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哥!”陆浓濯看着士兵打扮的陆浅渝一脸懵。
“傅千羽!愣那干什么?”一个人喊了陆浅渝一声。
“这就来。”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陆浓濯凑到陆浅渝身边小声问道。
“跟你一起来的啊,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离歌酒楼,御非夜望着冰棺里的女子出神。
女子表情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御非夜想,他的久儿就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的。
陆惜久身体里的毒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而她母亲傅葳蕤的毒正是蓝尘下的。
三年前,陆惜久的毒再也无法抑制,从那天起,她就一睡不醒,虽有呼吸,但弱得就像没有一样。
后来,姑玉国主帅易凉舟公然叛国,归于天承,副帅塞卢桑中箭身亡。
姑玉国军队不攻自破。
再后来,众人回了天承。
御非夜在大年夜,所有官员进宫赴宴时,带领他的暗卫围了大殿。
他找到了他的小落落,北轻落就是御非落,是他的妹妹。
当年,御非落一个人跑出来山洞,被北寞辞带回了府,成了北轻持的替代品。
小落落当年还那么小,再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所以啊,北寞辞当年对她好,她就觉得他是她的哥哥了。
“落落,你就是我的落落,你左腕内侧有一个指甲大小的胎记,莲花状的,你还记得吗,哥哥身上也有的,就在这里,”御非夜拉开自己的衣襟,脖颈左侧有一个胎记。
“你还记得嘛,你当年还问过我……”
“哥哥,为什么我们是兄妹,胎记却不在一个位置?”那一年,只有五岁的御非落仰着小脸问她的哥哥。
“这可能是上天给我们的标记,这样的话,即使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也可以认得对方。”那一年,御非夜这样回答他的妹妹。
“凤经寒,凤敬曜,你们每晚不会做噩梦吗?不会梦到有人来向你们索命吗!”陆浓濯想到弟弟,她就再也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
“不要!”南宁音冲上前挡住了刺向凤经寒的一剑。
“音音!”
对于凤经寒来说,南宁音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了。
他的母亲是一位宫女,他是他母亲爬床得来的。
父皇不喜欢他,就连太监宫女们也看不起他,也会想要踩他一脚。
只有南宁音不一样,只有她不会看不起他。
后来,凤渊死了,自杀的,他可能是因为北涟衣而愧疚,也可能是因为坐累了那个位置,也可能是因为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因为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路文途他们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再后来,凤景空坐上了那个皇位,一个最向往自由的少年,担起了那个担子。
不过,凤景空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
“小云哥哥~”
“小景,别闹。”
“我要~”
“wc……”
路铃遥爱慕御非夜,还为了他出卖自己的父亲,只是,御非夜又怎会接受一位杀了他子民的人呢,更何况他早已心有所属。
那一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陆惜久缓缓睁开了眼睛,惊动了正握着她手的御非夜。
凤惊痕带着易缨箬离开了王府,找了一处远离闹市的小山村,隐姓埋名。
至于孩子……
自是留给了至今未婚的易凉舟和一众暗卫了。
凤旌轩留在了天承,辅佐新帝,准确地说是代理新帝处理朝政。
你要问新帝去哪了,新帝嫁人了,新婚燕尔的,也不好打扰不是。
南宇和赵燕儿为南晚蘅赎了命,至于夏七嫣,她和她的女儿回了乡下。
是的,女儿,当年,萧妃临盆时,正赶上夏七嫣临盆。
陈舒善妒,不想让萧鸾诞下皇子,于是,她把南连诀和凤如筝互换了身份。
后来,凤如筝回到了夏七嫣身边,南连诀回到朝堂,帮着凤旌轩处理政事。
凤如筝当了这么多年公主,怎会适应乡下的生活,自是有她们受的。
南连诀不喜欢朝野,但那是他的责任,他逃了这么多年,如今,只能接受。
青持还是青持,她和亭风依旧打打闹闹的,日常吵吵嘴,过得也挺开心的。
凤如菱还是公主,不过,她成天出宫去玩,倒是一直活得像个孩子。
御非落回到了哥哥身边,还有嫂嫂,她觉得自己应当是打扰哥哥和嫂嫂的好事了。
所以啊,她就整天和凤如菱混在一起胡闹,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总之,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
北寞辞和陆浓濯决定一起去云游四海,携手走遍天下。
至于其他人的结局,怎样都好。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天生都是如此,是这个世道的黑暗,是冰冷的宫墙,是无尽的权势,让一些人失去了本心。
岁月静好,他们故事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