那群老匹夫又会对你进行魔鬼的训练。”
别问狐对龙虎山的事了如指掌,还敢在龙虎山撒野,那是附近的村民给了狐错觉。
说什么龙虎山的那群老匹夫性格温和不轻易动杀心,张潇潇更是张家最最最最最最美丽又心善的可人儿。
结果呢?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狐被张潇潇绕着龙虎山追了一个月,狐若知道张潇潇富有锲而不舍的精神,狐一定不会在龙虎山附近吸食村民的阳气,一定会去远点的地方吸食人的阳气,再回到龙虎山睡觉。
张潇潇一时愣住了,狐仙的话不无可能。张家那群老匹夫,为了训练她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一定事先和村民商量好,再叫狐仙用激将法刺激她,考验她的能力。
她就说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狐仙可爱的外表蒙骗,几次三番被狐从手掌逃脱。
原来她是狐仙的主人,她们主仆间早已心意相通,才会不知不觉间对狐仙放松警惕。
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张潇潇,她和往常一样,又被狐纯洁的眼神和美丽的外表蒙蔽。为了让张潇潇的心房更加松懈,她砰的一声化作狐身,卷缩在张潇潇的脚边卖萌。
一直想要只漂亮的狸猫作为宠物的张潇潇蹲下身,用手撸狐仙的毛,已然将狐仙当做狸猫。
无辜的眸底有狡黠一闪而逝,狐仙抬起爪子,撕拉一声将贴在张潇潇身后的隐身符撕掉,扯开喉咙喊:“张潇潇吸食单才人的阳气了。”
嘭的一声,化作一股青烟逃跑。
恼怒一层层的漫上脸颊,张潇潇恨的咬牙切齿。真是只狡猾的狐狸,被狐仙用单纯的眼神和高颜值的白绒绒的脑袋蒙骗了数次,她再一次上当了。
都怪那群老匹夫,说什么玩物丧志,不肯抓一只狸猫给她做宠物,她何以会接二连三的被狐仙逃走。
这次放任狐仙离开,再要抓到她可不容易。
拔腿想要去追,地面火光亮如白昼,她若走,士兵会追击她,拖住她的步伐,反给公子墨治她罪的理由。就算要逃,顶着皇后的头衔,公子墨和凌家的人会追她到天涯海角。张潇潇止住步伐,对着虚空咬碎了银牙:“你休要得意,论实力,你修炼个一千年也不是我的对手。下次不要被我抓住你,在想从我手心逃走,绝无可能。”
狐仙打了个寒颤,实力不如人最为致命。她机灵,张潇潇比她聪明狡猾不知多少倍。能在她手上逃脱,无外乎是抓住了她想要宠物的心理。她恨不能将狐碎尸万段的咬牙切齿,狐仙知道再被她抓住,绝无可能从她手心逃走。
技不如人,嘴上功夫可不能输,狐仙使用妖法,用只有和张潇潇才能听到的声音:“狐可以活一千年,大能可不行。”
真是气死人,张潇潇差点没跳脚,碍于一竿子侍卫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不便走,背着双手淡定道:“看什么看,本宫站在屋顶赏月不行么。”
行是行,您老在自个寝宫怎么赏月都可以,但是别站在皇上最心爱的妃子单才人的寝宫屋顶赏月,还惹出这般大的动静。
自然,这些话士兵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里腹诽。
公子墨得知张潇潇又去单零露的寝宫屋顶赏月,而单零露的身子再次虚弱,他勃然大怒。
眨巴着眼睛,张潇潇看着公子墨暴跳如雷,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呵欠:“有能耐就治我的罪,没能耐就赶紧滚去富春宫安慰你心爱的白莲花,不要站在我跟前碍眼,打扰我睡觉好不好。”
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还用一些冷言冷语讽刺他,还叫他滚。
更可气的是,身为帝王的他,还不能拿她怎么着。
无声的瞪着她许久,直到眼睛酸涩,她仍一副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模样,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压制她嚣张的气焰,怒而拂袖离开。
同情的摇了摇头,张潇潇撑不住笑了。就公子墨的段位,菱兰秀是怎么被欺负成可怜虫的?
还是智商太低的缘故!
张潇潇摇头晃脑的感慨,倒在榻上,不过一会的功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一缕金光从云层乍现,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站在屋顶啼叫,蓬勃的一天已经开启。
勤劳的人儿已经起床洗漱,懒惰的人儿还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