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一夜惊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第648章 带着这份愧疚好好爱我

  这个求婚不够轰轰烈烈,排场也不大,就在自己的家里,就在那浪漫的花朵的包围之下,他带着孩子一同向她求。

   可他们又那么的珍贵。

   那声妈咪、那声迫不及待的想娶你,已经超越一切。

   这一切美好的,甚至让她开始恍惚,她配不配得上他用心的安排,配不配得上奶昔那一声妈咪。

   她倒在楼西洲怀中,楼西洲抱着母女俩上楼,姜磊这时候才从暗处走过来,手里拿着相机。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离开。

   他一直在这守着奶昔,毕竟有蜡烛,怕她受伤。

   作为现场唯一的见证者,他只想感叹。

   真好啊。

   此刻他酸成了一颗柠檬精。

   嘤嘤嘤。

   …………

   楼西洲和花尽一起陪着奶昔玩,听她满屋子跑着叫爸爸妈妈。

   一起给她洗澡,一起给她讲故事。

   她或许是太高兴,一直到凌晨1点才睡,就睡在他们的卧室里。

   花尽在他们脸上各自亲了一口,“晚安。”

   楼西洲也亲她,继而倒头睡去。

   半小时后,父母俩都已经睡着。

   都很疲惫。

   花尽今天在情人湾忙了一天,下午抽空把车子开去花店,在后备箱里准备了那些东西。

   也累。

   可睡不着。

   即使离求婚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她依旧觉得是踩在云端里,恍恍惚惚。

   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明明已经是深夜,那灿烂的白偏偏抵抗着黑夜,泛着莹润和迷离的光。

   她坐起来。

   看着睡着的女儿。

   她不老实。

   脚放在楼西洲的肚子上,手呈大字,睡着了就是一个瓷娃娃,小卷发蓬松可爱。

   楼西洲一身睡衣,一只手还握着奶昔的手,侧颜,如此精致。

   她的红唇弯了弯。

   起身,轻手轻脚的到楼下。

   花还在,但灯已熄灭,这一室的芬芳和夜色里泛着浓郁色彩的玫瑰,静自绽开。

   她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到最后一个台阶。

   坐下。

   看着他们。

   失神。

   夜,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没有,她连呼吸都很浅。

   很久后,她被人抱过,放在他的面前,他也坐在楼梯,在她上面一个台阶。

   “小花儿。”他低头,低头的一瞬猝然一愣。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像极品珍珠从她的眼眶一滚而来。

   眼睫毛湿哒哒,汇成一缕一缕。

   楼西洲从未见过她哭过,那一年在所有真相都揭开,在她精神有问题以后,他很希望她能痛哭一场。

   但,没有。

   现在却……

   “怎么了?”他心疼的抹去她的眼泪,“怎么哭了?”

   他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抱歉。”她忽然很脆弱,看着他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掉眼泪。”

   “想什么呢?”

   花尽默了半分钟。

   按照她的性格她是不愿说,可现在……她觉得说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了我爸妈。”花尽缓缓道来,仰头,让楼西洲给她擦眼泪,“小时候我妈说我长大后会嫁人,我爸听到后和我妈吵了一架。然后我爸就抱着我哭,不许我嫁人,我又安慰爸爸,我说我以后永远都不嫁人,我爸爸又哭,说不行,嫁人后才能有人照顾你。”

   “当时我觉得爸爸烦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于是我撺掇我妈去我爸打一顿。”

   楼西洲,“………”

   花尽吸吸鼻子。

   “我到现在都想象不到,那么一个上战场杀敌的男人躲在走道里哭的模样。”

   花尽把鼻子房子他膝盖刚刚擦了一把,楼西洲放任她。

   “还想到了什么?”楼西洲又问。

   花尽想到了很多,还有李四。

   只是她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提起这个人。

   还有……

   “我能说么?”

   “当时。”

   “我想起了陆城。”

   这种场合提起陆城很不合适,可她不愿隐藏。

   楼西洲安慰性的一笑,“然后呢?”他丝毫不意外。

   花尽看着他的脸,看到他的笑,她心中的忐忑才稍稍放下,启口。

   “我想起他求婚的那天晚上,他送给我那翡翠项链,我说我不要,只要一朵花就够了。他出去找花,我若是陪他一起去,他也不会死。”

   “楼西洲。”花尽摸着他的下巴,动作很轻,“对他,我到死都会愧疚和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对其他人敞露自己对陆城的深藏在心里的想法。

   “有时候不得不信注定两个字。”楼西洲轻声,“那一晚有太多的巧合,如果陆城不是在那一晚出事,那改天是一样的结局。”

   李四一定会让花尽终生难忘,会让她痛苦不堪。

   “可我始终是罪人。”花尽在眉眼处擦了擦,一片湿凉,“陆城因我而死。”

   楼西洲把她抱了紧了些,“那就带着这份愧疚好好爱我。”

   “………”

   愧疚花尽无法根除,一辈子都不会,楼西洲知道。

   楼西洲微笑着,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放心,我会好好宠你。待哪一天我死了,绝不愧对岳父和陆城。”

   花尽看着他。

   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啪嗒。

   眼泪一滚。

   “……”

   楼西洲心里一慌,连忙捧着她的脸,“怎么了?”

   花尽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一个十几年都不流泪的人,上一次哭是在那天晚上楼西洲让她离开邺城时,她泪流满面。

   现在,好像控制不住。

   “花尽。”楼西洲没有见她哭,这么一掉泪,他就有点不知所措。

   花尽抱着他的腿,“楼西洲,你不能死,我以后一定死在你前面。”

   见过太多的死亡之后,就开始害怕。

   现在也害怕楼西洲受一丁点的伤。

   她这一滴泪那么的恰到好处,正好滴进了楼西洲心口里最柔软的那一处。

   “我会惜命。”

   “嗯。”

   “这幅身体是你的,我会好好照顾它,别哭。”

   花尽靠在他的腿上,眼里残存的泪水顺着鼻梁往下,滴在他的睡裤上,刹那间就晕染开。

   楼西洲心头软如细沙。

   低头,在她的额头亲吻,又辗转而下,在她湿润的睫毛上印下爱怜的一吻。

   “楼西洲。”

   “嗯?”他浓厚的鼻音尽是磁性的迷人。

   “谢谢你啊。”她尽量不感性,尽量放轻松,“今天晚上,我仿佛是重生。”

   她坐在那儿,想了自己27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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