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来照亮用的火把此刻还在亮着,光线也有些微弱,在这夜风中不断的摇晃着,随时可能熄灭。
郑宇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特么的自己这是又中了幻术啊!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施术之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自己竟然连一丝的觉察都没有,突然之间就进入了幻境!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危险出现那么郑宇也不着急,只要这个幻境开始有所波动。那么他就有了突破出去的突破点。
这种安静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先是那两张破门被风吹的咯吱咯吱摇晃了两下然后"啪!"的一声突然关上,接着那两个小孩雕像忽然转了过来,俯下身子看着郑宇。
"跪下!"忽然一声庄严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空响起。
这两个字夹带了巨大的精神能量,郑宇在听到的那一瞬间竟是突然产生了膜拜之感,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准备跪下去。
但是很快他脑海中的精神力立马开始翻涌,随即将这股臣服之意给驱散开来。
郑宇抬头直视着面前的雕塑冷笑道:"如果你是真神的话,我拜就拜了,可是你这种鬼鬼祟祟之人,还配不上我的跪拜!"
话毕。郑宇直接戴着灵能手套调动内力轰出了恐怖的一拳,直砸面前的三座雕塑。这一拳的威力在被灵能手套放大几倍后以是霸道无匹,就算是地面被这么一砸也该裂开了吧。
只是这一拳打出后落在雕塑上竟然像是泥牛入海般顿时消失不见,雕塑依然完好无损的矗立在那里。
"区区蝼蚁,也敢与本尊抗衡,不自量力!"随着一阵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传出,郑宇立马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开始剧增,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仿佛都被一座山给压着一样,没一会热他就脸色通红,血管暴起。豆大的汗珠开始不断的滴落。
"卧槽你大爷的!"郑宇怒骂道,但是却感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没有了之前的慌乱,脑海中竟然一片清明。
他冷静的分析着这一切,之前在海澄市有杀手刺杀,昨天被昆仑冰蚁追杀的时候,小世界里都发出了红色警告。现在这情况应该比之前还要危险吧,自己都快要死了。可是小世界为什么还是没有出现警告?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被幻境影响所幻想出来的心魔?
想到这里,郑宇决定豪赌一场。他放弃了自己全部的内力抵抗和精神抵抗,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等待着不断增加的压力把自己给压死。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和精神中的压迫开始逐渐消散开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郑宇发现自己竟然双臂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
这特么的是自己在打自己?他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所感觉到的巨大的压力和精神撕裂竟然都是来自自己的攻击?
他不敢接着往下想了,加入他刚才打定了决心要对抗下去不断的继续增加内力,那是不是自己就要被自己给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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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郑宇站起身来。锤了锤快裂开的脑袋,马的可真疼啊。
"有点意思。"他笑着自言自语道。
再看面前,那三尊雕塑依然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盯着郑宇。
这时郑宇感觉身后好像站了一个人,他警觉的转过身子,只见刚才消失不见的徐塘又出现在了面前。
这胖子这会儿正笑嘻嘻的看着郑宇,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吃的捧在郑宇的面前。
再看旁边众人睡觉的地方,人都还在。那么自己这是破了幻境了?
郑宇长嘘了一口气。真特么的惊险,差点死在了这里!
他满不在意的从徐塘抱着的一大堆吃的里面拿出了一包压缩饼干准备补充一下体力。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现在感觉浑身都是虚脱的。
徐塘见他拿了吃的后傻笑的看着他,那模样高兴极了。
郑宇也没多想。撕开包装就打算吃。但是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对啊。这胖子向来是把吃的看的比命都重的,之前自己每次从他手里抢东西,虽然嘴上不说可脸上那表情简直是比割了他的肉还心疼的啊。
这货怎么这会儿这么殷勤,还主动把吃的送给自己?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见郑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徐塘竟然有些慌了,竟然开始走上前来想把压缩饼干塞进郑宇的嘴里。
"我去你大爷的,滚!"郑宇怒喝一声直接把面前这个"徐塘"给踹的倒飞了出去。
他这才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仍然处在幻境当中!
郑宇这时才明白,施放这个幻术的人手段到底有多高明,短短的时间里先是将自己给骗入幻境中,然后用第一重幻境让自己杀自己,失败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立马施放了第二重幻术,还幻化出了自己身边的人!
他低头看着地上刚才被自己扔掉的压缩饼干,哪儿还有什么饼干啊,地上的那明明就是下午来的时候在外面祭坛上看到的那风化了的羊头骨!
郑宇试着和脑海中的小金龙联系,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好像被一层墙壁给隔断了一样,无论怎么传达信息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马的,这回算是碰上高手了!
就在郑宇不断的苦思冥想着到底该怎么离开这个幻境的时候,身后被锁上的门突然推开了。
他转过身看去,一位穿着黑色斗篷,身材瘦弱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直直的朝着郑宇走来,路过郑宇的时候,门外的冷风吹起了他遮着脸的斗篷,那里面藏着的是一张皮包骨头的脸。
老者走到祭台前后,转过身子看着郑宇,这时他才看清楚了这老者的样子,面前的这老人眼窝凹陷,身形佝偻,那张枯黄的脸就像是贴在骨头上似的。
他不带感情的看着郑宇,一股寒意顿时爬满了他的全身。
也不见这老者嘴动,一阵沙哑又难听的声音便从他的身体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