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统领眼神狰狞、难抑激动看着即将和陇山统领交手的陆岐。
眼前陆岐熟悉无比的姿态,操控两件法器,控制石蛇环变成的岩石巨蟒近身交战,手持法剑释放剑芒远程攻杀。
“但……猿妖,你以为陇山统领是我么?!
你必会尝到惨败的滋味,我定会把所有耻辱都还给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攫欝攫欝
尽管陇山统领为野猪化形,脑袋称不上聪明,但他的实力却毋庸置疑,远比他要强。
一年前陆岐能靠两件法器将他击败,但别妄想能同样击败陇山统领。
“想必转瞬间,这只猿妖就会凄惨落败!”
羊统领想到这里,一阵病态的激动。
他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陆岐惨败的模样。
陇山统领手持数尺之长、布满尖刺的狰狞狼牙棒,迸发骇然巨力,凶狠横扫!
砰!
气浪翻滚,碎石飞溅!
灰石巨蟒被狼牙棒狠狠打在脑袋上,向一旁重重偏去。
“好硬!”
陇山统领目露惊骇,被震得手臂发麻。
他本以为自己能一狼牙棒直接将这个灰石巨蟒的脑袋轰碎。
但实际上,不过造成了一些不大明显的凹坑。
唰!
淡金剑芒破空射来!
陇山统领连忙提起狼牙棒抵挡。
铛!
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之音陡然响起。
“怎么会?”
陇山统领手臂一震,挡住剑芒,低头看去,所持狼牙棒上留下一道足有寸许深的剑痕!
他神色惊诧不解,转头向一旁不远处的羊统领看去。
虽然才交手两招,但陆岐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羊统领对他所描述的根本不一样。
匆匆交手间,陆岐展现出的实力,已完全有与炼神后期交手的资格。
而羊统领可是说他和陆岐大战了数十回合,一时不察兵器被斩断才导致骤然落败。
一个初入炼神,是怎么和炼神后期大战数十回合的?
呼!
灰岩巨蟒转回头再度凶悍袭来!
“该死!炼神后期又怎样!”
陇山统领来不及多想,眼神凶恶,只能再度迎上。
羊统领在一旁观看,不像陇山统领与陆岐直接交手感受最为清晰,开始时他未察觉到不对,心神都放在陆岐身上,眼神炙热想着他一会落败的凄惨。
但随着数个回合过去,他逐渐发现情况不对。
这场交手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在转瞬之间结束。
反而陆岐竟和陇山统领打得有来有回。
因为灰岩巨蟒的阻拦,陇山统领竟和当初他的一样,短时间内无法靠近陆岐。
“这是怎么回事?”
羊统领终于从满腔怨恨与狂妄中回过神,发觉了一些被他忽略的地方。
比如这一回的岩石巨蟒看着比他上次所见到的似乎体型大了不少,力量与防御也更加恐怖。
再比如陆岐手持的金羽法剑散发的锋锐之意,仔细感受去令他心神颤栗、毛骨悚然。
他感觉倘若说之前,陆岐还需要数十回合才能斩断他的兵器,现在恐怕一剑足矣!
明明才过去一年,对方实力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羊统领甚至有种感觉,他不是等陇山统领出关等了一年,而是等了一百多年,否则陆岐实力怎么有如此巨大增长!
“难道他之前隐藏了实力故意戏耍我?!”
羊统领感到更加屈辱,捂着断臂处,难以愤怒。
陇山统领一开始惊讶于陆岐所表现出的实力,但随着正式交手数招后,他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本以为能轻松解决的猿妖,却叫他久战不下,这让他感到万分恼怒!
陇山统领也知陆岐不敢靠近他,多半近战是对方劣势。
他想靠近陆岐,但奈何遇到之前和羊统领一样的状况。
有灰石巨蟒的阻拦,他一时无法突破,陆岐又御风而行,随时改变自己所在位置。
二三十回合下来,陇山统领还未能靠近陆岐身前数尺。
咔!!
