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商海豪庭的路上,高见开的车,并且很识趣的将隔板支起。
后座内,商隽起难得的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哭得可怜兮兮的程潼恩温柔哄着,而她哭着喊爸爸这一蓦,让他想起他们在酒吧重逢那回。
当时她也是靠在他怀里,将他认成她爸爸。
“爸爸都跟你说什么了,嗯?”以为她在梦里梦见了爸爸,然后才摔下沙发。
程潼恩脸埋在他肩窝,好半天才抽抽答答着说:“爸爸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不用挂念他们,缺钱了跟爸爸说,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解决,钱解决不了的,跟爸爸说,爸爸帮我,可是说得好好的,爸爸就从高楼跳下去,地上全是血……”
商隽起抱紧她,多了些了解程郡回生前的片面。
“爸爸对你好吗?”
“我爸爸最好。”
“妈妈呢?”
“妈妈很爱爸爸,爸爸也爱妈妈。”
这个完全与现在的张女士形象不符,商隽起看不出张女士哪里像是爱老公的女人。
但是,赌博能改变一个人。
“有人害我爸爸。”程潼恩蓦然又说。
商隽起游走的心神一愣,低头看埋在肩窝处的脑袋,见她一侧脸颊上全是泪痕,抬手以指腹揩去。
“你怎么知道?”
怀里人半天没反应,以为她睡着了之时,哭哑了的声音,醉醺醺响起:“我才不要告诉你……”
他哭笑不得,捏了下她俏鼻,“我可是你老公。”
“…老公?”她念完,蓦然仰起脑袋看他,醉眼朦胧,根本看不清眼前人,脑袋一下子砸回他肩窝处靠着,难过道:“你不是……他为周念璃去海城了,不在家……”
商隽起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间乌云压顶,俊脸都黑了。
谁跟她说他为周念璃去海城?
可刚气头上,他便意识到是自己的不妥。
他去海城处理周氏的问题,也可以被理解成是为周念璃去,她是周家二小姐,周氏就是她家的公司。
只跟她说去海城,其他的却什么都不说明,她会那样想也无可厚非。
车子倏尔停下来,车门缓缓打开。
他转头,发现已经进了商海豪庭,寒风徐徐自打开的车门钻进来,他扯过长外套包在她身上,抱起她下车。
…
翌日早上,生物钟一响,程潼恩便醒了。
可睁开眼,看见的却是没有一物的男人胸膛,而她趴在胸膛上,心惊之下慌乱撑起身,下一秒瞥见商隽起的脸庞,呆愣住。
商隽起?
他不是去海城了吗?
她愣神之际,商隽起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按回胸膛,轻眯着双眼看她。
“早,商太太。”嗓音低沉得蛊惑人心。
程潼恩回过神,自他胸膛趴起来看他,挪来挪去的调整着舒适的位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事实――
她没穿衣服!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轻微结巴的问他。
他轻挑眉尾,感觉她把昨晚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也好。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俯头吻她,话语自唇齿相交间嗌出:“昨晚回来的,商太太缠我缠得很紧,想走也走不了。”
闻言,程潼恩僵化,怎么也不敢相信。
可能吗?!
但商隽起没给她时间僵化,滚烫的将她融化成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