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一夜惊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第423章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陆离把花尽送上楼,他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看着,看到她进屋。

   他脸部的肌肉才微微的松了松,可紧接着又紧绷着――

   暗暗的呼了口气。

   想着她先前没命的奔跑,想着她抓自己的头发,想着她在他怀里时那脆弱的模样――

   陆离眸光像是有一道裂痕,像镜面出现了一道口子。

   好一会儿他转身,没有进电梯,还是走楼梯,只下了一层,就看到楼西洲从内屋出来,他穿着睡衣斜斜的靠着。

   昨天喝了酒,今天脸色有一种迷幻式的白,几缕头发掉下来,遮住了黑眸。

   陆离靠在对面的楼梯护栏上,没说话。他知道刚刚在一楼,楼西洲也在,甚至比他们更快一步的进了楼梯。

   “陆离。”

   楼西洲漫不经心的,“你真是――烦死了。”

   “……”

   陆离哦了一声,“可不是么,要不是你,老子还用在这儿装大度、装好人?”早抱着人跑了。

   楼西洲瞥了他一眼,“带伯父伯母去旅游吧,如果他们知道陆城真正的死因,怕是要剥了花尽的皮。”

   “我早提过,他们死活不去。”

   “那你就去找个太太,总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不找。”

   楼西洲幽幽的看着他,眼神犀利。

   “老子就要给你威胁感,怎么?”陆离往下走了一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情况不太好……”

   他把刚刚花尽抓头发的现象告诉了楼西洲,楼西洲拧着眉头。

   “行了,我走了。”

   “嗯,别来了,不想看见你。”

   “――你管我。”陆离丢下一句走了。

   楼西洲在走道里站了一会儿,去病房时,花尽在床上,看样子是睡了。

   他弯腰,在她的头上抚了抚,有发丝掉落。

   …………

   奶昔醒来看到楼西洲又哭了一会儿,不过这一次时间挺短,十来分钟。

   楼西洲抱着她出去溜一圈后,她也就好了。

   只是要给爸爸打电话,没办法,楼西洲给司御打视频,父女俩煲了一会儿电话粥。

   都听不懂对方的话,交流起来,倒也没有多大的压力,各说各的。

   花尽睡到中午才起来。

   病房是套房,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是休息室,楼西洲在里面办公,有张子圣,还有两个高管。

   她洗完脸到门口,奶昔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他手里拿的文件,萌哒哒的表情。

   可现场气氛,显然很僵。

   张子圣眼睛都不敢到处看,高管更是。

   几秒后,楼西洲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啪的一声,很清脆。

   他的目光黝黑大气,“副总在哪儿?”他沉声问。

   “休假。”

   “公司是没人了还是没有能管你们的人?”楼西洲凌声一道,气氛猛的一绷!

   “啊!”

   奶昔叫了声,气呼呼的看着高管,“啊啊啊。”

   说话时,小身躯一拱一拱的,正帮叔叔教训人呢。

   让你们不听话。

   楼西洲,“……”

   花尽想到了秦菲儿说的,奶昔帮着司御教训别人,她苍白的唇微微的勾了勾。

   出去。

   里面,楼西洲忍俊不禁。

   低头,把奶昔抱好,低声,“别动。”

   奶摸着他的脸,神色很正经的在说话,啊啊一片,不知道是什么。

   说完话,把奶嘴塞到了楼西洲的嘴里。

   “……”

   “啊。”叔叔吃奶奶。

   张子圣偷偷的笑了。

   …………

   花尽下了一个楼层。

   护士看到了她,连忙过来,“花小姐,您怎么到这儿了,还是――”楼总吩咐过,要看好她。

   “我四处走走,你去忙你的。”

   “可……”

   “怎么,不行吗?”花尽一反问,那护士就气短,走了。

   花尽往里走,快要走到最里面的那个楼层时,恰好楼月眉从病房里出来。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

   穿着她那个时代的衣服,杵着拐杖,风烛残年的老人,精气神大不如去年。

   两人一见面,双双顿住。

   楼月眉一看到她,顿时那股戾气就来了!她捏着拐杖,跃跃欲试,可始终没有打下去。

   “还敢来?”楼月眉唇齿仿佛夹着寒风,那股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花尽拆了!

   花尽默默的站着。

   没有胆怯。

   也没有回话。

   楼月眉的手抓在拐杖的顶端,几次握紧又几次松开!

   花尽不说话,更是把她的怒气拉到了顶峰。

   “滚!”阴森森的一个字。

   花尽没动。

   不配合!

   楼月眉这回怒火中烧,没有动拐杖,一巴掌抽过来。

   花尽没有闪躲,啪的一声,非常响亮。

   她只是身子趔趄了一下,随后又站直。

   “滚,听不懂吗!”楼月眉吼过来。

   “妈。”从里面出来一人,她看了眼花尽,然后去安抚楼月眉,随后让里面的楼西至出来,让楼西至把奶奶送走。

   楼西至搂着奶奶走了。

   如梦挡在门口,她上上下下的看着花尽,最后面无表情的,“原来是你――”

   “你就是那个女孩儿。”

   花尽沉默。

   “我没去找你,是给我儿子面子,你还来做什么?”

   “我找楼岳明。”花尽说的很平静。

   “我不会让你找她,我儿子我管不了,但是这个病房……”

   “小梦。”里面有浑厚的声音,“让她进来。”

   如梦脸色紧了紧,进去,站在门口,看着他,“我凭什么让她进?”

   “我只是和她说两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她一个孩子,她――她是无辜的。”

   如梦眸心有挣扎,站了一会儿,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带着情绪。

   …………

   花尽进去。

   她如脱离了树木的花瓣儿,在风中飘零。

   她在离床三米的距离停下,楼岳明看着她,脸上有巴掌印,很瘦,病服显得空荡荡的。

   楼岳明往起坐了坐。

   “雨儿,怎么了,是不是……”

   花尽这时做了一个动作,抬手,把手放在了口袋里,脸上平静漠然。

   这表情一下让楼岳明止住了声音。

   “我没死。”她说,“既然活着,那么我没有搞懂的事情,我就问个明白。”

   “好。”楼岳明哑声,“你想问什么?”

   沉默。

   这种沉默,落针可闻。

   又或者说,能听到那狂乱不稳的心跳声。

   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

   好一会儿,花尽隐忍涩苦的声音终于响来,定定的看着他,“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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