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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整军会议

东北虎啸 没事打两枪 12071 2024-10-21 11:48

  十月九日,按照预先通知,奉军师长以上高级军官全部返回奉天参加大帅主持的全军整军会议,大家伙儿都明白,随着奉军退出山海关,区区东北省也养不起四五十万大军,裁减军队是应有之义,所以不少人就早早的来了,访亲探友找同学,打听整军怎么整,不过谁也没有得到答案。

   八点不到,陆陆续续军官们就来到大帅府西侧的卫队小礼堂,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量此次的整军会议。“要我说,留着直鲁联军那帮鸟人干嘛?就关在山海关内就是了,放出关来跟我们抢吃的。”一个大胡子军官说道,

   “就是,张宗昌就是一土匪,放出关来肯定祸害我们东北人。”

   “此次,俺们军长肯定应该高升一级,他娘的,大仗恶仗都是俺们军打,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巨流河要不是俺们军掩护后路,整个奉军就要被南军包饺子了。”

   “妈拉巴子,俺们师打得不好也不能怪俺们啊,俺们师成立的晚,补进了半个师的冯军,军械也不全,实在是没办法啊。”

   奉军一干高级将领也逐步步入会场,杨宇霆、汲金纯、万福麟、臧式毅、荣臻等人个个都是位高权重,在奉军中根深叶茂,或与亲信小声密谈,或独自沉思。而此时,张学良、张作相正与张宗昌在旁边值班室密谈。虽然顾虑重重,但张宗昌还是来了奉天,毕竟人在屋檐下,还得吃奉系的饭。

   张宗昌,字效坤,山东省掖县人,生于1881年,16岁那年山东又遇荒年,民不聊生,张宗昌逃荒到关外,打过零工,扛过长活,给老财家放过牧。之后到中东铁路当工人,张宗昌身材高大,宽厚大度,仗义轻财,勇于干重活,所以在工人中很有威信,俄国人也很青睐他。再次期间,他学会了淘金、骑马、打猎,甚至学会了一口流利的俄语。1911年武昌起义消息传来,他与革命党联系拉起队伍投奔山东民军都督胡瑛,不久到上海任陈其美的光复军团长。1913年升任江苏陆军第三师师长,二次革命前线倒戈投降冯国璋,从此成为直系一部。1916年,冯国璋任代理总统,张宗昌任侍卫武官长。之后率军在江西、湖南等地与革命军、皖系交战,屡屡战败。本想投奔曹锟,但是吴佩孚不喜欢土匪出身的张宗昌,他只好出关投奔张作霖,从宪兵营营长干起,靠着运气、勇敢和人脉逐步干到旅长,由于在俄国的一段经历,张宗昌的队伍里吸收了很多白俄部队。1924年,奉军第二次入关,被奉军排斥的张宗昌总是先锋,么想,这次入关十分顺利,张宗昌反而接受很多部队的投降实力大增,在此之后,张宗昌为先锋,一路打到江苏、上海,最深入的时候准备打浙江。其职务也一路从师长、军长、山东军务督办到直鲁联军总司令,带的兵也从几千人涨到十几万人,但是总归是土匪出身,战斗力不强,随着国民革命军的不断北伐,张宗昌也是节节败退,现在只剩下六万人枪。

   想着张宗昌的经历,张学良不禁感叹,真是传奇的人生。看着眼前还在沉默的张宗昌,说道:“效坤老哥,去年这个时候,你是直鲁联军总司令,手下兵马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十几万总是有的,结果一败于寿州,再败于蚌埠,三败于山东。跟你对阵的不过是北伐军的几个师,缺兵少弹。我说这话不是挖苦你,而是兵多为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奉军就是吃了这个亏,以为人多枪利就能打胜仗,结果22年大败于吴佩孚,27年再败于河南临颍张发奎。27年在临颍我就是前线总指挥,我们七个师对张发奎两个师,三个炮兵团助阵,南军顶着炮火和枪林弹雨冒死冲锋,我撤了一个军长,枪毙了一个旅长,还是顶不住。一路从河南退到河北在退出关。效坤老哥,我是准备裁减兵力,一方面是东北财力养不起,最重要的还是想练出来一支精兵啊。“

   “汉卿,哦,该叫大帅了,道理俺都知道,老帅大帅对俺的恩情,俺心里都明白,可是俺们方面军七万人缩编成一个师,玉璞是方面军司令现在只能干个旅长,俺不好跟兄弟们交代啊。大帅,能不能给玉璞再编一个旅?”

