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龙阎霆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启动……
想到这,慕容璃眼中便止不住的生出几分顾虑来。
她担心他,他更加怜惜她,人人皆知。
“院长留下来的阵法我们先带回去研究研究,或许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好。”慕容璃说话的同时,又极其自然的顺手将画卷从男人指尖中抽回。
见状,龙阎霆也只是轻笑着看了她一下。
面前人儿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懂。
将画卷亲自揣在身上后,慕容璃悬着的这颗心才稍稍感到安定了些,她甚至想过要是龙阎霆一直没有看过这副画该有多好,可转念一想,倘若对方知道直到现在她心里还是不愿他一起进入魔界,怕是会难过吧?
“在想我吗。”
走着走着,慕容璃的思绪就被身侧龙阎霆的话音给彻底拉了回来。
她看了眼将近的竹林,四下静悄悄的,却是使得她下意识的将心思说了出来。
“我自然是在纠结你的事。”话语刚从口中说出,她便后悔了。
龙阎霆眼角含笑的睨她一眼:“莫不是还在想着怎么去把我迷晕,然后好一人进入魔界吧。”
男人素来低沉的话音在此刻却是显得极为轻飘,慕容璃甚至从中听出几分“长者”的豁达,那种语气就好像她是在跟一个饱历风霜还十分有经验的老人说话一样,只要她一张口,内心的心思必定暴露无遗。
想了想,慕容璃却也只是抿唇不说话。
这会她说的再多也没用,最后都会被龙阎霆给无情的一一揭露出来,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保留点面子。
“你放心,这阵法必然不会消耗太多的力量,更是不会牵动我体内的龙气,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能力启动它。”
“你怎么知道?”
慕容璃总觉得这些话是龙阎霆在诓她,即便俩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事情,可在有关于彼此性命的事件上,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如同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般。”龙阎霆顿了顿,停住脚步回身定定的看着慕容璃,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是天之骄子。”
他向来都是强大的存在,不管是在别人口中,还是以他自己的立场来说。
天之骄子……
倘若这四个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慕容璃或许只会选择一笑而过,可若是从龙阎霆口中说出来,她便会觉得理所当然,同时却也能够感受到他早已下定的决心。
“我自是知道你的本事,只是这件事终究太过危险,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保证什么,况且我还没有能彻底弄清楚院长到底是在哪一环出了问题,才导致最后没能封印成功。”
一天内弄清这点,就算最后他们真的成功进入了魔界,也不过是枉然,白跑一趟而已。
“不管院长是因为何种原因失败,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排在这件事前头的还是要抓紧时间习得阵法。”
闻言,慕容璃不得不点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龙阎霆口中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她不可否认的事实,也都是明明白白存在的情况,更是他们不得不去走的步骤。
口中的话音刚刚落在,季临风与厢南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二人身后不远处,正大声唤着他们的名字。
老远,慕容璃就看到季临风使劲跟她招手,这才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音给重新吞回肚子里去。
有些话即是现在说不发便,那就再等等便是,她也不是等不起。
“云妹妹!龙阎霆兄!”季临风大步跑到二人面前,紧接着就道,“你们看我给你们带谁来了!”
厢南站在一旁,不由默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们又不是识不得我,你这样介绍弄得我好像是个什么有用的大人物似的。”要是换做在其他人面前倒也没什么,可放在慕容璃跟龙阎霆跟前,他只觉得自己渺小的如同蝼蚁一般。
季临风嘿嘿一笑,毫不介意的道:“谁让你这次来是来帮我们的,反正我说都说了,怎么着?你还能把我的话重新收回肚子里去不成?”
听着二人的互怼,慕容璃莫名觉得轻松了些,好似光景又回到了以前打打闹闹的那段时日。
跟初次进入学院的时候遇到的那些问题相比,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难题。
“你怎么来了。”言归正传,慕容璃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厢南身上。
闻言,厢南立马回道:“如今城内到处都是被魔气入侵的仙门弟子,我知道你们麒麟学院为了制止他们很是费工夫,而且……我还听到了季椎宇的事情,所以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的,然后这就过来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只是在说道季椎宇这个名字时,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季临风,确认他没有丝毫的介意后,才敢接着说下去,毕竟这件事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倒也不好说的太过袒露。
“你未免也太谦虚了些!”季临风忍不住抢着代他开口,“其实就是他觉得那些人包括季椎宇口中一定能够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所以就想着来学院看看。”
言简意赅,直接表明了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
“从季椎宇口中套出有用的线索?”慕容璃重复着问了句,她不由得眨了眨眼,“他的嘴巴现在可是比死鱼的嘴巴还要硬,撬都撬不开。”
还是说,他们有其它办法?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季临风笑着道:“这有什么难的,云妹妹你还是对厢南兄一无所知啊,你不知道这小子不光懂点看穿人心思的本事,还晓得如何让别人主动说出自己的心生吗?”
催眠?慕容璃刚听完季临风的话,脑袋里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催眠这种能够使人主动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的技能,她穿越之前多少也有过交涉,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人大多不愿听真话,即便是掌握了这门本领,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以至于慢慢的就被人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