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游龙一般长的队伍,方才还有序的走动着人,但这会却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般,竟好一会都没有动弹。
队伍后方的弟子们纷纷伸长了脑袋去张望,奈何蜿蜒的队伍根本就望不到头,只能在后面好奇的议论着。
在几位元老的紧张的注视中,慕容璃手中的灵珠忽闪了起来。
“这!”周元老下意识的惊声道,“这珠子有了反应,可是证明……”
话音未落,周围所有人的视线便齐齐落在了队伍前头的学子身上。
有人反应过来,本能的向后退去一步。
他们花费这么大的心思,结果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提起戒心。
看着忽然发光的灵珠,男子眼中陡然生出几分杀意,缓缓抬起头。
“抓住他!”赵德麟立马高声叫道。
这一叫,所有的人都有了动作,男子心中的杀意也彻底被激出,两方人很快就打到了一块。
慕容璃收回灵珠,眼见着被魔族人附身的男子一路往最后一道门闯去,中间将迎上前阻拦的学子们全都打成了重伤,势如破竹。
她直接取出火鞭,几个箭步上前,转身便挥下一记重重的鞭响!那火鞭周身散出去道弧线火光,凌厉肃杀。
“拦住他!”
一句话落下,围堵在男子周边的人便又多了好几重,层层叠叠的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德麟眉头紧锁,捂着受伤的胳膊盯着男子。
“你胆敢闯入我麒麟学院来害人作祟,胆子倒是不小!”此时此刻,赵德麟对于这个魔族人的恨意,可不比对慕容璃少。
两个都是害的他失去副院长宝座的罪魁凶手,自是都一样引人憎恨。
男子仰头大笑两声,带着重音嚣张的道:“就凭你们几个想抓住我?不过就是一群小喽啰,哪里来的自信。”
不说别的,就连这个学院的院长都能被他悄无声息的杀掉,这里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住他的?
眼珠子转了转,男子脸上的笑僵了瞬。
要说有谁能阻挡的住……还真有一个,不过那个人现在似乎不在现场,也就不需要太过害怕了。
想到这,男子笑的愈发张狂。
“我们魔族选择你们学院那是给你们面子,若是不然,你们早就被我们魔族给踏平了。”
“放肆!”
周元老大喝一声,“你这作恶的东西,竟敢在此处大放厥词,还出言不逊!”
若是只说他们学院倒还好,可偏偏连同着死去的院长也一并贬损,单单只是这一个因素,就叫人无法忍受。
男子不以为意,面目不屑:“老头,你要是能抓到我,那些话想说多少就说多少,可现在~”
话音未落,一道势不可挡的火光袭来!
“啊!”
躲避不及,男子直接被慕容璃手中的火鞭给击飞出了数仗外。
砰的一声巨响,那石灯都被撞了个稀巴烂。
众学子们震惊,就一众元老们也是目瞪口呆,短短的时间内,他们怎么觉得慕容璃的功力又上了一层楼?
别人修炼都是一步一个台阶,她修炼那是一步一层楼啊!
“云妹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季临风眨巴着惊讶的眼睛,看向到底不起的男子时,又觉得很是痛快。
这世上还有敢得罪他云妹妹的人,那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自然而然。”简单明了,慕容璃只回了四个字。
“……”
季临风默默的后退一步,沮丧至极,他就知道!人跟人之间的差别是能气死人的!
“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
俩人对话之际,男子再次站起身,除了嘴角边挂着腥红的血丝之外,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好像方才那一鞭根本没伤到他似的。
即便如此,几位元老也知道这具身躯受了重伤,眼下还能撑着,不过是因为体内有魔气支撑着罢了。
慕容璃上前一步,饶是空中顶着烈日,却也不能将她清冷的容颜生出几分温度,尤其是在看向男子时,那眉眼间的矜贵清意足以折杀一切。
“不好!他要往山下的方向逃!”季临风下意识的失声喊道,毕竟他们一直折腾到现在,为的就是阻止魔族的人下山祸害百姓。
一束黑烟从男子身上窜出来,旋即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瘫软的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黑气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所到之处皆击倒一片学子。
季丘:“此人修为深厚,再加上他又吸食过院长的精魄,原本我们应该是有机会对付他的,可经过这一晚上的工夫,想必他的伤势也都恢复了。”
话语一出,几人的眉头皆都皱的深沉。
周元老:“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就这样下山,否则咱们学院的名声毁了是小,若是引得圣朝百姓们的恐慌……那可就是大事了。”
魔族一旦隐藏到人群之中,便极其难以察觉,更何况他们修炼的方式极其卑劣,仅仅只是一晚便能恢复到如此地步,若是时间长了,还不知道他们的势力得壮大到何种地步。
就在几位元老说着后果时,慕容璃的眉间却是多了几分疑惑。
“他的身上,怎会有龙气……”
“云妹妹你在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季临风忽的开口询问。
“没什么。”
慕容璃淡声回完,目光便再次投放至那在人群中肆意作乱的黑气。
似是刻意挑衅一般,黑气在众学子们之间游走,将他们击倒,却又没下狠手,等到他重新站起来后,又再次重复。
如此往返,不少人都被黑气给激怒,纷纷出手围剿,但又总能让狡猾的黑气给溜走。
“这可如何是好!”周元老难得露出焦急的神色,在他看来,眼下的这团黑气已然成了恶魔一样的存在,只要一刻没有将他消灭,心底的顾虑就一日不能消除。
“哼,怕什么,你我乃是麒麟学院的元老,如今也算是众人之首,难不成还要怕他一个小小的魔族?”
说话的人正是刘乾,在他的眼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害怕之分,只有善恶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