   “效坤,想必你也听说了,当时我们东北军都不想让你出关的,是汉卿力排众议,一力保举你,说你服从老帅任劳任怨,给你一个师汉卿也是担着不小的压力的。”张作相一旁帮腔道。

   “效坤老哥,我爹和我你也是知道的,兵多兵少都不是事儿,肯打仗,能打仗才是最要紧的,24年的时候,老哥你不是半年时间从旅长干到山东督军吗?咱们这次作战不利退出关了,那就卧薪尝胆好好练兵,过两年有机会了,老哥你在做先锋,我保证山东督军或者直隶督军肯定给你留一个。”张学良继续劝道

   “嗨,一个师就一个师吧,大不了老子重头来过,大帅,可说好了,在入关,得把山东督军留给我。”张宗昌也是干脆

   “好,一定留给你,其他任事你都不用理,好好练兵。”说动了张宗昌,剩下的就好办了。

   张学良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去开会,三人一起走进会场,承启官一声喊:“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张学良到。”众人起立行注目礼。张学良在最上方坐下,张作相、张宗昌依次在下方坐下,桌边坐着东北军的主要高级干部,往后是军长、师长及旅长。往日开会,都是闹闹哄哄,此次关系众人的前途,大家纷纷屏声静气看着张学良。

   “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就是要打仗,不会打仗的军人就是没用的人就是吃白饭的。这次我们东北军被赶出关,老帅也被炸死了,归根结底就是我们打了败仗,我们是没用的人,是吃白饭的。”谁也没想到张学良会以这番话作开场白。但是也都无话可说,败了就是败了。

   “我们军队比南军多,武器比他们好,有飞机大炮坦克助阵,他们还内杠,可他娘的我们偏偏输了,一路输到底,大家伙儿说说,我们为什么会输?”众人均低头不语,这话不是这么好讲的。一时,整个会场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半晌见还没人发言,张学良继续说:“大家没人说,我来说,我先说说自个儿。从24年入关到被赶出关,我都是第三四方面军司令,虽说一路都在前线,但是关心军务少,应酬交往多,生活腐化、玩女人、抽大烟、打麻将,丝毫没有军人的样子。不注意维护军纪,致使我军军纪败坏,与地方关系极差。对基层关心不够,很少下连队视察。对战局毫无预案,全靠临时布置。带的方面军也是毫无斗志,只知捞钱、骚扰百姓。”张学良一脸沉重,虽说这些事都是以前做下的。

   众人听了也是一脸尴尬,张学良的这些毛病何止是他的毛病,几乎是整个东北军的毛病,甚至是整个中国军队的毛病。只不过东北军的病更深一些,而南军相对要好些。

   “这个,俺平时也喜欢打个麻雀牌,听个小曲”

   “这个,大帅你是全军主帅,哪需事事躬亲,都怪我们没有把仗打好。”

   “我们这次仗没打好,下来一定好好训练,大帅你就擎好吧”

   “汉卿啊,这个,仗没打好,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总归是我们东北军失了拼死的心,私心多了,这个我们都是要检讨的。”张作相也劝道。

   “诸位,全中国里数我们东北的形势最不妙。北边的俄国人已经缓过劲来了,据报,现在的俄远东方面军总司令布留赫尔就是南军北伐总顾问加仑,再往后,俄国人对我们的压力只会更大;东边的日本人对我们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帅走的时候,要不是臧参谋长和刘参议镇定以对,关东军已经进攻奉天了;南面的国民革命军也不是省油的灯,阎老西和冯大个儿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新来的桂军和蒋军也剽悍异常。我们东北军再不振作,那东三省这块宝地归谁可就不好说了。蒙父老乡亲信任,推举我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身荷重任,战战兢兢,别的先不说,我决定首先戒烟戒色戒赌,将全部心力都投入到事业上,诸位叔伯同志可为见证。”张学良一脸坚毅的说道。

