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刻沈策展现出来的种种异状,远非其余四煞能够对付。
朱文才见局势不妙,所以才选择直接出手。
他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几乎眨眼间便掠出了几十米的距离,来到了沈策身旁。
随着双方之间距离的拉近,朱文明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威压笼罩在自己的周围。
他知道,这股威压是由沈策体内散发出来的战意所形成,这等骇然景象实在是平生仅见。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具备如此庞大的战意啊!
不行,不能继续让对手将战意酝酿下去,要是让其达到地点的话即便是自己也无力回天!
一念至此,朱文才当即抽出一柄软剑,对着沈策便是一剑挥下。
此时此刻,沈策正醉心于自己体内那节节攀升的战意,面对那搅局的一剑,他是恼怒到了极点,当即抬手轰出一拳。
“轰!”
拳罡初动,引爆一片虚空。
在那凝如实质一般的战意侵袭下,原本平摊的空间瞬间变得褶皱。
这一幕,看的朱文才是眼皮狂跳不止。
饶是如此,但他手中长剑却是去势不减,迎着那泛着金光的拳头一剑斩了过去。
剑意与拳罡交织在一起,闪烁出了一道璀璨的光芒。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振的众人耳膜生疼。
战场中央,气浪呼啸着拂过四周,扬起漫天的尘土。
待到尘土消散,却见朱文才满脸惨白站在原地,虎口处滴落一滴油一地的殷红鲜血。
项天见状,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其余人纷纷想要上前查看朱文才的情况,却被对方拦了回去。
“别过来,这人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了的!”
说罢,朱文才也不理会其余弟兄,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沈策。
“你到底是谁?”
此刻,他已经知道这对手远不是自己等人能够应付,但一个具备如此凛然战意的强者,在修界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所以才想着要弄个明白!
面对朱文才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沈策淡淡道:“无可奉告!”
圣体式微至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岁月,即便过去那么久的时间,这一脉在许多人心中依旧是如同梦魇一般的存在。
沈策不可能主动暴露自己修炼过斗战宝典的事情,未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回答朱文才的问题!
方才他之所以启动宝典,无非是认定漠北五煞绝对不可能知晓这门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神功,不然又那里敢冒险啊!
看着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沈策,朱文才的拳头几次攥紧,最终却有完全舒展开来。
他已经清楚认识到,眼前这对手自己完全应付不了,即便是在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在联合其余四煞,自己最终的解决也唯有饮恨收场!
“今天是我等兄弟冒犯,还望阁下不要计较!”
说着,朱文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高高的抛给沈策。
沈策知道,这是对方在跟自己赔礼道歉了,于是随手将空中的锦盒摘下,毫不客气的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他顿时吃了一惊。
好家伙,只见锦盒内部放着两枚晶莹剔透的玉石,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正从玉石内氤氲而出。
两枚灵石,对于散修而言已经是巨大的财富了,想不到朱文才为了熄灭沈策心中的怒火,居然将这样的宝贝随手送出!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要是不送出一点体面的东西,说不定自己兄弟等人今夜便是死期。
沈策一开始并不介意弄死朱文才这帮人,毕竟对方都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要是继续留着,今后难免会是个祸患。
然而,人家既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且还送上这么一份厚礼,他还真不好意思下死手了。
不动声色的将锦盒装进兜里,沈策轻咳了两声:“咳咳,回去告诉左伟民,等我回去之后,在跟他好好算这一笔账!”
闻言,朱文才如蒙大赦,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体会过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想不到江山代有人才出,此番出关而来居然第一面就碰上了硬茬子。
好在,这硬茬子似乎杀心并不重,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了!
一念至此,朱文才是再也不敢在这里逗留,召集兄弟们便要离开。
见状,沈策猛地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欲要离去的朱文才等人。
“等等……”
听到这声音,漠北五煞顿时满脸惨白,纷纷顿住脚步。
“沈先生,您收了我的东西,不能……”
朱文才欲言又止的看着沈策,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高手风范,只求后者能够网开一面,放他们兄弟几人一条生路而已。
沈策摆了摆手:“别担心,我没有要杀人越货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听罢,朱文才等人心里这才稍稍安稳,问道:“什么事儿?”
沈策满脸戏谑的说着:“按照我对左伟民的了解,他应该不可能只找了你们这一队人马,想来暗中应该还有其他的部署吧?”
话落,朱文才脸上显得有些左右为难。
沈策眸光一凝,原本敛入体内的金茫又一次缓缓升腾而起。
“怎么,你是想对我隐瞒什么吗?”
这一句质问将朱文才吓了个不轻,当即也不敢迟疑,和盘托出道:“除了我们之外,他还联系了镇南武馆的修者,至于具体是怎么安排的,我并不知晓!”
沈策不由有些失望,他还满心以为能够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可最后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不过这样的消息,却也是聊胜于无。
“知道了,你们走吧!”
沈策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回到了车内。
不多时,他便发动汽车离开了服务区。
目送着沈策等人离开,项天后怕不已道:“大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为何竟然如此之强?”
朱文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但这小子绝非咱们兄弟能够招惹,将来还是少去触霉头为妙!”
话至于此,他是无比的心疼,毕竟两枚灵石那可是无比珍贵的修炼资源啊,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补回来!
修炼资源自然虽然珍贵,但跟生命比起来,却是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道理,朱文才比谁都懂,但他的心里也是比谁都难过!
“唉,回去吧,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左伟民,然后咱们在会青牛山潜心修炼,今后不突破先天,我是不打算出来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闭关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以此来巩固自己的修为。
在朱文才看来,等自己出关那一刻,自己在这么说也是有数的高手,可事实却给他了重重的打击!
在返回渝江南的途中,他给提前给左伟民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电话那头,左伟民一把将身旁的满脸潮红的美女推下了床,不敢置信道:“连朱爷爷都无法对付此人么?”
朱文才长叹一声:“唉,你今后最好别去招惹这个人,免得到时候给左家带来无穷的灾祸啊!”
说罢,他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畔传来的忙音,左伟民顿时怒不可遏,将手机重重砸在床下美女的身上。
可怜那女孩,直接就被砸晕了过去。
左伟民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寻欢作乐,当即找来下人,吩咐道:“把这贱人给我扔出去!”
旋即,他穿上睡袍走进了书房。
老五问询,立刻走进书房询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妈的,还不是沈策那狗东西!”
说到这里,他便将刚才朱文才在电话内说的内容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边,听得老五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