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
慕谨言撕心裂肺的喊着,身体在雨地里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雨水无情的砸在他身上,像是在惩罚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知道的是,长廊尽头的某个阴暗的角落,一双水眸正死死的盯着他,眼中皆是怨毒。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慕谨言的新娘,刚才她正甜蜜的享受着自己的新婚之喜。
没有想到殿外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女人,当时她和慕谨言一样,也吓了一跳。
不过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个女人走了之后,慕谨言居然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慕谨言为何会有这种行为。
她好一会才晃过神来,震惊之余连忙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了她最不该看到的一幕。
那个女人居然和慕谨言是这种关系,她脑袋当时就空白一片,脑袋嗡嗡响个不停。
看着慕谨言在雨中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样子,她的心也像被利爪撕了一样难受。
她趔趄的回到新房之中,机械般坐在榻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安静的等着。
她的新婚之夜,绝不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她相信慕谨言一定会回来的。他会回来完成属于他们之间的洞房花烛夜。
她就那样盼着,从午夜盼到天明,然而都没有看到慕谨言的影子。
直至早上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整理被褥,就这样,洞房花烛夜太子冷落太子妃的事情不胫而走。
一时间,她成了全王宫众人的笑柄,而经过一夜苦苦煎熬等待的太子妃。终于彻底奔溃,直接回了娘家找父亲哭诉。
父亲得知这件事后,当场气掀了桌子,“岂有此理,我江某人的女儿,自认为不是仙女。但容貌长的也是倾国倾城,是我江家的千金小姐,岂能容他这样羞辱?”
“父亲,女儿原本以为嫁过去之后,会跟太子恩爱一世。谁曾想他……他居然早已和外面的野女人私定了终身。那个女人还找上门来,这不是有意挑衅女儿吗?”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野女子,怎么敢跟为父的女儿想比,简直不自量力。”
“可女儿确实不如她啊!太子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不仅不愿意放她走,而且要纳她为侧妃!”
说到这,太子妃伤心的哭了起来。昨夜之前她还在期待自己婚后生活会多么幸福美好。
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的脸,她所有的美梦都在昨夜全部被击碎了。
父亲听到这样的话,也很是生气,”才刚迎娶你过门,就急着纳妃。这不是在打我们江家的脸么?这不得让你在宫里更加抬不起头来,岂有此理,为父这就进宫给你讨回个公道。”
这件事,很快就闹到了老南王那里,老南王听了之后,先是咳嗽了两声,而后才幽幽道。
“这件事确实是太子不对,本王以后会加以管教,还望你们不要生气。”
江父没有好脸色的抱怨,”刚成亲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让太子妃如何在这宫中立足?这件事……君上必须给臣下一个交代。”
南王虚弱的点头,“确实欠太子妃一个交代,你们放心……本王会处理好此事的,。”
江父听到这话之后,态度这才稍微有所好转,又跟老南王聊了几句,方才离开。
太子妃一直等在殿外,看到父亲出来,方才匆匆迎了上去。
“父亲,如何?”
“君上说他会处理好此事的,那我们就暂且给他个机会,看他们如何处理?”
“那要是结果女儿不满意呢?”太子妃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江父偏头看向她,思量了好一会才道,“如果他们真的敷衍了事,那我们就自己亲自出手。”
有了这句话,太子妃才放下心来,并耐着性子等着老南王的举动。
他倒要看看,老南王如何处理自己儿子的风流韵事。
虞灵整整淋了一夜的雨,又加上身心受挫,整个人狼狈又憔悴。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感觉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什么也提不上劲。
她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
“虞灵,你干什么?你要去哪?”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她也找不到答案,昨夜和慕谨言决裂的画面倒反复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的心竟猛的痛了起来,那种被刀剖开的感觉,真的令她痛不欲生。
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虞灵,不能哭!
你没有资格哭,你的眼泪一文不值,根本就没有人会心疼你。
她越是跟自己这样说,眼泪就掉的越凶,她急忙试去脸颊上的泪水,暗自强撑着。
就在他准备往回前走时,突然有个老者站在了她面前。
”姑娘,我家主人想见见你。”
虞灵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见我?”
“姑娘随老夫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要是不见呢?”虞灵直接拒绝。
这世上能牵动她心的人,只有慕谨言一人,其他的人她根本没有兴趣知道。
就在她绕路想走之际,老者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你不去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两个字,终于引起了虞灵的注意。
犹豫了一会,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老者进了一座雅致的房间。
房间里相当的安静,虞灵跟着老者进房之后,目光就锁定在了晃动的珠帘后。
那里正坐着一个人,虽然隔着珠帘看不清样子,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不同凡响。
虞灵知道,这就是老者刚才口中所说的主人,而这个人,身份明显不简单。
果然,随着老者进入珠帘内,跟他耳语几句之后,那人方才幽幽开口。
“你就是虞灵?”
“没错,不知阁下是?”
虞灵平静的答,目光却一直在探寻珠帘里的男人,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搞的如此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