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冲破天际,
洒向厚实的玻璃窗,
强烈地照射进来。
一屋子的亮,
恰巧看到鱼缸里,
一条孤单单的鱼。
它浑然不知白昼和黑夜,
优雅地摆动它的尾巴,
摇曳着轻薄的鳍。
我总是早起,
习惯了它的存在,
一次次看透它的悠闲,
一遍遍不懂它的孤独。
它,一条游来游去的鱼,
有什么可骄傲?
那些离开的同伴,
彻底把它孤立。
我,一个忙忙碌碌的女人,
又有什么可颓丧?
无非锅碗瓢盆,
是每一天的灵感。
它知道我在窥视,
观察,甚至研究,
既不惊慌也不淡定。
它吐着无聊泡泡,
诺大一缸水,
是它的战场。
它根本无暇理睬我,
那怕一眼,
空气就窒息。
我投了一点食料,
它警觉地躲开,
不似一般的鱼,
那样贪婪。
我笑了,
明白彼此的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