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你理不理我?
两人上车。
楼西洲都一言不发,无论花尽怎么撩拨,他都如一座冰山。
后来花尽也不说话。
不管他。
像是都在生闷气。
回到西湖蓝岸。
花尽特意站在车门边上,想着和上次一样他会回头,但是没有。
他径直走了,头也不回。
花尽没办法,只有更上。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他前面去,输密码,开门,换鞋,把他的鞋拿出来,一脚踢到屋子的正中央。
离门口很远。
“你理不理我?你理我,我去给你捡过来。”
楼西洲沉黑的眼睛落在她脸上,一秒,两秒,三秒……
花尽觉得再多看一秒,她就会投降,不理她,她也捡。
但是没有。
三秒过后,他脱了鞋,直接打赤脚过去,上楼,背影都是高傲。
花尽是咬着牙呼了一口气!
关门。
跑过去,她心里不爽,但还是把鞋子捡起来,像个狗腿子一样的拿上去,跟在他后面。
“你穿鞋。”
没理。
上楼。
进屋。
拖鞋比楼西洲更快一步的到达卧室中央,当然是被花尽给扔的。
“我再给你半小时,你再不跟我说话,我就去找柳如,你一个人在家守岁!”
“要不我现在送你过去?”
“……”什么?
“不回答那就是不需要我送,请便,我洗澡去了。”
花尽倒抽一口气。
楼西洲从柜子里拿了睡衣去浴室,关门,如果花尽没听错的话,他还反锁了?
还怕她进去咋滴。
花尽的一口气就那么憋在脑门上,胀的她头疼。
这个男人!
他!
花尽不仅头疼,匈还疼。
…………
楼西洲从浴室里出来是半个小时后,屋里没有花尽,她的手机也不见。
他在屋里站了一分钟,而后,上牀。
随意翻开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再没看其他地方一眼。
头发大半干,在头上随意蓬松,深蓝色的睡衣,柔软和温和,他再没有商场上的高高在上,是一个温润的家居男人。
干净的手指翻着书页,骨节分明。
他翻开第三页时,阳台的门被一股大力打开,他低头,唇角有一抹笑迅速的掠过,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
她带着一股冷风,上了床。
把他手里的书抽走。
“楼西洲,我要是真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你也无所谓?”
楼西洲没书看,只能往后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不是没走?”
“那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
“没有。”
“所以你也没想过找我?”
“找你做什么?”
花尽把腮帮子鼓起来,她在奶昔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然后躲在阳台。
然后?
“好,算你狠,我现在要睡觉,你要是跟我说话,你就是狗。”
“我幼儿园都不玩谁输谁是狗的幼稚游戏。”楼西洲反杀。
“………”
花尽肌肉抽搐,“行,我睡。”
“嗯,你身上很凉,麻烦离我半米远。”
“……”
花尽一头倒下去,把枕头捞起来扔到离他最远的那一边,把被子全都卷过来,睡觉。
楼西洲似笑非笑,可这种笑又很快的隐去。
半分钟后,楼西洲下床,从柜子里重新拿一床被子过来。
到床上坐着,拿起书继续看。
花尽看到了他拿被子,她差点气的手发抖。
也幼稚的在心里发誓,理他,她就不是人。
咬牙。
装睡。
但耳边总是有他翻书的沙沙声。
她嗖的起身,“你能不能小点声,你吵到我睡觉了。”
“是么?这么敏感,那我心跳声是不是也干扰到你了?”
“就是!”花尽瞪着他,“还有灯开这么亮做什么,关掉。”
“你来关,我忙。”忙着看书。
开关在他的那头,花尽要去关灯,要么下床,要么越过他。
花尽选择无视。
又睡下去,把被子掀起来,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楼西洲盯着她,目色柔了柔,然后继续看书。
…………
一个人一个被窝真的很冷,她好几个月都没有一个人睡,都已经不习惯。
那股火苗过去了之后,花尽就开始反省。
她是不是和陆离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她并没有主动,那个拥抱真的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喜欢陆离。
她从一开始就分得清陆离和陆城,从来没有把陆离当过陆城的替身。
这一点楼西洲是知道的。
所以,还生气?
这混蛋男人。
但五分钟后,她搓了搓自己的脚掌,很凉,很冷。
刚刚在阳台冻了好几分钟,身上的空调被完全不起作用,地暖的热度还没有让整个房间都暖烘烘。
她一忍再忍。
十分钟后。
没有忍住。
慢慢的掀开被子。
掀开被子的同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眉微微的挑了挑。
“你能关灯吗,我想睡觉。”
这语气分明就是:你能抱我睡么。
“不能,我要看书。”
花尽嘴巴咬了咬,坐起来,绵柔的手掌盖在书本上,挡着字。
“别看了,睡吧。”
“我不困,手拿开。”
花尽清清喉咙,“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长这么漂亮让其他男人惦记,我不该让楼总这么小心眼动不动就生气,我不该……”
“这是在认错还是在指责我?”
花尽看着他的眼神一片柔媚,把被子拿走,扒开他的,坐在他身边,暗搓搓的把冰凉的脚踩在他脚背上。
真暖和。
楼西洲默许。
她靠在他肩膀上抬头,明明洗完澡已经好一会儿,但依然觉得她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勾人。
“我有罪,我认错,你别看书了好不好?”
“看书不会让我小心眼。”
“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抱着他,“今天是除夕,大年三十你就要跟我闹不愉快?”
“不是你跟我闹不愉快?”
“我解释你不听。”
“你解释不到位,以及你现在明显是在找取暖器,不是解释。”
“………”
楼西洲望进她的眼睛里,“我告诉过你,你的任何错误都可用性来解决,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
“……”
“楼西洲,你……”
“叫我什么?”
花尽顿时气短,“可我冷。”
“那就努力让自己热起来。”
“……”
努、力?
楼西洲把灯光调成旖旎的暗红,用那种充满诱huò力的男低音道,“来,让我原谅你,你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