   在外的将领不知道,纷纷惊讶于张学良的决心,要知道老帅有时还抽抽烟打打牌呢。在奉天的将领确是知道从两月前开始,张学良就开始戒大烟了,这段时间看大帅没有去找女人跳舞,找人打牌还以为老帅刚走心中悲痛,没想却是大帅下定决心戒除。张作相也很惊讶,从未听张学良提过,“汉卿啊,戒烟是应该的,毕竟伤身体,偶尔打个牌放松放松还是可以的吧。”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这方面关心的多了,那方面关心的就少了。更何况,你们跟我打牌,赢钱也不好,输钱也不好。我是这样要求自己了,诸位,你们怎么要求自己我不管,但是我要求你们至少要做到两点,非休沐日不得打牌、抽大烟、找女人;另一个,打牌也不要和自己的部下打。”张学良继续说道。

   “刚才,大家伙说了很多,我再来说说我的看法。我看我东北军之败,败就败在信仰二字上,什么是信仰,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什么是信仰,信仰就是想要什么,并把它奉为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现在想想,我以前也是有信仰的,1916年,我听张伯苓先生的演讲《中国的希望》,先生说中国的希望有我,从此我懂得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立志为中国的崛起做一些事,可惜后来玩物丧志,腐化堕落,成了一个纨绔公子哥,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直到父亲去世,肩负起整个东北的责任,绕室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才想起少年时的志向,反思过去种种,真觉虚度年华悔恨不已。”说着,张学良落下泪来,“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是否是为自己考虑的太多,为国家考虑的太少。如今,我作为东三省最高长官,我觉得,我需要更明确信仰,明确少年时的信仰,那就是建设东北,保家卫国。大家伙儿肯定说,嗨,这不是老生常谈嘛。不是,我想在我们东北形成这样一种认识,东北是我家,是每一个东北人的,不是我张家的,养你们的是东北三千万父老,他们出钱让我们保护他们不受伤害,保护他们努力干活发财致富。我父亲最开始的时候做保险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当时是保护一个屯免遭土匪侵犯,而现在是保护整个东北不被外国人侵犯。这才是我们军人的职责。这是我的职责,小民百姓生活不易,我作为东三省最高长官,要保护每一个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希望诸位也能有这样的认识,以保护百姓为信仰。”

   “大帅说的好啊,我就是出身农家,百姓苦啊,苛捐杂税,土匪恶霸,轮着番的欺负他们,辛辛苦苦种一点儿粮食,还要交税来养我们,我们身上穿的衣,吃的饭那样不是老百姓供养。”王以哲深深感慨道。

   “所以,整军的第一步,就要从军纪开始。打不好仗是没本事,欺负百姓那就是混账了。陈兴亚,你的宪兵司令部要将宪兵队派到每一个城镇,要在每个师旅派驻宪兵营,宪兵营长不归师旅长管直属于你,宪兵抓捕违反军纪的军人,任何人不得干预,我给你这个权利。诸位对此有异议吗?”军官们对此都无异议,即使有现在也不能讲啊,“还有,你要加强对百姓的宣讲,要让百姓知道受了欺负就找宪兵,宪兵肯定会帮出头。”张学良对陈兴亚命令道。

   “第二步,我要加强政治宣传工作,要把保护百姓这一点宣讲到每一个军人都知道,都刻在脑子里。所以,我准备筹建一个宣传总局,专门负责对军人的宣讲,给他们讲道理,让他们有信仰。每个师旅都要建一个宣讲局直属于宣讲总局,每个团建宣讲处,每个营建宣讲队,每个连要配宣讲员。我命令,今后军饷全部由宣传总局发放到每个宣讲局,每个宣讲局分发到宣讲团再到宣讲队再到宣讲员,由宣讲员亲手发给每一个士兵,各级军官监督但不得干预。”

