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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山

恍道 每天来俩油条 5082 2024-10-21 11:42

  万里晴空下广袤的森林层峦叠翠,郁郁青青无限生机,光透过树枝屡屡射下阴凉的树林里,小溪,鸟鸣,湿滑的青苔,让人不由得向往大自然。

   这是个偏僻的山区,有小户寡民的小村子,和农村完小,遍地的水田,黄泥路,而水泥路几乎很少。

   此时正午十分,烈日挂在天中间,一处空地上的大树遮出了一片阴凉之地,孩子们经常来到这颗树下玩耍歇凉,只见,一个显眼的女孩蹲在树下乘凉,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人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微风吹过的时候,远处跑来另一个女孩,只不过她脏兮兮的丑得可以,脸都好像没洗干净,并赤裸着双脚踏着黄土,她稚嫩的声音大喊着:

   “小英,别发呆了,快跟我回家吧。”

   乘凉的女孩,她叫小英,但她对这句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还是保持这原来的姿势,仿佛把这话当成耳旁风,态度傲慢无礼,不想理会。

   不对,她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因为她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个女孩叫她回家?那里真的是她家吗?叫她小英,她真的叫小英么?但是她可能失忆了吧。

   女孩见小英还是傻傻的,动都不肯动,她以为是她脑子不好使了,掉下悬崖脑子坏掉了呢,想到这,女孩连忙跑过去,用十分的力气去拉起小英,强迫地把她从黄土地上拉起来。

   今天你不得回家也得回,女孩这样想着。

   就这样,把小英强行拉起来后俩个稚嫩的女娃,转身离开树荫下,走向一条黄泥小路,她们一个拉,一个恍若失了神走路跌跌撞撞的,画面中,小英看起来已经15岁了个头高高的,另一边的小女孩个头就矮了一大截,看样貌也不过才8岁。

   这条小路通向河村,世代住在这里的村民们,有着浓浓的名族特色,村里古色古香的房子让人觉得回到了古代,可是现在都2014年了。

   画面转到一间木屋,也就是女孩和小英的家前面,屋檐下老爷爷佝偻这背在用菜刀切猪草,熟练且利索,仿佛每天他都这么做,就在这时,小女孩的声音突然从远处响了起来,老爷爷立马抬头去看远处。

   “爷爷!我把小英带回来了!嘻嘻。”

   话落,只见小英被女孩推着往前走,被迫让她走到老爷爷面前,老爷爷满眼慈爱地看着她。

   “好好好,莲莲,爷爷待会就奖励你吃冰糖。小英就先住在这里吧,明天就送她去读书!”

   老爷爷眼神和蔼中透露出一丝贪婪,语气坚定地说,此时他拿着切猪草的刀都放下了,转身走进屋里,去柜子里翻出一台破旧的老人机,然后找了个阳光照不到灰暗的地方,拨了一串电话号码,这位老爷爷依旧佝偻这背,身体矮得像是要把自己隐没在角落里。

   另一边那个叫莲莲的女孩带着小英跑进村里,去找其他村里面的孩子玩了,留下老爷爷一个人在屋子里。

   画面回到屋子里来,空气中只听到电话的“嘟嘟嘟”声。

   电话接通了。

   虽然是打电话但是老爷爷还是反射条件地露出那幅殷勤,笑容讨好的模样,嘴上忙说着:

   “在悬崖下找到的那个女娃子,什么都不记得,长得可水灵了,嫩着呢。”

   电话那头回应:

   “这女孩,比较特殊,你先养熟点,到时候看看再说。”

   话落,电话那头“哔”的一声,电话就挂掉了,留老爷爷摸不着头的独自思索着,按常理应该直接卖掉的,可这女孩需要养熟?恐怕到时候价钱翻倍吧,想到这老爷爷仿佛看到了未来大笔的钱在向他招手,富裕的生活在等着他,“嘿嘿,养熟再说,再说。”,他被幻想占据了脑子,直念着这段话。

   第二天,老爷爷便把小英送去了大山里的完小读书,按小英的样貌来说,不像是小学生,要去读初中的,可是初中在镇上,太远了,而且老爷爷偷养少女贩卖是犯法的,所以还是山里安全。

   小英像是迷茫大海上的一片孤舟,面对陌生的环境,别人的安排,她不知所措,有几次别人看她的时候,她都感觉害怕,想逃避,当被送到完小读一年级时,因为她太特殊,小孩子们有天生排斥异类的心理,所以没有人跟她玩。

   在以后的岁月里,小英就一直呆在深山里读完小,她孤独,无聊,没有目标地过着每一天,同她一样被孤立的孩子“犹”也是这样,他们原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聊不着天的,直到有一天,延伸着的俩根命运的线随着时间慢慢开始往对方靠近。