陇山统领狼牙棒挥舞之间,发出凄厉风声,挟带恐怖力道,轰砸在灰石巨蟒身躯上。
碎石崩飞,但灰石巨蟒身躯坚硬,并未受到多大伤势。
灰石巨蟒眼神凶狠,猛地甩尾横击,如一座山岭凶狠撞去!
嘭!
陇山统领被重重轰飞,口中喷出一口血,粗壮身躯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
他未等爬起身。
一道淡金剑芒激射而来。
逼得他不得不连忙狼狈的翻身躲过。厺厽顶点小说网xindingdianxsw.com厺厽
陇山统领看着御风而立手持法剑神色从容的陆岐,感到异常的憋屈。
他不是没有办法快速突破灰石巨蟒的阻拦。
比如他变回本体。
变回本体后,他力量体型大增,突破灰石巨蟒阻拦十分容易。
但他不能这么做。
陇山统领眼神忌惮的看了一眼陆岐手中的金羽法剑。
就是因为这柄法剑的缘故。
这柄法剑所释放的淡金剑芒实在太厉害,连他的兵器狼牙棒都不能完好无损的抵挡。
他变回本体,不能握持狼牙棒,体型又变大、速度不再这么灵活,面对陆岐只有任其攻击的份。
变成本体,虽能突破灰石巨蟒的阻拦,但恐怕只会死得更快!
陇山统领按捺住变回本体破坏眼前一切的暴躁冲动,飞身杀去。
未等到杀到陆岐面前,半路灰石巨蟒再次出现阻拦他的去路。
陇山统领被再一次挡下。
羊统领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他忽然有些惊慌。
一样的久战不下,一样的无法靠近。
难道陇山统领会和当日的他一样落败。巘戅顶点小说网巘戅
“不,不会!”
这个念头在羊统领脑中出现,下一瞬间就被他本能否决。
“绝不会!”
攫欝攫欝。陇山统领是他报仇的唯一希望。
若是陇山统领也败了,他真想不到自己怎么才能报当日之仇。
羊统领紧张看着从容不迫的陆岐,眼中充满仇恨,嘴中紧张的念叨着!
“猿妖,落败的一定是你!
一定是你!”
可惜尽管羊统领如何希望,现实不会以个人意志为主。
陆岐法力大涨后,凭借两件法器,已有与炼神圆满交手的资格。
而陇山统领还不是炼神圆满,他不过是炼神后期。
交手数十回合后,陇山统领渐渐显露颓势,身上伤痕累累,有些支撑不住。
陆岐御风凭空而立,他看着陇山统领,自信全力出手顶多再有十回合,就能将陇山统领击败。
但他有些迟疑。
陇山统领有着法器烟云带,虽然对实力没有增幅,但逃遁方面却十分迅速。
假若对方动用法器,他绝无将其留下的可能。
陆岐的目的除了重伤陇山统领外,最主要目的是想得到他的烟云带。
如果他见势不妙逃走,事情会横生波折。
陆岐可不想再追到陇山,再和陇山统领打上一场,才得到烟云带。
所以他决定故意示弱,诱使对方靠近,夺下其烟云带。
随时间推移,陆岐心神控制的灰石巨蟒的攻势渐渐不再那么凶猛。
“嗯?这条石蟒怎么感觉在变弱。”
陇山统领压力大减,渐渐有所察觉。
他挥动狼牙棒,挡下破空杀来的淡金剑芒,脸色微变。
“猿妖所发的剑芒也不如之前那么凌厉。
难道说他的法力要竭尽了?!”
陇山统领眼神一亮。
又和陆岐交手数回合,终于确定下来,对方的攻势的确不再如之前那般凶猛。
陇山统领忽然感觉有扭转胜败的可能。
本来按照这么下去,自己很快即将落败,但对方既然法力要耗尽,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眼下情况不妙,伤势凄惨,与毫发无伤的陆岐相比,看上去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但这只猿妖实力这么强,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两件法器。
法力一耗尽,莫说两件法器,就是两件法宝也没用,必会实力大降。
他即使以重伤之躯,击败对方也不难!
“猿妖受死!”
陇山统领双眼赤红,身上充满杀意,陡然爆发实力,欲突破岩石巨蟒的阻拦。
砰砰砰!
