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二爷来的挺快的
“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杀蔡元长的人必是为了灭口,是为了岳州案那些事灭口,还是为了霍家的事灭口。”花鸣乔思忖着道。
塞玉环的眼底忽而掠过一抹肯定,“定是为了我霍家的事才杀人灭口,杀蔡元长的人一定是清河王,当初就是他联合蔡元长诬陷我霍家!”
花鸣乔道,“清河王诬陷岳父的目的是什么?”
塞玉环霍然道,“兵权!是为了夺我霍家的兵权!除掉我霍氏一族,清河王获利最大,他就是为兵权屠霍氏满门!”
花鸣乔道,“可是咱们没证据正明岳父和霍家军的清白。”
塞玉环特别激动,“会有证据的!一定有!没有证据咱们就去找,我们会找到证据的,一定会!”
花鸣乔安抚塞玉环,她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说,“你这个大侄女倒是聪慧灵秀,仅凭你一句话就猜到我们要杀清河王,一面分析杀清河王带来的结果,晓以利害,一面打起感情牌,利用月铮和你的族亲及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逼我们放弃杀清河王,在我们两难抉择的时候,再告诉我们蔡元长被杀的事,让我们去找霍家被诬陷的证据,从而达到她劝说的目的。”
花鸣乔亦道,“花儿劝阻我们,她是不想让那些无辜之人因为我们而丧命,也不希望我们冲动行事而丢了性命。”
外头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塞玉环和花鸣乔心中警惕,连忙走出朝夕堂,却见花扶疏和一个玄青色劲衣的少年打斗较量,两人用的都是剑,剑招行云流水,打得难舍难分,实力不分伯仲。
这个玄衣人正是刚到不久封京的南星,他见花扶疏气色佳,就知道她的伤已经痊愈的,一时心痒难耐,拔了江篱这个冰块脸的剑抛给花扶疏,要和她比试剑法,少主没有属于自己的兵器,他又用不惯别人的剑,只能借江篱的剑给少主了,反正江篱的剑可以随便借。
花扶疏就很气愤了,南星一上来就扔给她一把剑,她还没答应和他比试呢,南星的剑已经冲她来了,她不得不迎战。
她的武功是什么水平,她自个清楚,她武学天赋不如江篱秦悠然,这些年在学习医书之余,苦练剑术,才略有进益,勉强和高手搭个边。
以前她和江篱比过剑术,被江篱嫌弃她的剑术一般,现在当着江篱的面,南星要试她剑术,不是要她难堪吗?
想到这,花扶疏就更加气愤了,化气愤为力量,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和南星硬刚,南星要戳她的短板,她偏要好好收拾南星!
南星这个人武功高,精通毒术擅长解毒,人也机灵,又呆萌风趣,办事能力一般,就是脑子缺了根弦儿,处事这方面真不咋地,用师父的话,南星就是容易得罪人还不自知。
当初,她就是觉得师父把南星放到她身边做护卫,就是因为南星武功高,毒术好。
花鸣乔、塞玉环皆是惊诧,尤其是塞玉环,当初在青云山的时候就知道花扶疏的拳脚尚可,但是眼下还是被花扶疏高超的剑术意外到了,她很怀疑在青云山时花扶疏输给了她故意放水的,目的就是让她把她和叶泽霖关一处。
一番比试下来,花扶疏斩下南星一缕头发,胜了南星。
南星称赞道,“少主,你的剑术比去年进步好大啊,这速度都就要赶上江篱了!”
花扶疏手收剑,“还行。”
没在理睬南星,花扶疏把剑还给江篱,睨了眼南星,又看着江篱,好似在对他说,南星怎么跟来了,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
江篱无奈扯了一个嘴角,花扶疏明白了,一定是南星这家伙自己跟来的。
南星注意到了花鸣乔二人,嘴贱的开口,“二爷来的挺快的,昨天那出相认的戏码真是感人催泪,自打认识少主就没见她掉过眼泪。”
花扶疏一听着这话就察觉出不对劲,她说,“你们是不是早知道了?”
江篱缄默不语,退到一旁。
南星说道,“是啊,我们早知道了。”
花扶疏笑得绵里藏针,“既然那么早知道,为何不去信告诉我?”
少主那笑毛骨悚然,以少主的性子,肯定不会轻饶了,为了不被责罚,南星果断出卖同伴,“不关我事,都是苍老大的主意,都是苍老大的错。”
花扶疏道:“算了,不怪你们。”
花扶疏又问起了他们住哪,南星说他们住客栈,来了两三天了,还一起过了中秋。花宅大,院子多厢房多,花扶疏让江篱二人不必住客栈,就住花宅,这离大将军不远,找她也方便。
花扶疏打发南星自个去挑厢房,与江篱道:“你跟我来。”
“小叔,我有事先失陪了。”花扶疏道。
花鸣乔点头,表示理解。
江篱跟着花扶疏到一处名为陶然居的院子,院中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一个小亭子,假山开凿洞口,修有石阶通上假山顶。花扶疏拾级而上,江篱也跟着上去,花扶疏道,“江篱,有件事我可能要你去办。”
江篱道,“少主请说。”
花扶疏道,“我打算让你接管北境的空青阁。”
空青阁是她当年赴北境打探小叔消息时建立一座药材馆,平时做药材生意,同时也收集情报。现在经营空青阁的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可信任的人,但是,空青阁需要一个实际上的掌柜掌控。
江篱道:“我何时启程为好?”
花扶疏笑笑,“不急。”
江篱倚着凉亭的圆柱,抱着长剑,永远是那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南星你打算怎么处理?”
花扶疏说道,“还能怎么处理,带在身边呗,正好小孩没人带。”
江篱道,“随你,这家伙心直口快,你留心着点。”
花扶疏说道:“我武功不行,得毒术来凑,留南星在身边不见得是坏事,留你在身边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江篱见少主没有别的事,翻身下了假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