   “第三步,调整编制,缩减员额。可能诸位也都猜到了,我们东北现在财政困难,养不起这么多的军队,所以,我打算将东北军压缩到五个师、二十个旅、十个炮兵团大约三十万人,裁减下来的军队我准备建五十个屯垦团,分作两个屯垦军,分别在兴安和长吉一带进行军屯。”

   “第四步,加强训练,改善武器。我东北军一向训练不太好,过去加强过一阵子,过了又不行了,须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有此四步,我相信我东北军才能称得上劲旅,才能担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张学良一口气将整军的构想说了出来,喝了口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继续说:“下面,我宣布,东三省保安司令部总部构成情况。保安司令部由军政部、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保卫总局、宣传总局、监察总局、航空总局、海军总局以及司令部办公室组成。”

   军政部下辖组织局、军法局、军务局以及兵役局,负责东北军以辅帅为总长。

   总参谋部下辖作战局、军情局、交通局以及训练局,以臧式毅为总长。

   总后勤部下辖被服局、军粮局、军医局,以米春霖为总长。

   总装备部下辖科研局、生产局,以李宜春为总长。

   保卫总局负责谍报、情报、锄奸等务,以黄显声为局长。

   宣传总局负责思想、宣传等务,以阎宝航为局长。

   监察总局负责督察、考核等务,以汲金纯为局长。

   航空总局负责航空队训练、作战,以张焕相为局长。

   海军总局负责海军训练、作战,以沈鸿烈为局长。

   司令部办公室以王树翰为主任,负责司令部日常事务。

   以上为司令部组成,总部成员务要各尽其职,其余诸位也要配合总部各部门做好各项工作,下面就由辅帅宣布各师旅编成及主官。”

   张作相在旁一愣,对张学良悄声说道:“还是汉卿你来吧。”张学良婉拒说道:“我说了这么大一通,总得休息休息啊。”张作相苦笑着看着张学良,无奈宣布对东北军的整编命令。

   将我东北军全军编为五个师、十八个步兵旅、六个骑兵旅、十个炮兵团,每师辖两个旅四个团及一个炮兵团,每步兵旅辖三个步兵团及一个炮兵团,每骑兵旅辖三个骑兵团及一个骑炮团。将目前我东北军四十五万缩编为三十万兵力。

   将第二方面军全体改编为陆军第一师,辖两个两团制的旅,一个炮兵团,任张宗昌为师长,程国瑞、褚玉璞为旅长。

   将第五方面军第12军改编为第二师,辖两个两团制的旅,一个炮兵团,任汤玉麟为师长,张从云、董福亭为旅长。

   将第五方面军其余部队改编为第二十九师,辖两个两团制的旅,一个炮兵团,任张作相为师长,李桂林、张庭枢为旅长。

   将第六方面军大部改编为第三师,辖两个两团制的旅,一个炮兵团,任命万福麟为师长,王永胜、于兆麟为旅长。

   将大帅卫队旅及第19师改编为第二十七师,辖两个两团制的旅,一个炮兵团,大帅亲任师长,王瑞华为副师长,王以哲、孙德荃,另辖奉天警备旅,旅长刘多荃。

   将第十军改编为第一旅和第九旅,旅长王树常、李振唐。

   将第二十军改编为第二旅和第十四旅,旅长于学忠、刘乃昌。

   将第十六军改编为第三旅,旅长胡毓坤。

   将第十七军改编为第四旅,旅长荣臻。

   将第二十九军改编为第五旅,旅长戢翼翘。

   将第十八师改编为第六旅,旅长丁喜春。

   将第二十三师改编为第七旅,旅长何柱国。

   将第十师改编为第八旅,旅长刘翼飞。

   将第三方面军第八军改编为第十旅,旅长赵维祯。

   将第十二军改编为第十一旅,旅长韩光第。

   将第十五军改编为第十二旅,旅长黄师岳。

   将第十一军改编为第十三旅,旅长姚东藩。

   将第四方面军第九军改编为第十四旅,旅长缪澂流。

   第六方面军第十五旅番号不变,旅长梁忠甲。

   将预备军改编为第十六旅,旅长董英斌。

   第六军团第十七旅番号不变,旅长丁超。

   将第十五师改编为第十八旅,旅长邢占清。

   将我东北陆军骑兵师全部改为骑兵旅,依次为:

