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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她从不感动,甚至还很瞧不起自己。
但阿辉还是想要,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从沐紫蔚走入自己生命的第一天起,他就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还有外婆,如果自己死了,谁来照顾她老人家?
阿辉走出大厅,开车去了酒吧。
点了两杯刚调的鸡尾酒,他心情无比矛盾!
他不是要证明自己有多爱沐紫蔚,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他的目的是和她在一起,最终带她远走高飞。
所以……他在杀了时颖的同时,还不能落入盛誉手里,必须全身而退。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酒一杯杯往喉咙灌,他心情无比糟糕……
……
是的,自从上次时颖出了事,盛誉就提高了警惕。
他根本不让她出门了,除非有自己陪着。
时颖不是在金峪华府就是在领御,这是嘉城两个安全系数最高的地方。
……
酒吧里乐声震天,霓灯幻影。
阿辉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喝着闷酒,心情无比矛盾。
明明是傻,明明知道会被她利用,她明明可能会耍花招,哪怕是真杀了时颖,她也不一定会跟自己远走高飞。
只是说有一丝丝可能……他要去做吗?
昂首喝了口酒,阿辉脑海里不禁闪过这样一个片断――
那是15年前……
沐家老别墅偌大的院子里,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在这里举行。
主角是沐家千金沐紫蔚,她今天五岁了。
那个时候沐氏发展很好,很多在生意上有往来的供应商借此机会来了。
一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小男孩端着盘子穿梭在宾客间,动作特别麻溜。
“哟,你才多大啊?就在这儿端盘子?家里是不是很缺钱啊??”突然,一个穿着白色小衬衣的男生带着同伴挡住了他的去路,并开始嘲讽他。
他们仨人一样高,都是孩子。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哈哈哈,不过你这能赚几个钱啊?也太没出息了吧!”另一个附和着。
“这身衣服是不是你穿过的最好的衣服啊?有点大呢,你撑不起来!”
“你脸没洗干净吧?还有泥巴呢!别掉盘子里了,人家还怎么吃啊!”
“哈哈哈哈!”
所有的奚落铺天盖地而来,年幼的小男孩憋红了脸,双手颤抖地握着盘子。
“咦,你不会偷吃了吧?这儿怎么少了一块儿?”有个穿黑色小西装的男孩子严肃地瞅着她,“小偷也会请来帮忙?这沐家也真是的!”
“我没偷!!”
“哟,还敢嘲我们吼?!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这个红脸鸭子!!”
“你骂谁是鸭子呢!”他终于忍不住,“你再骂一句试试!!”
一时间,几个小男孩围堵着另一个小男孩,吵得正欢,一副欲掐架的架势。
“你们在干嘛呀?”突然,穿着粉色蓬蓬裙的漂亮女孩走过来,嫌弃地将几个穿西装的男孩子拉开,“你们又在这儿欺负人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这里是沐家!”
“哼!沐
家怎么了?!若不是我妈非拉着我来,我才不来呢!”男孩倨傲地说。
“哼!我也不来!过什么生日啊!就你家有钱啊!我们从来都不过生日的!”
“我过生日怎么了我乐意!你不想来你滚啊!”女孩生气地朝他们梗着脖子,“你们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去告诉爸爸!让他取消跟你们公司的合作!让你们都去喝西北风!!”
男孩们顿时脸色刷白!
小女孩满脸坚定地瞪着他们。
“哟哟哟,沐小姐,您怎么啦?怎么生气啦?”一个贵妇人朝这边走来,小心翼翼地握着她肩膀,其实早因她刚才的话心头一颤,万般讨好地说,“是不是哥哥们欺负你了?可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啊,等一下阿姨回家收拾他们把他们的嘴巴给缝起来!”
“哼!”沐紫蔚不高兴地牵起面前的小侍应生离开。
她将他带到一棵树下,声音友好地问,“小哥哥,你没事吧?”
“你你你是沐小姐?今天生日会的主角?”小男孩眼巴巴地瞅着她,有些畏惧,有些吃惊,她她她刚才还牵了他的手呢。
“你很怕我吗?”五岁的沐紫蔚伸手替他整理好领结,“我叫紫蔚,紫色的紫,蔚然成风的蔚。”
“……”他紧紧端着盘子,万分拘谨。
“你怎么会在这儿端盆子呀?你的爸爸妈妈呢?”她心疼地问。
“……”
“你饿了吗?尝一些吧,这个很好吃哦,是意大利名厨现做的,叫土笋冻。”
“……”
“对了,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说着,她转身跑开。
当时,他一个人站在树下,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
很快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女孩拎着两个袋子朝这边跑来,“给!”她气喘吁吁地说,“我给你打包好了,全是点心,你拿回去吧。”然后又将一张钞票塞到他手里,“这是今天的工钱,回去吧,不用帮忙了。”
“……”小男孩拎着袋子握着钱,愕然地看着她。
她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走吧,我送你出去!呆会儿我要进去为大家演奏钢琴曲了。”说完,她接过他手中盘子,牵着他离开。
记忆拉回到现实,拉回到15年后的今天。
阿辉坐在酒吧靠窗位置,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鸡尾酒,心里某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要杀了时颖,要和紫蔚在一起。
他喜欢她……从她五岁那年开始。
对,那个小小的侍应生就是父母早亡的阿辉,他与外婆相依为命。
只是,这件事情比从项宽怀的掌心救出紫蔚更难,对方可是盛誉。
阿辉觉得,哪怕是拼死一博,也应该制定缜密的计划试一试。
领御。
傍晚的夕阳给院子里笼上一层薄纱,不知名的名贵花朵开得正绚烂,花香扑鼻。
晚餐后,盛誉像往常一样给小颖讲故事。
她听得很认真,有时候微微开点小差,盛誉会用书轻轻敲她的脑袋,“不准走神。”
“你吓我一跳!”她捂头拢了眉。
“你不认真听我宝贝怎么听得到?”盛誉说得认真,“你得好好体会,这才是胎教。”
“我不怀了,你来怀吧!”她嘟着嘴闭眼躺在他怀里,“你不是本事滔天吗?你怀呀你怀呀!!就知道说我!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