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万河川内心悸动,却又被泼了一碰冷水。
若他还拿不到百分之十三的控股权,就真的会惹关诗妍生气,他就真的会变得和那大理石桌子一样,四分五裂!
惊鸿科技公司。
胡一鸣听完吴铁柱的汇报,两人同时笑了。
“这个万河川,本事没有多少,执着程度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胡一鸣啧啧称赞,他都不得不佩服起这个人了。
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明知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竟然还能往上扑。
“可不是嘛。”
吴铁柱也乐呵呵的,“这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了!”
难道不是吗?
破天公司余下的控股高层,都是胡一鸣和他安插进去的亲信,想要从他们手中买到控股权,不说万无一失,没个过亿资金是根本撬不动的。
因为胡一鸣答应过他们,破天公司一定能达到那样的水准,给出保证的同时,他也提供了一个巨大的资金库,足够这些亲信,做人上人了。
万河川给的那点诱惑,和胡一鸣提供的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可想,入股资金才一亿,收购股份的钱又能多到哪里去?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对方是云家,狗急了也是会咬人呢。”
吴铁柱一脸无语。
你现在知道对方是云家了?
虽然一直觉得胡一鸣和云家作对的这个决定,非常的不理智,但既然做了,他就无条件全力支持。
就算不能做胡一鸣冲锋陷阵的长枪,他也要做胡一鸣最坚固的后盾。
谁让他们是兄弟,谁让胡一鸣曾许诺给他们,站在世界之巅看世界的未来呢?
……
破天公司,万河川的独立办公室。
他抓起茶杯猛摔地上,又踹了一脚桌子,痛的自个连连打滚。
“吗的,老子早就看你这桌子不顺眼了!等到老子事成,一定辞掉你,换上老总办公室!”
他的脸上显过一丝阴笑,马上又转为绝望。
离关诗妍那个女人给出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半天时间,可他别提百分之十三,余下的百分之六十二股份,简直如铜墙铁壁,坚不可破。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都不断加大力度,这些诱惑,对普通人来讲,绝对是几辈子锦衣玉食的事,是天上掉馅饼都不可能比得过的好事!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知道自己再这么耗下去,也一点用都没有。
铤而走险。
万河川四下瞄了一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他很想得到关诗妍这个女人,但对方的可怕之处,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的,既然没有帮她办成事,那么必然会接受惩罚。
与其等着浑身骨头被敲成碎片,倒不如现在就开溜,拿着关诗妍给他收购股权的钱跑路,嘿嘿……也足够这辈子潇洒了!
想到这里,万河川竟然感到可惜,他收购的那百分之三股份,花出去了不少钱呢。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路上,有不少人给他打招呼,也都点头回敬,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倒也让人觉察不到什么异样。
终于,他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他打算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先生,去哪?”
“火车站。”
“得嘞!您系好安全带!”
万河川四下张望着,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盯着前方的道路看了好一阵,眉头拧成一团,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傅,你这条路,好像绕远了吧?”
司机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这条道我走了不下二十年,对每条路的路况都了如指掌,老弟你就别瞎操心了,要是超过五十块,零头全给你省了,你看这样成吗?!”
万河川这才松了口气。
他现在身藏巨富,倒不是缺钱,而是司机的话,让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说道:“师傅,你就把我放在这停下吧!我给你五十块,多出来的是你的小费。”
“司机师傅?”
司机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万河川的话,这让后者心里霎时慌乱无比。
“师傅,停车!我要下车!”
万河川摇晃着车门,却根本打不开,这让他更加绝望了。
司机终于开口了,“小伙子,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收了你钱,却不把你送到地方,拿了钱却不办好事,这算哪门子规矩啊?你说是不是?”
拿了钱!?
却不办好事!?
万河川看着司机笑眯眯的侧脸,浑身生出寒意。
这话,确定不是在暗指他!?
可,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呀。
想不明白,万河川心情忐忑,额头直冒汗,他斗胆问了一句:“师傅,你这是要把车开到什么地方去?这条路可通不到火车站啊!”
“嘿嘿。”
司机狡黠一笑,“我这是在,给你找一个安身之所。”
“安身之所,什么意思?”
万河川正迷糊的时候,司机一踩油门,直接让他整个人差点飞了出去,安全带勒的他差点窒息。
“这就是我为你挑选的,安身之所!”司机邪魅一笑,说道。
万河川捂着胸口,转头看向车外。
刷!
后背升起一阵凉意。
墓地!?
安身之所!?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钱,可以跟我商量,吓唬人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万河川艰难的说道,哪怕他看出来根本不是玩笑。
“小伙子,别紧张。我不谋财!”
司机拍了拍万河川的肩膀,安慰他,可越是这样,万河川越觉得瘆的慌。
“那你……?”
司机邪魅一笑,道:“我害命!”
就万河川身上那点钱,他还能不知道吗?和云家比,简直云泥之别。
害,害命……?
万河川如被雷击,马上又见司机换上了严肃寒冷的表情,掏出一把手枪抵在他的头上,命令道:“下车!”
黑漆漆的枪口抵在脑门上,万河川哪里敢不听话,屁滚尿流的下了车。
入眼,是荒无人烟的郊外。
墓地也长满了杂草,他此刻甚至能听到,周围的风声夹杂着冤魂的哀鸣,像是在盛情邀请他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