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上一世的他,死的太早,到了最后也没有找到算计苏大将军的真凶。
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一世有他在,一定不会再让苏家重蹈覆辙的。
“魏公公人呢?”
“已经走了,王爷您可要见他?”关怀远问道。
“不用,本王也不想瞧见他,做下人的整日里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且由着他去,他也再嚣张不了多久了。”穆紹翎手中拿着一块梨花木在指尖来回翻转,另一只手拿着小刻刀,似乎是在琢磨如何下手。
关怀远应了一声是,又问道:“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府?”
穆紹翎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他怎么会萌生这种想法。
“回府?为什么回去?这里有人管吃管住,还有小王妃,住着不好吗?”
关怀远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可是……一直住着不走,苏大将军会不会对咱们有意见啊?”
穆紹翎轻笑一声,“只要脸皮厚,谅他也不敢将本王撵出去。再说了,本王体内的毒可还没解呢!”
关怀远沉默了片刻,然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高,您真是高啊!”
穆紹翎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关怀远又拎着水壶,给他的茶碗中添了杯热水。
燕王看着他的动作叹了口气,“你瞧瞧本王这岳父大人,竟然连一杯热水都舍不得给本王喝。”
关怀远有些无奈,他家王爷最近的脾气真的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有时候真是幼稚的可以。
可是谁让他是自家主子呢?除了哄着还能怎样?
“我的祖宗,话哪儿能这样说?这可是苏大小姐特地吩咐下去的。说是您这几日要喝药,茶解药性,让您务必忌口两天。”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刚刚还有几分不满的穆紹翎一听说是自家媳妇儿亲自吩咐的,他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还是本王的小王妃懂事,瞧瞧你,白跟着爷本王这么久,怎的都没想到?”
关怀远:???
是他没想到吗?不,他怎么能抢了王妃的风头?
因此,这个哑巴亏他是不吃也得吃。
“是奴才的错,奴才今后都记下了,万不敢再犯。”
穆紹翎这才满意的翘起了嘴角,“行了,下去吧,别耽误本王干大事儿。”
关怀远听了这话,抬头瞧瞧看了一眼他桌子上摆着的各种东西,直接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他所谓的大事儿就是雕一个木雕,等下个月苏怡生辰送给她,她一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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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庄送走了魏茂功,也没闲着,穆王爷可是让他去给那个叫吴锡元的书生送八百两银子的。
他让亲随宋阔去账房支了八百两出来,寻思着亲自去送趟银子,也好看看那男人到底是不是苏九月她男人。
苏府虽说这些年皇上也赏赐了不少的金银,可八百两对于他们府上来说,也依旧不是一笔小数目。
宋阔拿着一叠银票回来,还有些心疼,“将军,您支这么多银子作甚?”
“替穆王办件事儿,你就别多问了,左右是穆王爷的钱,咱们不用心疼。”
宋阔这才松了口气,将银票递给了他。
苏庄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宋阔想要跟着一起去,却被他拦了下来。
“不用你跟着,府上两位王爷还在,你留着照应。”
家里若是没个顶事儿的人在,他实在放心不下。
倒也不是怕别人伤害两位王爷,而是他真的放心不下燕王。
那小子当着他的面儿都敢跟他女儿情意绵绵,他若是不在家,还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厚颜无耻的事儿呢!
他拍了拍宋阔的肩膀,“你且替我看着家,莫要让燕王去骚扰怡姐儿,知道了吗?”
宋阔:???
看着扬长而去的大将军,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位可是王爷啊!王爷想怎样,谁敢管?
将军他是王爷未来老丈人倒也罢了,自己不过一个常随,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管?
苏庄可不管这些,他出了门,下人就牵了马给他。
他飞身上马,直奔浩远书院而去。
说来也巧,他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学子们下学,大家捧着书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苏庄一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粗,跟这一群孩子明显有些格格不入。
他随手拦下一人问道:“请问,吴锡元可在此处?”
那学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是普通人,再一听他是来找吴锡元的,立即说道:“您是找锡元兄的?他是在此处,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他还在里头。您若是找他,便进去寻他一寻就是。”
苏庄向他拱手道谢之后,就将马交给门房的小童,自己大步朝着书院里头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打听,最后在一处拐角处的书堂找到了他。
不过,他却不是一个人在此处。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带苏庄来的那名男子是吴锡元的同窗,名叫孟玉春。
他站在门外朝里边一指,就说道:“那里便是锡元了,我替您叫他。”
苏庄还没来得及阻止,孟玉春就已经喊了起来,“锡元!有人寻你。”
吴锡元闻声回头看了过来,就见到了站在门外孟玉春,以及他身边的苏庄。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苏大将军,可他却已经帮了自己好几次了。
他同那女子说了一句什么,就转身朝着两人身边走了过来。
在距离他们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假装不认识他,问道:“这位先生寻在下何事?”
苏庄想问问他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张了张嘴,觉得当着他同窗的面儿这样问似乎有些不大好。
“请问,你可是牛头镇夏杨村的吴锡元?”
吴锡元微微颔首,“正是在下。”
“我乃骠骑将军苏庄,有要事同你商议,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锡元看了一眼身边的孟玉春,同他说道:“玉春兄,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一起用饭了。”
孟玉春也不是不识相的人,应了一声,又绕过他,朝着他身后的身影看去。
“郭小姐,可要一起走?”
【长大以后的穆宗元:我去?我怎么欠了这么大一笔外债?只怪当时太年轻,不知柴米油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