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被带到没藏府后,一直被威逼利诱做没藏狼晴的妾室,可念慈却始终不为所动,宁死不从,冷漠以拒。起初狼晴对她的反抗还算容忍,可时日渐久,便也失去了耐心。下令将她关押在一密闭的小屋里,派遣丫鬟日夜看守,不准任何人与她接触。
今个午后,打理完梁家查封后事的狼晴,背着手走到关着念慈的房前,冷冷地询问看守丫鬟柏青:“怎么样,她现在依旧不吃东西么?”
柏青道:“回公子的话,梁姑娘现在不仅不吃不喝,甚至还拒绝让奴家替她梳洗。奴家想劝谏她从了公子,可她却始终不予理睬。”
狼晴的眼中掠过一瞬不悦,神情严峻地推开屋门。投进来的阳光,刺得念慈有些睁不开眼,直至门再度掩上,方才瞪着十分怨憎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狼晴。
借着微弱的烛光,狼晴仔细地打量着念慈,发觉只不过两日,她便瘦削憔悴了许多。头发披散,稍显枯燥凌乱,发白的面色,显不出先前半分朝气。唯一没有变化的,恐怕就还是那双厌世恨俗,锋锐幽怨的利眼。当然,这双一直不向自己臣服的眼睛,恰恰是狼晴最大的厌恶。
狼晴轻勾唇角,笑着叹了口气:“唉,你说你何必呢,就为了不嫁给我,便绝食明志,说到底伤得还是你自己的身子。俗话说这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老实是做我姬妾,有何不好?衣食无忧,佣人伺候,怎么也比饿成一具干尸枯骨要强得多吧?”
狼晴端起桌上的肉片粥,递到念慈面前:“吃了吧,趁我对你还有兴致。”
念慈昂起头,挑衅地轻哼一声,抬手便将碗筷打翻在地。这一不留脸面的举动,登时挑起狼晴的怒火,他瞬间化作一头疯狂的猛兽,一把掐住念慈的脖子,用着写满狂躁与狠戾的面庞,冲着她怒吼:“贱人!你是仗着我不会动你,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底线吗?告诉你,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念慈被重重摔在榻上,她捂着被掐出血痕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然而尚未待她缓过神来,狼晴竟摁住她的双手,将身子死死地压在了她身上。
念慈竭力反抗的动静,吸引了外面柏青的注意,她正好奇扒着门缝,要往里瞧时,身后传开句鄙薄的声音:“不好好看门,竟扒缝窥伺主人,这就是你们府里人的作风吗?”
柏青慌张地转过身后,脸色旋即变得很是轻蔑:“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仙阙婢啊,你不好好在狼庄待着,来府里做什么?身上一股子腥燥味,可把人给熏坏了!”
这个名唤“仙阙婢”的女子,身材高挑,腰胯苗条,静如柳花照水,动似轻捷飞燕。腰间别着一把拇指粗的长鞭,昂首挺胸地站在那,显得很是精神矍铄。
仙阙婢白了眼柏青:“今年狼羔生得多,以往的月钱,已不足以购买羊肉,所以特来向公子通禀,请求他给狼庄多批点经费。”
柏青冷哼道:“不过是些畜生罢了,少吃点也没什么吧,犯得着为这点事烦扰公子?”
仙阙婢清冷地笑了笑,讥讽道:“庄里的狼,条条都有着猎杀处决之能,倘若因伙食不济而饿死,你是打算自己进狼圈咬人脖子,啃人屁股吗?我瞧你这牙口,似乎没那么好吧?”
柏青气咻咻地指着鼻子骂道:“你不过是个粗使兽奴,竟敢羞辱我?”
仙阙婢不屑道:“哼,羞辱你都是轻的,下回再闲着没事找我麻烦,我就……”
仙阙婢吹了个口哨,一头半大的幼狼便跑进院里,柏青见了,吓得直跳脚:“啊呀!仙阙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放狼进入府邸,仔细伤了主子,有你好果子吃!”
仙阙婢晒笑道:“这幼狼被庄里的同类孤立,我没法子,只得将它带在身边养着,一同入府。我说这看门的云管家都没和我计较,你反倒在这里嚷嚷上了,叽叽喳喳,还没条畜生安静。”
柏青对这头幼狼怵得很,她听得房里动静正响,估计一时半会用不着她伺候,便寻思躲开偷懒:“公子人逢美事,此刻正忙着呢!你就陪着你这畜生,好好在这日头下候着吧,我可没工夫陪你!”
柏青走后,仙阙婢抱起幼狼,捋着它的毛发,暗暗思忖:自方才进来,就听人说这没藏狼晴抢了梁家姑娘入府,想来此刻房里,正在被欺辱的女子,便是那位可怜的姑娘吧。哼,平日里他欺男霸女,我管不了,可今个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混账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仙阙婢从挎着的篮子里,取出一片羊肉,用力丢出很远,然后将幼狼放下来,拍了拍它的屁股:“去吧孩子,开饭了。”
此时,念慈的衣服已经被剥落,玉肌赤露的她,被疯似的狼晴激吻着颈肩,蹂躏的双酥。散发的乌发被泪水浸润,紧紧地黏贴在脸上,破了的唇角流着因骟打而流出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渗透在枕上。身躯被兽性凌辱,心境被暴力鞭挞,诸多羞恨冤仇,瞬间点燃了念慈心底怒火,失去理智的她,决定要与这个正在践踏自己的恶魔,玉石俱焚。就在手指摸到一早便藏在枕下的金匕时,忽然外头传来仙阙婢的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狼忽然发了性跑开了!大家赶紧把门栓好,免得伤着了主子……”
带进府里的狼,突然失了控,怎能不让人觉得心惊。正欲握着雄锋,挺进花心的狼晴听了,立时警惕的双眸一瞪,失了乐趣。
他万分气恼的坐起身,通身散发着不快与狂躁:“他娘的,是哪个杂碎引狼入室?坏了老子兴致?哼,也罢!梁念慈,你的完璧,我先权且留下,希望他朝我再寻你时,你能主动献上!若你下次再像今天这般不乖顺,我定不会轻易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