   第1旅旅长郭希鹏

   第2旅旅长程志远

   第3旅旅长张树森

   第4旅旅长常尧臣

   第5旅旅长李福和

   第6旅旅长白凤翔

   此外,我东北军将原镇守使改为警备司令,现设置八个警备司令部,各列编一个步兵旅。

   东边警备司令于芷山,警备山城镇一带。

   依兰警备司令李杜,警备依兰地区

   延边警备司令戢翼翘,警备延吉地区

   滨江警备司令司令丁超,警备哈尔滨市

   绥宁警备司令司令赵芷香,警备宁安

   黑河警备司令马占山,警备黑河

   呼伦贝尔警备司令苏炳文,警备呼伦贝尔地区

   榆绥警备司令王树常,警备山海关前线

   空军、海军、炮兵部队编制不变,以上各部详细整编方案及军官安排、驻地都将由军政部详细安排并以命令形式发到诸位手上,望各位尽快按照规定的编制完成整编,开赴驻扎地。上报编制各级官兵名册以及编余官兵名册,军政部将派人点验并造册。“张作相按照预先商量好的整编计划一一宣布完,然后将话筒交给了张学良。

   “我知道,有些人有委屈,官降了,带的兵少了,我说有委屈可以,有委屈跟我说,我来当你的出气筒,但是差事要办好,不要整天怨天尤人,更不要在背后嘀嘀咕咕,像个娘们。差事办好了,兵练好了,我编个师长、军长给你当当。谁要是嘴里咬着师长,实际连个旅都带不好,那我就让他滚蛋,都挺明白了吗?孝侯、总部的人以及各警备司令留下,其余人解散。”张学良一脸严肃的说道。众旅长们都纷纷敬礼离开,一出门就三五成群的嘀嘀咕咕。

   礼堂内,只剩下张学良、张作相、臧式毅、米春霖、李宜春、张焕相、沈鸿烈以及各警备司令等东北军高层。张学良首先说道:“下面师旅的都布置了,我们总部也要尽快完善起来并承担责任。辅帅,我看,各部局的人员先由各部局长官先自行推荐,我们俩在把把关定下来,尽快发布。军政部要安排人监督点验各师旅的整编,要保证每一个士兵都要在花名册上有名有姓有地址,我们按名册发饷。总参谋部要编制好新的训练大纲,我准备在各师旅完成整编后展开一次大练兵,从单兵素质、连营战术到师旅配合,我要逐一训练并考核,总参要按照步兵操典、骑兵操典和其他兵种操典以及班排、连营团、师旅编制训练大纲以及演习预案,这事我还会跟你们详谈,你们先做做准备。还有就是做一个总参、师旅参谋交流制度预案,让总部、基层参谋定期流动便于学习实践。总后勤部要做好各部队驻地建设以及粮食、被褥、冬装等物资的准备、发放。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的物资发放要走在部队前面,不能等地下部队要才发放。总装备部要统计我东北军的装备情况,要尽快统一装备和弹药,不符合的装备要收回入库。宣传总局要招聘宣讲员,开展宣讲训练,准备进入各师旅。监察总局要把保安司令部还有保安委员会的决议编制成文,制定节点下发各部局以及政府部门,按期考核,完不成的下文责问。保卫总局、航空总局的任务我会单独找你们,这里就不讲了。各警备司令,哦,孝侯,我任命你为辽南警备司令,司令部安排在营口,这个司令部不发表、不成文,只有我们承认,主要任务-------看着点儿日本人。各警备司令除了要训练部队、维持治安、剿除土匪等任务外,也要侦查、境界各警备区的主要假想敌,待会儿走的时候没人领一笔特别任务费,开展情报收集工作。”

   说道这里,张学良站起来走到于学忠面前说道:“孝侯兄,这次缩编委屈你了。营口是我们东北军能够控制的最优良港口,今后我们也将有大量的投资投向营口以利于我东三省的出口,你这次去营口要切实的掌控营口及辽南地区,小心的侦查警戒关东军。”

   “大帅言重了,若非东北军收留我们,我们早就烟消云散了。我一定不负大帅重托,经营好辽南。”于学忠立时说道。

   “诸位还有什么要将的吗?”

