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坐在外面的候客室里安静的等待着,没一会儿手机里却又忽然传来了消息。
消息是齐跃扬的助理发来的,称开庭的时间就定在第二天早上,主要还是在问齐跃扬到时候能不能准时参加。
沐冰宜这才想起来自己找到齐跃扬的事儿还没跟助理说呢,当下就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才一接通,沐冰宜就直接开口道:“小徐,现在齐总已经找到了,明天也能准时开庭,你准备好相关的东西,还有公司那边,社会舆论要控制好。”
听到齐跃扬找到了的这个消息,助理也是十分开心的,他急急忙忙应承下来,开口说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准备好的,咱们早点儿把齐总的事儿解决了,他才能早日回公司重新主持大局。”
官司是在第二天下午三点结束的。
走出大门,沐冰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她忙上忙下,心里紧张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忽然事情一下子解决了,她激动地只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齐跃扬原本就是个极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见沐冰宜这样,他心里有些好笑,伸出手来一把搂住沐冰宜的肩膀。
沐冰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顿时也顾不上哭了,满脸懵的开口说道:“你干什么?”
“难道不是你要哭了吗?我现在是在安慰你啊。”说着,他干脆伸手在沐冰宜眼前抹了一下,果然感觉自己手上有些湿漉漉的。
“齐夫人倒是率真。”说话的是走在后面跟着徐助理一起过来的何律师。
方才在堂上,何律师说话十分犀利,直把对方怼的无法反驳,加上证据确凿,用“疑罪从无”的方法刚好能解释清楚,所以齐跃扬这才拜托了嫌疑,现在已经无罪了。
沐冰宜原本满腔的眼泪顿时被这些话憋回去了,她颇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自己擦了擦眼睛周围,对着何律师开口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何律师了。”
“不用。”何律师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着比在办公室里更靠得住了,他温润如玉的笑着开口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还是你的证据找的好,这才能及时赶上开庭。”
“对,你做的才是最好的。”齐跃扬也在一边儿跟着起哄,说的沐冰宜只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她先是十分客套的对着何律师开口道:“何律师谦虚了。”接着才瞪了齐跃扬一眼开口说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回公司吗?”
徐助理就在一边儿等着,此时听沐冰宜这么说才往前凑了凑,开口说道:“对,齐总,您回公司吗?我现在就带您回去,正好儿公司有几分文件被我压下来了,想让您看看呢。”
齐跃扬原本想回家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毕竟虽然这阵子一直在会馆里,可是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身上的打扮也邋邋遢遢的。
没想到公司这会儿还有事儿需要他来做决定,齐跃扬这么个有责任感的人当下就有点儿受不得了,急急忙忙的开口道:“那就回公司吧。”然后才回过头来准备看着
沐冰宜。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儿,晚上回家再见。”说完这话,见齐跃扬真的跟着徐助理离开了,沐冰宜才又看向何律师。
“我的保姆车还在那边等着我,何律师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沐冰宜对这位有逻辑看起来又十分靠得住的何律师十分有好感,于是也愿意跟他多说两句话。
毕竟认识点儿律师朋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我没有事儿,沐小姐请便。”他也是绅士风度十足,见他这么说,沐冰宜点了点头,说了句“再见”,接着就朝着自己的保姆车去了。
沐冰宜的身份不一般,出现在这种地方自然要做好全副武装,但凡要是让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那事儿就变的越来越大了。
因而她此时裹着丝巾带着墨镜,匆匆上了保姆车,此时吴姐倒是正在车上等着她,见她上来了才唠唠叨叨的开口念叨着。
“可终于上来了,怎么样?事情都解决好了没有,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儿解决好了你接下来就给我好好工作,这几天就因为这点儿事,你已经耽误了不少了,知不知道。”
吴姐最大的爱好就是念叨沐冰宜,沐冰宜已经习惯了,她心情好,所以也不在意多听吴姐念叨一会儿,直到她一段话翻来覆去说了好一会儿,接着才插嘴开口说道。
“咱们现在去哪儿呢?要不回公司吧,我想着确实有不少事儿还没解决呢。”
对于沐冰宜忽然开始有斗志和工作热情这件事儿,吴姐倒是乐意见得,她只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心里甚至还有点儿感动。
沐冰宜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才让吴姐变的泪眼朦胧的,不过想着事情解决了那一切都好,所以看什么都顺眼。
然而,吴姐的感动果然没有持续太久,保姆车才走到一半的时候,沐冰宜的电话忽然又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齐父的护工,家里的事儿太多,沐冰宜自己又不能亲自照顾齐父,所以专门请了个护工来照顾他。
齐父有什么事儿的时候,护工就会直接给她打电话。
想着,沐冰宜接通电话,紧接着就听到了护工有些紧张的声音,她对着沐冰宜开口说道:“不好了,沐小姐。”
现在听见这个词沐冰宜都紧张了,她原本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别紧张,慢点儿说。”
大概是沐冰宜的确是挺靠得住的,所以那边护工也缓了缓气,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刚才齐先生的病房外面忽然来了一群人,站在门口就开始大声辱骂,现在外面已经乱起来了。”
乱起来了?沐冰宜皱着眉头,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今天才赢了官司,沐冰宜自然忘不了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一副不死心的样子了,现在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她倒是忽然有种“果然如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