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冰宜在爸爸妈妈,老师,同学眼里,都是一个学习成绩优异,并且十分听话的孩子。
当少男少女们处于青春叛逆期时,冰宜身边的同学是各种抽烟,喝酒,打架,早恋,而她却从来没有被影响过。
即使是在十六七岁的年纪,她想的也不是如何打扮自己,如何引来学校男孩子的青睐,而是她一定要认真读书,好好学习,将来出国留学,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所以。从小以乖乖女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沐冰宜,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呢?
冰宜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昏黄的灯拉长了她寥落的背影,斑斑树影撒满了衣襟,她越走越远,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
这时候,她想到了她的父母,人总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最最信任的家人。家人总是能给予温暖和陪伴。要不然就回z市吧!
可是现在她的位置,离长途汽车站太远了。她出来的时候也急急忙忙的没有带现金,附近又没有什么可以和她换现金的店,这让冰宜真是觉得脑壳发晕。
没办法,冰宜现在只能掉头转向了。冰宜一个人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向前着。现在的s市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进入春天,夜晚还是会刮来阵阵凉风,冷的冰宜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冰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一路上,她已经感到饥肠辘辘的了。其实她都忘了,自己没有提前跟父母说今天晚上会回家。
终于,冰宜走到了长途汽车站。她买了一张回z市的车票,晚上,这时候车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让冰宜觉得空荡荡的候车间有那么些可怕,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终于,冰宜上车了。还好她坐的车不是起始车,车里的人也快要坐满了,这让冰宜的心有了那么一丝安定。
一路上,她根本不敢睡觉,她怕她一个人在路上睡觉就睡过了,司机就把她带到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而此时她想到齐跃扬不在身边,心中却莫名的想起了他。
为了不让自己犯困,她只好睁着眼环绕着车里的一切――有独自带着孩子坐车的妈妈,也有年纪已经不小了的老人家,甚至也有小情侣……
看到这儿,她想起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和齐跃扬这样过着接地气而又美好的生活。也许这也正是因为,齐跃扬跟其他人不一样吧。
沐冰宜还是选择了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一直快速移动的风景和路灯,终于,到z市了。
冰宜一把拖下重重的行李箱,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这就是家的感觉吧。冰宜怕走路回去会太晚,有了一点零钱就打车回去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敲门!”门内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毕竟冰宜的爸妈正准备熄灯睡觉了。
“妈,是我。”冰宜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积压了很久的委屈。
“冰宜?”沐妈妈很是疑惑和不可思议,怎么女儿大晚上的回家来了,而且听这个声音好像还
就只有她一个人。
沐妈妈立马打开门,看见了眼前拖着行李箱,满脸写着疲惫的冰宜。看见眼前的母亲,冰宜也一下忍不住抱住了她,小声抽泣了起来。
沐妈妈轻轻拍着冰宜的背,说道:“好孩子,到底怎么了?跟妈妈说说。”
说着便拉着冰宜进门到房间里休息。冰宜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沐妈就知道,这孩子伤心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她问也问不出什么。
“咕噜噜――”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怪怪的声音。
沐妈妈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让冰宜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她去给冰宜煮点面条。
这时候冰宜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道:“妈…我想吃你包的饺子。”冰宜很是怀念妈妈包的饺子的味道,自她在国外养病,她就一直很想再吃一次家里的味道,可却总是没有机会。
过了十来分钟,沐妈妈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进来了,实在是香气扑鼻。
这时候饿到不行的冰宜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碗饺子,随意擦了擦嘴后,还想让妈妈给她煮第二碗。
沐妈妈宠溺的对冰宜笑了笑,帮她拨弄好了被风吹的有些乱七八糟的头发,转身就去厨房打算煮第二碗饺子了。
听到妈妈在厨房里捣鼓的动静,冰宜也静悄悄的走过去,想多看看妈妈,自己实在是太想家里了。可是她也拗不过爸妈两个人,想把他们接到齐跃扬专门给他们买的房子里,最终也是无果。
第二碗饺子端上来的时候,冰宜就跟没有吃过饭一样,抱着碗又是一顿吃。就像是商场的大妈抢超市里打折的东西一样,心里只记得“机不可失”这几个字。
沐妈妈看见女儿这么能吃,自然很是欣慰。但却还是不禁觉得心疼,“女儿,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是在齐家吃的不好吗?”
听齐家两个字,沐冰宜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想到今天与齐跃扬的争吵,就觉得气到说不出来话。
为了转移话题,不让妈妈看出太大倪端,冰宜只好自己跟妈妈找话题聊别的了,“妈,爸呢?他睡了吗?”
“你爸啊,你爸习惯早睡了,他早就睡着了。”
这时候沐冰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十点多了,这么晚回家,还让妈妈给自己煮自己爱吃的饺子……
想着想着,冰宜的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她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流泪,便胡乱擦了两把。她压着嗓子不让妈妈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妈,你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我也收拾收拾准备休息。”
沐妈妈轻轻应了一句,“好,早点休息,晚安。”转身带上门以后,房间里就空荡荡只剩下沐冰宜一个人了。
冰宜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环绕四周,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墙上满墙的奖状还一动不动的挂在那儿,书桌上的摆件,书柜里的书,好像一样都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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