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王爷,皇上又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腿残疾得到众位兄弟的爱护,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吃过瘪?
公子离到底才十八岁,他傲然的扬起下颌,誓死不和张潇潇妥协。
离去的张潇潇去而又返,眼睛亮如悬挂在星空的北斗星。她背着双手,笑的邪恶无比:“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把被单零露掌握的权力还给我,我就让你至少不会大小便失禁。”
公子离滕的一下火起,真是不要脸,他本来就不会大小便失禁,是她害的他下半身全无知觉。
想要起来揍她也不能够,只能用眼神告诉她他的愤怒。
直接忽略他的恼怒,张潇潇笑眯了眼:“明日午时我要得到掌握六宫的权力,过了这个村,后悔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戏谑的朝他抛了个媚眼,大踏步的离开。
鼻涕虫妖啧啧有声,摇头晃脑道:“不要挣扎了,越挣扎只会让猎手更兴奋。例如小妖,乖乖的听从大能的差遣,好处多多。”
公子离反问:“有什么好处?”
鼻涕虫妖长叹一声:“妖和天师素来势不两立,大能为了让我搞你,让你妥协,没有杀虫,这好处难道还不够?”
怎么好想掐死它是怎么回事?公子离阴凄凄道:“为了你的虫生幸福,你搭上了本王的幸福,你要不要虫脸?”
小脸一红,鼻涕虫妖丝毫没有愧疚之色:“所以虫才说叫你妥协,你妥协不就万事大吉?”
公子离:“…”
…
回到皇宫,跨进椒房殿的脚又折了出去。她来此的目的,是找到狐仙,怎可贪恋好玩。便又飞掠上屋顶,一幢幢屋子的寻找。
皇宫中有一层淡绿色的妖气笼罩,由这层妖气,张潇潇敢确定狐仙就留在皇宫。
狐仙被她打伤,她循着妖气找不到源头,菱兰秀又失踪,必然是狐仙进入了菱兰秀的身体养伤。
真如她猜想的这般,事情可就不太好办。来日她和狐仙对决时,狐仙用菱兰秀的身体要挟,为了不伤到菱兰秀的元神,她会处处受狐仙钳制。
事已至此,且走一步算一步。
皇宫这般大,狐仙又会躲藏在哪?
毫无头绪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因为眼睛困的在打架。
还是明天让荷香引路,也免得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省事许多。
回到椒房殿,张潇潇倒床就睡。
次日一早,张潇潇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子前,看着荷香又要给她画个浓浓的妆,连忙制止:“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的脸素雅,只适合淡妆,画浓妆把清纯遮住,反而适得其反。”
荷香不解:“娘娘,你以往最爱浓妆艳抹,你忽然不画浓妆,奴婢很有些不适应。”
翻了翻白眼,一个人画浓妆和淡妆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公子墨将她错认,想必就是因为她没有画浓妆的原因。
她一早就和他们重申过她不是菱兰秀,被戳穿也和她没关系。
用过早膳,张潇潇拉着荷香带她去冷宫。那里都是群老弱妇孺,狐仙很可能躲在冷宫疗伤。
听说要去冷宫,荷香头摇的和拨浪鼓没两样,一脸惊诧之色:“娘娘,你疯了,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去冷宫。”
张潇潇素来是个狠人,能用一句话表诉的事。绝不会多废话一句:“违令就砍头。”
“娘娘…”
荷香语带哽咽,她从小服侍菱兰秀,她知道菱兰秀不是个娇纵任性的人,不过是斗不过单零露,有火无处发泄,又被有心人利用,才会渐渐失了本性。如今娘娘要杀她,她好难过。
望着荷香伤心欲绝的脸,张潇潇视而不见。她就像家里养的小黄一样呲了呲牙,一副凶狠的模样:“到底去不去?”
荷香就像个受气小媳妇:“去,奴婢这就带你去冷宫。”
前往冷宫的路颓败荒凉,凄惨惨的很有意境,符合狐仙躲藏。
冷宫里的各路妃嫔,印堂发黑,一脸的精神萎靡不振,就好像多人运动不节制导致。
但张潇潇明白其中的缘故,那是狐仙在吸她们的阳气疗伤的缘故。
不将她们吸干,是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一旦杀戮,将来历天劫时,雷劫可不好受。
嗯,是个聪明的狐仙。
环视了冷宫一圈,狐仙此刻不在里面,应该是出去找人吸食阳气去了。
“娘娘,”荷香畏惧的缩在张潇潇身后,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裳。
斜睨了荷香一眼,张潇潇点点头,荷香还算聪明,知道活人比妖可怕多了。
她淡淡道:“别怕,我会保护你。”又对冷宫的女人道:“你们若是看见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女人回来,就是吸食你们阳气,让你们萎靡不振的女人,记得去椒房殿通知我。”
众冷宫妃嫔:“…”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她们被打入冷宫,怎可随意出去。
荷香也懵了,娘娘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张潇潇以为无利不起早:“一条有用的线索奖励一百块,重要的线索两百块,抓到和我长相差不多的女人的线索,一千块哦。”
在龙虎山时,各路妖魔躲藏在龙虎山附近的村民家,她都是用金钱诱惑,效果颇好,才会如法炮制,省去自己许多麻烦。
望着来去如风的张潇潇,各路妃嫔瞪大了眼,一千块是什么意思?
已经确切了狐仙的位置,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冷宫中的妃嫔用线索换钱,缉拿狐仙归案。
皇宫这般大,找个人都如大海捞针,更逞论是妖。能用钱解决的事,她才不要费神去寻找。
何况难得脱离那群老匹夫的掌控,享受自由的味道,自然要玩个痛快淋漓。
本欲去六王府,询问公子离考虑的怎么样了。顶着皇后的头衔,不能轻易出宫,更不能和其他男子相见。
这身份看似高贵,实则处处透露出不便。等她体验够了,抓住了狐仙,才不要做这劳什子皇后。
回到椒房殿,就见单零露坐在殿内吃茶,脸色非常难看。像是没有料到她会忽然回来,眸底那一抹怨毒已极快的速度收回,还是被张潇潇扑捉到了。
是狐狸,不论隐藏的再好,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她就搞不明白了,为何天下的男子都眼瞎,看不穿白莲花的真面目。
雍容的坐下,张潇潇气定神闲,眼睛也不看单零露一眼:“妹妹气色不好,可是被谁欺负,来本宫这里告状来了?”
将心里的怒焰压下,单零露柔婉一笑:“妹妹是来恭喜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