   张作相与张学良沟通过多次,对军政部的编成以及张学良的想法早有腹案,所以没什么需要问的,而臧式毅最近负责奉天警戒以及东北军出关布置,近两天才回奉天,所以问道:“大帅,既然已经成立了保卫总局负责情报,那我总参下设情报局岂不重叠?交通局是不是又和交通委员会重叠?”

   “嗯,我是这样考虑的,警钟的保卫总局主要负责情报没错,但是主要侧重还是在战略情报,政治方面的给我作参考判断。军事情报不是重点,这些就是军情局的任务了,我们主要敌军的编制、战力,主要军官的任命、性情以及能力,敌军的最新变动,对我军的威胁程度,这些都是需要军情局去收集并存档,提供给你作参考,以便你制定应急预案和作战方案。至于运输局,以往我们东北军都是临时指定军官负责某条铁路的运输,我准备以后常置一个军官负责每条铁路线,主要职责是平时按军事运输要求指导铁路线的建设、维护和管理,战时接管铁路线的运营。运输局还要有完备的运输预案和时间表,以便你在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能精确的制定军队行动的时间。以前我们东北军说开战,可能军队还在关外还需要几天准备出发,铁路运输也搞不清楚需要多长时间运输多少军队,即使运到了一看发现武器还没到,粮饷还没跟上,而以后,我要求你要搞清楚运输一个师到某地需要多少车次?多长时间?需要在运输多少辎重?运到之后能作战几天?这都需要运输局好好研究。而运输委员会将会从民用运营的角度来负责铁路线的建设和管理.”看到目瞪口呆的臧式毅,这个闻名的军事干才,张学良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中国军队,虽然有进步,但是距离世界强军还有很大距离,不止是装备差距,而是作战思想的全面落后。德国人早在普法战争的时候就能通过发达的铁路运输网将几十万大军从全国各地汇集到普法边境,精确到天。而面积差不多大的东北,居然现在都没这个概念。也不理还在沉思的臧式毅,张学良看向米春霖继续说道:“瑞风,你要接管我东北军所有的营房、仓库、军医院还有军需工厂,以后我东北军所有的后勤事务我只找你。”

   米春霖以前是第三四联合方面军的军需长,长期在张学良麾下,很了解张学良的性情。以前的张学良热情开朗,朋友很多,但是威信不够,说话做事魄力不足,毅力不够,而从这次会议来看,张学良显然经历老帅去世的磨难,愈加成熟了。深思熟虑,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润轩,有什么问题吗?”李宜春和张学良还有周大文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1916年三人还结拜为兄弟。因此说话也随便的多。“大帅,这个总装备部总长还是让杨总参议干吧,我就一个迫击炮厂,人家可是兵工厂。”

   “润轩,杨总参议连保安司令部副总司令都看不上,还看得上你个小小的总装备部,你好好干,有什么推不动的就来找我,我来给你撑腰。以后我东北军所有的装备研发、生产、采购、列装全部由你总装备部负责,任何人、工厂都不得游离于总装之外。”张学良笑着说道。

   会议一直延续到一点,直到于凤至过来敲门。“汉卿,你年轻力壮不怕饿,老把叔可年纪不小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在说吧”张学良一拍脑门,“原以为两个小时就开完了,没想都到一点了,抱歉抱歉,大姐,饭预备好了吧?诸位,我们去吃饭。”

   吃完饭,众人见张学良一脸疲惫,再加上要思虑的东西太多,遂纷纷告辞。张作相说道:“汉卿,下午就歇歇吧,上午全靠你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我们东北军早这么设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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