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们花家,真是卧虎藏龙
楼西洲握着孩子的手,孩子反握着他的手指,可能是因为疼,手心都出了汗。
这么小的孩子,胳膊竟然受了伤,痛苦的哭声总是铁汉也变成了绕指柔。
“去联系外面的人,即刻送医院。”
花尽赶紧跑出去,楼西洲扯过一条毯子,把孩子抱起来,对着她的眼睛,声音柔软,“别怕,叔叔会救你。”
孩子的哭声暂停了一秒,然后啊啊啊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他的怀里看。
花尽进来,看得出来,她也不淡定,“那群王八蛋,不给安排,说是司御没有命令。”
“给姜磊打电话,速度。”楼西洲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同时往外走。
迎面保镖又拦,楼西洲一身挺拔站在门口,“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哪儿来的孩子!再不让开,我就动手,到时引起围观,司御身败名裂指日可待。”
保镖们面面相觑,在考量。但是考量的期间,楼西洲已经抱着孩子走了,花尽跟在后面,“发动车子,在门口等着,快!”
………
电梯里,孩子还是哭个不停,那只受伤的胳膊从毯子里面掉了出来,之前的纱布已经被染红,小手指没有安全感的在空中抓来抓去。
花尽一下握着她的手,孩子她的脸,因为痛哭出现了青紫色,看起来甚是骇人,“别哭别哭,马上到医院。”
她的手心里也出了冷汗,这种情况……确实让人害怕,左侧的胳膊,被血染的已经看不到肉色,若是出了事……不敢想象。
孩子的哭声更是牵动人心,她抬头,求救的看着他,“怎么办?”此刻她是脆弱无助的,需要他。
“别急。”楼西洲抬手拍拍他的头,“她哭是正常的,也听不懂话,没办法,只能让她先哭一会儿。”
花尽无助的靠着他的肩膀,眼神停留在孩子的脸上,神情突然恍惚了几分,看了孩子好一会儿,喃喃,“你一定要救她。”
………
孩子上车后就不在哭,不是因为听话的不哭了,而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附近的医院,快开!”楼西洲命令。
“是。”姜磊不知事情经过,但孩子晕了就是大事。
花尽突然变的很安静,握着孩子受伤的那只手,埋首在楼西洲的胸口,盯着孩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医院,住院观察。
孩子手臂有一条长达七公分的伤,医生诊断为,刀伤,索性没有伤到骨头。
………
病房外。
花尽靠在墙壁,脸色很不好,楼西洲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第一次……花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病房,不知在想什么。
楼西洲过去,站在她的面前,“花尽。”
花尽听到了声音这才回神,看着他,眼神从涣散里恢复,呼吸清浅,“孩子怎么样?”
“还算乐观,在可控范围内。”楼西洲锐利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扫过,“你很担心?”
“那是我姐的孩子,我当然担心。”
“那你姐……”楼西洲顿了下,开口,“够缺德的。”
花尽看着他,笑的凄楚,“你也看到了孩子受了伤,刀伤,但凡是有点
可能能把孩子送来么?”
“那么这个孩子是司御的?”
“你说呢!”
“那就更缺德了,在知道怀孕时,就去找司御。按照今天司御的反应,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养。在司家锦衣玉食,不好么。她走了,偷偷的生下来。孩子会受刀伤,那生活环境必然坎坷,她应该早就知道给不了孩子一个平稳的生活。既不想告诉司御,那偷偷的把孩子做掉是最明智的选择,在碰到无法挽回的事情时,止损是最好的方法。”
走道里空气阴冷,花尽穿着大衣高跟鞋,小腿没有任何遮盖物,凉风习习。
她第一次对着楼西洲用极度冷静又嘲弄的语气,“人最容易也最畅快的一件事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胡乱的指责他人,谁不想让自己过的舒心没有累赘,我们女人想生孩子来拖垮自己么,楼西洲,你就是个混蛋!”
楼西洲看着对面的女人,义愤填膺。好一会儿,他走过去,在她的头顶抚了抚,她拍开他的手。
男人低道,“人要自私一些才活的痛快,爱孩子是女人的天性,但是生了她无法养育,两个人都痛苦,爱她也不能害了她是不是?”
这诱哄的语气。
“不想听你说话,你闭嘴。”
楼西洲,“………”
花尽去了病房看孩子,楼西洲跟着进去,迎面走来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楼总,您好,我是司少的管家。司少现在抽不开身,裙子让我们过来看看。”
“在外面候着。”楼西洲吐下一句,开门进去。
花尽蹲在床边,捏着小家伙的小手,孩子还小,没有适合她的病服,也没有来得及买新的,把之前的衣服沾了血的那条袖子剪掉,受伤的小胳膊搂露在外面,小小的,瘦瘦的,白白的。
小家伙长得非常好看,这么小就眉清目秀,就是有点消瘦。
花尽盯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眨眼,楼西洲站在床边,看着孩子又看看她。
良久,才伸手,手掌落在她的头顶上,“难过?”
“我不是难过,是被你气的,你不要碰我。”花尽没什么威力的语气,软软的。
“嗯。”男人淡道,“我一般从不评价别人,只是心疼这个小女孩儿,我并不想招你。”她会闹他,烦人。
楼西洲是刚刚给她擦粑粑的时候,知道她是小女孩儿。
“你要心疼的话就把这个孩子抱走,我们养。”
“………”楼西洲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花尽是坐着的,他这么一撑导致她的头往下一垂。
“………”讨厌死了。
“心疼归心疼,但我不养别人的孩子。”
花尽没理他,想着他今天表现不错,一眼看出孩子受了伤,非常快的把孩子送到医院里来,她就打算不和他生气了。
转头把他抱住,声音很闷,“你说她手臂会不会留疤?”
“多少会有点。”
“那多难看。”
“正好和你一样,纹身遮住。”楼西洲顿会儿又开口,“我以为你会问她的刀伤是怎么来的。”
“你又不知道,我问你做什么。”
是,他确实不知道,感叹,“你们花家,真是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