再度交手十数回合,陇山统领挥动狼牙棒,将岩石巨蟒狠狠抽到一旁,飞身而去。
陆岐瞧见陇山统领飞身杀来,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挥动法剑。
淡金剑芒激射而去,但威力大降,连让陇山统领身形停滞一下的威力都已没有。
陇山统领感到剑芒的无力更是兴奋,眼中闪动暴虐之意。
“给我死来!”
陇山统领因剧烈动作,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但他丝毫不在意,他仿佛已看到陆岐败在他的狼牙棒下,被他一棒重伤,骨断筋折,身上多出数十个血洞!
铛!
陇山统领脸上的狰狞陡然僵住。
“挡住了?”
陆岐手中法剑之上原本已经黯淡的淡金剑芒,陡然间威能大增,挡开陇山统领以为能解决交战的一击。
他眼神冰冷,反手上撩!
啊!
血光闪现,陇山统领发出惨叫!
他披覆粗黑毛发的胸腹被轻易斩开,开膛破肚!
陇山统领感到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半空摔落下去。
一条银白束带被挑飞,缓缓飘落而下。
陆岐伸出手抓住,俯视地上痛得翻来覆去的野猪精。
“这件法器落在你手中,简直明珠蒙尘。
现在它是我的了!”
虽然刚才有被金羽法剑剑锋斩到,不过烟云带到底是一件法器。
一剑之下,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另外虽然之前被一只野猪精系在腰间,但烟云带依旧一片银白,上面没有沾染丝毫污垢灰尘。
陇山统领被开膛破肚时迸溅的血迹落到上面,也是滑落而下。
似乎这件法器自带净尘之能。
陆岐打量这条束带,感觉这种法器应该被系在缥缈出尘、超凡绝伦的仙人腰间才对,居然落在一头黑粗丑陋的野猪精的手中,真是可惜。
“啊!
我的肚子被剖开了!”
陇山统领神色痛苦,凄厉惨叫,痛得不断打滚,死死捂着肚子,才没叫肚中的肠子流出来。
“怎么又是这样?”
羊统领看着眼前一幕,脸色难看之极,嘴角抽动,眼中不敢置信。
刚才陆岐表现出法力即将耗尽的迹象,陇山统领快要反败为胜时,他一阵激动。
但很快形势急转直下,陇山统领被开膛破肚,重伤落败。
他感觉这一幕无比的熟悉。
之前他和陆岐交手,就是陆岐主动靠近,他以为自己要击败陆岐时,最为激动惊喜之时,下一刻反被陆岐重伤打败。
这一回又是这样,这绝不是巧合。
羊统领已十分确定,上一次陆岐就是隐藏实力在故意戏耍他。
否则他绝不相信有人能在短短一年间实力增长如此。
羊统领甚至怀疑,陆岐上次隐藏实力就是有着这个打算,叫之极去找陇山统领来对付他,之后在自己最为激动看见报仇希望之时,又让自己立刻陷入绝望。
眼前这只猿妖的品性简直恶劣之极,好似一个玩弄人心的恶鬼!
啊啊啊!
陇山统领仍在惨叫。
陆岐反手把烟云带收起,眼下不是研究这件法器的时候,事情还没完。
他俯视地上的陇山统领,眼神冰冷,挥剑斩去。
剑芒破空,陇山统领的一条粗黑手臂被斩下,他还未等发出惨叫。
陆岐反手又是一剑。
陇山统领的猪鼻被削下,血流如注,他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你既然想为人报仇,向我出手。
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杀了你,事情会有些麻烦。
不过让你长些记性,还是有必要的!”
“还有你!”
厺厽久读小说9duxs.com厺厽。陆岐目光冰冷,看向身体抖若筛糠的羊统领。
“不!”
羊统领神色惊恐,仿佛预料到下一幕会发生什么,转身欲逃。
陆岐挥剑,剑芒破空。
转身逃走的羊统领,猛地腿部剧痛,倒在地上。
“我的腿!……”
羊统领两条腿被斩断,他抱着血如泉涌的断腿处,凄厉惨叫。
“上次见你,是被人抬着来到桑山。
既然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