   此时下午已经进入了黄昏,天边一片金黄和绯红,渐欲迷人眼,大地上都是灰色的倒影,村里面的小英坐在房屋前等着几个小时后的晚饭,她实在是无事可做,莲莲不同了她每天都忙里忙外的。

   莲莲忙完家务活后,便走到门口去看小英,见她百无聊赖,依旧呆呆的坐着,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小英会不会麻木成一株植物。

   “别呆着啦!我带你去玩吧。”

   她边说边去拉她。

   小英一脸疑惑,猛地摇头,摆摆手,可是莲莲没有放弃,一直拉着她,几个猛烈地拉扯后她经不住这番折腾终于站了起来,但始终没有吭过一声,说过一句话。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她从来没开口讲话过,莲莲甚至都觉得她是个哑巴。

   站起来后,她们身后的倒影在黄昏下被拉长,身影慢慢向着村边的树林走去,哪里是孩子们聚集玩耍的地方,这个时候小树林里灰暗一片,小孩们并没有完全回家。

   这片规模小的树林到处都是玩耍留下的痕迹,还有笑声时不时传出来,看来里面很安全,今天孩子们玩的主题是,恒古不腻的捉迷藏,因为现在的林子里光线昏暗,又都是障碍物,玩起来也有难度,有意思。

   好巧不巧同小英一样被孤立的“犹”今天他被孩子们抓来当捉迷藏的寻找人,他正在林子里一颗树下捂着眼睛,嘴里倒数着“22-21-20--19”。

   还有18秒的时间,这时候小英莲莲刚到这里,只见其他孩子都已经藏在了各处隐蔽的地方,昏暗中只看得到“犹”一个人。

   “快,藏起来吧,很好玩的。”

   莲莲说完这句话后,像一阵风似的穿梭在林子里,随后不到一会她就消失了,只留下小英一个人呆在原地。

   她叹了一口气,此时“犹”喊着“9-8-7”在耳边回荡,然后她脑袋转动这看着周围,很安静很暗,还有几片叶子在她视线里落下,现在看来她还是找个地方藏着好一点,这样应该能安静地等莲莲带她回去,想到这她抬起脚朝林子里最暗的地方走去了,走着走着找到一处灌木丛,她便一个猫妖躲进去,随后俩只眼睛在灌木丛里发光。

   “1-0”

   倒数结束,捂住眼睛的手了垂下来,犹耳边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耳边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他并不想尽心尽力的去找他们,所以他像是散步一样到处在林子里走动,边走边想着脑中的事情。

   另一边躲在灌木丛里的小英,觉得很无聊还不如睡觉,睡醒还能跟莲莲回家吃晚饭,岂不美?想到这她就趴在地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久后灌木丛不远处“犹”的脚步愈来愈近,这里这么暗,又安静,所以吸引着他过来,但是这里没什么障碍物只有一颗颗的树,还有个灌木丛。

   这灌木丛里的东西,“犹”并没有欲望去探索,所以他就没有注意,但是他经过这个灌木丛的时候,里面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使他不得不注意起来,随后他俩只手去掰开灌木丛浓密的枝叶。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躺在里面的少女正熟睡中,闭上的眼睛睫毛很长,发丝少少许许盖住她白嫩的脸,双肩露在空气中,画面美好且让人疑惑。

   “额……”

   犹,脸上露出丝惊讶,他不敢想居然有个女孩毫无防备地睡在林子里,真的……想到这他的双手就要抽离灌木丛,可是远处冷不防一块石头特别用力地瞄准他的脚砸了下去。

   砸到后身体立马没有了平衡,这一眨眼的功夫来不及反应,他就朝灌木丛倒了下去,原本安静的周围突然就开始熙熙攘攘了起来。

   犹因为他的脚非常疼,又因为跌到脑子还在晕眩中,所以一时间只能双手撑在地面,可是他下面是熟睡的小英,怎么办,周围开始有人过来了,如果看到这一幕就完了,转念一想,不对刚刚那个石头,他们是故意的!

   另一边小英面对这么大的动静她紧闭的双眼微微睁起一点,模模糊糊视线里看到一团乌黑且短的发丝在胸前,,然后视线清晰起来,看到一个少年撑在自己身上。

   顿时把她吓了一跳,但是从不开口说话,也不吭声的她,只是紧皱眉头去推开那个少年,推着的时候她看到少年的脸上是难受的面色,额头都冒汗了,这熟悉的面庞不就是刚刚在树下倒数的那个男生吗?

   此时他们俩人周围已经围了很多孩子,耳边也清晰地听到不同音色的方言,有笑声,有形形色色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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