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妖兽就这样轻易被抹去,死的毫无痛觉,甚至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干脆利落的死去,应该说,这算是一种幸福了,都不必有什么挣扎,不必绝望。
而后那手臂,倾吞无穷生机,似乎彻底恢复过来。
手臂若天柱耸立,那手臂一动,巨掌一挥,将体书虚影托在手中。
“轰!”
一道时间长河,无声无息中显化在那手臂四周,就宛若长河围绕着一座巍峨巨山不断奔流着。
“咔嚓!”
以那体书虚影为根源,有大道在浮现。
“有因必有果,以这体书虚影为因,那真正的体书为果。”
“就让我看看,借助因果大道,来追因溯果,看那体书又在哪里。”
“轰!”
随着大道轰鸣,那手臂前方,隐约可见有一枚道果浮出。
不过那道果十分虚幻,很不真实,像是下一瞬间就要彻底崩灭。
“可恨,若非那古通天和梨花,我必然可以真正成就真仙道果。”
“而现在,看起来只差一步之遥,却永远都没法弥补。”
修为境界越是高深,那高出一线,就高的没边,一旦真有境界上的差距,想要弥补,基本上没戏。
所以传奇故事中所谓的跨阶对敌,在境界低下时,借助外力,或许还有可能做到。
但一旦修为境界爆破天际,那还想要跨阶对敌,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谭了。
那宛若梦呓!
“我看到了。”
随着那一枚道果在不断发光,有兴奋的声音若惊雷传荡开来。
“轰!”
时间长河之中,滚滚水浪奔涌,浩瀚的岁月,都驻留在过去,前方呈现出一团迷雾。
而此时,有一种惊天伟力,汹涌着,推动着浩瀚神光,宛若利剑一样,劈开无穷迷雾,朝着波澜壮阔的未来涌去。
所谓未来,有着万千可能,而随着神光在长河之上,拓宽出一条连绵向未来的小路,那所谓未来,就不再是不可观察的变量。
实际上,这世间本就有一些修仙者修炼奇特功法,专门盗天机以修行。
只不过,这等修仙者,往往都遭到天妒,很难在修仙路上走远。
眼下这未来之中,无穷迷雾被驱散,像是要真正窥视到时间长河下游的盛景。
可就在这时,那手臂之上,血肉在迅速凋零成灰,大量的生机都要绝灭。
“只是借助因果大道,追因溯果,都有如此巨大的反噬吗?”
一道悠悠叹息声传来,“盗天机,并非我愿,所谓未来,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任何一种可观察的未来,都不会成为现实。”
当窥视到未来的某种可能后,那么自身就成了时间长河中的一枚变量,终究会产生诸多变化。
如此一来,那所谓的未来,当然也就变了。
更不要说,一个人的实力终究有限,相对那广袤天地而言,微不足道得很。
如此情况下,所看到的,基本上只可能是一点未来碎片,支离破碎,想要借此将未来掌握,根本没有可能。
“只是为了得到体书罢了。”
体书可能存于过去,现在,也可能在未来之中。
这等天书本身,就是无上瑰宝,是道的载体,必然要成为一道之源流,汇聚无穷时代的精华,最终升华,才能化作终极大道,化作天书,在世界崩灭,天地成灰,万物不存的情况下,依旧亘古永生不磨,常驻世间。
这就是天书,像是体书,那必然在曾经的某个大界轮回的节点上,有过那么一个炼体的辉煌时代,极尽升华。
故而只要得了体书,那相当于得到一方大界的底蕴,就算那大界破灭,那遗泽也足以让一个人鸡犬升天了。
以一界之底蕴,逆死往生,这可能性很大。
实际上,实力越是强大,一旦死了,那想要逆天归来,难度就呈指数倍的提升。
至于养夏这样的,倒是不必这么复杂。
这也是那疑似梨花的女子,没有走这条路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那过往大界的尸身残骸,都算是古通天的禁脔,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跟古通天撕破脸,那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轰!”
自那道果之上,依旧有浩瀚玄妙的伟力汹涌着。
就算那手臂再次化作森森白骨,都在所不惜,就算生机绝灭,但这都是值得的。
因为在破开那无穷迷雾后,隐约可见一道体书的身影。
“咔嚓!”
却见这时,那一枚道果之上,出现了一丝丝可怕的裂缝。
而后那道果,失控了,不断抽取白骨之中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我的道果,谁做了手脚?”
尽管这之前,同样是拼尽全力,但这是主动为之,跟现在,那道果强行吞食白骨之中的力量,这是两回事。
“徐经纶,你苟活到现在,这心思可真够深沉的。”
陡然间,时间长河中,像是有某种冥冥中的机制被激发,一道水花翻涌间,出现一位男子的身影。
“古通天!”
徐经纶话语中透着痛恨,同时又有一丝畏惧之感无意中涌现出来。
“怎么可能?我明明瞒天过海,为了脱身,都不惜一死,你怎么可能看出破绽?”
“呵,最大的破绽,就是你本不该这么弱。”
古通天话语淡淡,“上古之年,补天教崩塌,你作为末代教主,随同整个补天教一起覆灭,这看起来很正常,我本来也没有别的想法,可后来,无意中对补天老人的过往,有更深的了解,就让我心存疑虑了。”
“补天老人,来历神秘,实力通天彻地,极其恐怖,我所知也不算太多,但却知道,这等人物,留下的补天教,哪怕沦落到尘土中,也终归是有着底牌的。”
“可到头来,没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你等彻底覆灭,后来我想想,或许这其中,也有人,别有算计。”
“这只是一步闲棋,落子岁月中,瞎猫碰死耗子罢了,若是我多想了,也就罢了,反正没有多大损失,若不是,那恰好掐灭掉你这等心思叵测之辈的心思。”
那白骨在一寸寸化作飞灰,徐经纶话语中带着愤恨,“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我生路?”
“当然不是。”
古通天冷笑一声道:“你为了得到体书,却不想想,你追因溯果,那所谓的因,那一道体书虚影,又来自谁?”
“你想要体书,我也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