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人的怪物。
季临风皱眉:“凶兽本就会吃人,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你们作为大陆朝内数一数二的仙派,还会怕几只凶兽?”
此时的弟子们显然不仅仅是怕,而是到了一种几近恐惧的地步,实属不应该。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不是,是那怪物真的很可怕,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不过也看了个大概。”
“他有两个头,一个是人的模样,一个是蛇的脑袋,而且他们的五官很模糊,就像是从高处摔落在地上给砸平了一样!”
当时那匆匆的一瞥,怪物的模样就已让他们惊魂不定至今。
季临风嫌弃的皱起眉,甩了甩脑袋,试图将刚才联想到的那画面给甩干净,奈何他现在竟也觉得头皮发麻。
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掉。
慕容璃想起魑魅,以及之前那两只被封印的水晶棺,只觉得他们形容的这个怪物与魑魅肯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柳长吟似是被弟子的话勾起了回忆,眼底涌现出一片颓然,尤其当他的视线接触到角落里萧奇的尸体后,更是一片死灰。
“那这怪物现在在何处。”慕容璃刚说完,又兀自补充一句,“在这附近?”
话落,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柳长吟的状态很不好,他奔溃的抱着脑袋蹲下身:“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一旦他察觉到我们动静,就会过来生生将我们撕成肉块。”
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口中怪物的季临风颇为鄙夷:“你们好歹也是仙门弟子,综合实力加起来怎么说也能打的过一只怪物吧,至于这么丧气吗。”
刚说完,柳长吟就抬头狠狠的瞪他一眼。
“就连萧奇都对那怪物毫无招架之力,你觉得就我们几个能奈何得了?”柳长吟冷哼,“别说是我们了,估计你们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为何只有你们三个人能走到这里,其他人呢。”
一句话噎的季临风没了话音,这一路走过来的确遇到了太多的始料未及,那些弟子基本上都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们想救人也无从下手。
“那们可有见过季元老?”慕容璃想起正事,直接将话题转移开来。
“不知道,估计早死了。”柳长吟不耐的挥挥手,根本就不想回答。
闻声,季临风立马站不住了,也不顾脖子上是否还架着剑,当场就踹了踹脚骂咧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慕容璃沉静的视线自众人面上一扫而过,她知道他们肯定还有其他事情没有说出来,而他们进入秘境本就有其它的目的,说不定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误闯进来,而是发现了什么踪迹。
心下寻思了会,慕容璃正想着怎么才能找到季丘等人,余光就对上柳长吟忽然看过来的眼神。
见状,季临风立马就道:“你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快给我收起来,不然小心小爷不放过你!”
柳长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容璃,就好像在黑暗中盯紧了猎物一般,阴恻恻的。
咚。
石墙外忽的传来声响,吓得昆仑仙派一众弟子们打了个激灵,反应大的更是没能站稳,踉跄了几步就摔坐在了地上。
三人被劫持着后退,哪怕已然被逼退至墙角,但他们依旧还在不停的退着,恨不得钻进石墙里。
那咚咚的响声愈发靠近,每一下都令人恐惧。
慕容璃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用问也能猜得到此时在石墙外面发出咚咚声响的什么个什么东西。
厢南跟季临风同时看向慕容璃,二人隔着微微摇曳的火光,本想说些什么安慰少女,却见对方面色冷静,眸中无波,根本不需要他们出声安慰,反倒是自己心内的那份不安还挥之不去。
“他来了,他来了!他要是来了,我们都得死在这!”
仙门的人不怕凶兽,但他们忌惮打不过凶兽,更恐惧突然死亡。
柳长吟看向慕容璃,恶狠狠的将她推上前一步:“你去!你出去将他引开!你不是昨日比试场上最厉害的人么,你出去吸引那怪物的注意力,否则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被当做筹码用作威胁的季临风听言,当时就是一个白眼丢过去,厢南面上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似是都没将柳长吟的话放在心底,但又很是鄙夷。
不等昆仑仙派的人继续开口,厢南就道:“就算她出去也没用,难保怪物不会回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杀了他。”
只有杀掉怪物,才能一劳永逸。
原本一个魑魅的出现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如今又冒出来个人蛇的吃人怪物,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轻易的便能将人的理智吞噬干净。
“没错,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若是我云妹妹死了,对你们有好处?”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他现在真想上去踹柳长吟一脚。
“那你们说怎么办!怪物一刻不走,我们就得不了安宁,难道还要我自己出去引他的注意?”这在他身上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萧奇一死,昆仑仙派的人就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那一边,此刻更是无比赞同他说的话,接连点头附和。
“大公子已经死了,我们必须把他的遗体带出去,这一路走来,要不是柳公子帮忙,只怕我们全部的人早就被那怪物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本该是一番感人的话,谁知弟子末尾处突然来了个急刹,“所以你们必须将那怪物引开,我们可管不了你们的生死。”
说到萧奇时,柳长吟眼底兀的闪过一抹恶毒,当时要不是萧奇打算让他出去引怪物上钩,他也不至于险些在鬼门关走一趟。
不过后来应该是上天有眼,让他找到机会将萧奇推到怪物的面前,活生生被咬下半只胳膊不说,甚至没过多久就死了,只是只要他不说,就没人能知道萧奇真正的死因。
慕容璃本想提出其他办法,可却好巧不巧的捕捉到对方眼中那抹得逞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