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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黑衣人

陈小桑沈大郎 陈小桑沈大郎 5351 2024-10-21 11:44

  李氏气得磨牙。

   这个老头子!

   陈小桑抱着钱往前走,三个柱子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这个说:“小姑好有钱呀,是我们村最有钱的小孩子了。”

   “不对,我们村好多大人也没小姑有钱。”

   陈小桑给一人一吊钱,笑呵呵对他们道:“你们好好读书,以后也能挣好多钱。”

   几个柱子高兴得应了声,捧着钱躲进屋子,到场藏钱。

   陈小桑回了屋子,点了油灯,抱着铜板东站站,西站站,觉得哪哪儿都不能藏这些钱。

   她苦恼得叹口气:“还是银子好呀。”

   银子只有一坨,想藏哪儿就藏哪儿。

   陈小桑从卧室走到书房,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自家书架上。

   反正沈大郎还没回来,除了她没人会来看书。

   哎呀,沈大郎都去府城好久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好久没逗他,少了好多乐趣啊。

   陈小桑仰着小脑袋看着书架,有些失落。

   远在府城的沈大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有同行的人笑着调侃他:“是不是佳人思念呐?”

   “哈哈,他还小,怕是对男女之事还没开窍吧?”另一个书生调侃着沈大郎。

   哪怕早已知道沈大郎上午年纪,可每次想起来,大家还是会震惊。

   沈大郎笑了下,反倒调侃他们:“是几位兄长想加中嫂子了吧?”

   “也不知道娘子在家如何了。”最年轻的书生嘀咕了一句。

   其它人也纷纷思念起家人来。

   “我们一出来,就是好几个月不能回家,不知道家中可还好。”

   沈大郎沉吟片刻,道:“府试考完,最多不过一个月便能出榜,到时便可回家了。”

   一说起这事儿,众人看他一眼,又纷纷摇头。

   “睿庭,你年岁小,家人不会过高期待,即便考不上,也不会有人失望,自是不懂......”

   “我都考了二十年,今年若是再考不上秀才,便不能再考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摇摇头:“家里为了供我读书,已是一穷二白了。”

   他从壮年,考到如今垂垂老矣,今年还是头一年中了三门县试来参加府试。

   再看看小小年纪便跟他坐在一块儿的沈睿庭,他一颗心便凉了。

   算了算了,像这种奇才才是真正走科举的人呐。

   跟他同样想法的,还有不少。

   只是沈大郎不知道罢了。

   “我答应过我爹,不考取功名,就不能放弃!”

   沈大郎定定看向那人。

   被他看着,那人立马对沈大郎道:“睿庭弟,我在县学呆了五年,从没见过有你这般资质的人,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是呀睿庭弟,你还小,即便这次没中,你也不能气馁!”

   桌子四周坐着的五个人,全部齐刷刷瞅着沈大郎,一个个眼中满是期待。

   沈大郎郑重地点了头,应话却是轻飘飘的一个“好”字。

   众人这才安心,仿佛还没考上功名,就已经给朝廷干了一件大事,一个个又说起家里的事。

   沈大郎端了个杯子,慢悠悠转动着,有些心不在焉。

   他出来这么久,不知道老陈家又把那丫头宠成什么样了。

   有他爹在,怕是越养越歪。

   他在心底叹口气,觉得出来考这一趟试,花费的时间太久了。

   实在不想那丫头跟他爹在家过的多无法无天。

   沈兴义真就不负他儿子的念叨,正把云苓裹在被子里,扛着就往外跑。

   云苓是被颠醒的。

   睁眼一看,她脑袋朝下,被甩得跟旁边的身子碰了好几下。

   沈兴义把晕晕乎乎的她连人带被子放在牛车上,她还没看清人,捏了根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针,就往沈兴义胸口扎。

   沈兴义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就赶忙解释:“云神医,是我啊!”

   云苓惊了:“我们就见了两面,你就敢打我主意?”

   她知道自己好看,可没想到会被人半夜从家里偷走啊!

   “不是我,是宝来老哥!”沈兴义着急。

   他又没病,打她主意做什么。

   云苓仅存的那点瞌睡全被吓跑了:“竟然是他打我主意?”

   背都直不起来了,还敢打这些主意?

   她可是他闺女的师父呀,都是熟人,他竟然有这种心思。

   云苓裹紧了被子,嫌弃道:“我可不是随意的人。”

   沈兴义愣了下,就明白过来,立马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要给钱的。”

   他不耽搁,一鞭子摔在牛身上,牛撒腿就跑。

   牛车上的云苓差点被甩下去。

   她赶忙抓住板车,心里这个慌哦。

   好好在家睡觉,怎么还能被人抱走呢?

   云苓越看沈兴义越觉得不是好人。

   帮着绑她的,能是好人么?

   “你放心啊云师父,明天一早就送你回来。”沈兴义憨憨得解释。

   云苓小腿都在打颤。

   这大半夜,四周乌漆嘛黑的,喊救命都找不到人呐。

   她勉强扯了个笑,问沈兴义:“你怎还帮他做这种事呢?”

   沈兴义不疑有他,认真应道:“都是自己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还有帮这个的人......

   云苓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针来,在手里转了一圈,就要对着沈兴义后背扎过去。

   沈兴义扭过头,云苓立马把手放下,另一只手捋了头发别到脑后。

   就这么一会儿,她就有了主意。

   云苓扭了个妖娆的姿势,声音都带了魅惑:“兴义哥,你看我长得怎样?”

   可惜,有棉被裹着,沈兴义只能看到她的头。

   单单就是这样,沈兴义也觉得生得很好。

   多年喝花酒的经验,他一眼瞅出这女人是在勾搭他。

   沈兴义立马板起脸,严肃道:“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苓嘴角直抽抽。

   半夜跑她屋子把她绑走,还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那就没随便的人了。

   云苓把念头压下,再接再厉,才要开口,牛车就被拉住了。

   她身子晃悠得差点坐不住。

   一抬头,牛车前头已经站了三个黑衣人。

   沈兴义扭头就问她:“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可是治病救人的神医,怎么会得罪人?”

   云苓反驳。

   沈兴义嘀咕:“总不能是来找我的呀。”

   他跟拦在牛车前面的黑衣人道:“兄弟,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众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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