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秦王府被淹了
不久后,花扶疏和南星到了永清街一带,南星将马车停靠在一家酒肆前,掀起马车的门帘,“少主,要不要进去?”
“进去。”
南星从车头下来,花扶疏随后也下了马车,两人一起进了酒肆。
见来客人,伙计快步走来,热情迎客,“里边请,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两人选了离说书先生比较近的位置,南星随意点了一壶茶、两份小点心。
台上,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说着兰陵城主的丰功伟绩和雄心壮志,说着兰陵城主如何创立梅宗,收拢天下财富,笼络各地人才民心,将来必要成就一番霸业。
南星瞪着眼睛看着说书先生,咬牙切齿,“少主,我去把他打趴下!”
花扶疏拦着他,“那么多人在说,你打趴一个,后面还有成千上万个。”
南星终是忍着没动手。
花扶疏在这间酒楼听到和南星说的基本相差无几,两人在酒楼待了小半个时辰,就离开了酒楼。
两人没有回大将军府,而是去了秦王府。
远远就看到秦王府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皆是身穿襕衫的少年,而秦王府却大门紧闭。
这少年们嚷嚷着让兰陵城主滚出来给天下一个说法,他们不允许一个狼子野心的人颠覆大宋,在大宋搅弄风云之类云云。
“少主,我们要不要过去把那些人驱散?”
“不必。”
花扶疏放下车帘,将头收了回去,“南星,你去买一捆爆竹来。”
南星不解,“买爆竹来作甚?”
花扶疏语调幽冷,“炸人肉串。”
南星两眼放光,连忙跳下马车,去不远的街头爆竹铺子买了好大一卷爆竹,用竹篮提回来。
花扶疏已经下了马车,“咱们过去会会他们。”
看着围成厚墙的人群,出不去进不来,花扶疏看向南星,“你随便喊几声。”
“杀人啦!着火啦!”南星敞开了嗓子,大声吼叫,“快点跑!死人啦!”
那群襕衫少年纷纷回过头来,看着花扶疏二人。
花扶疏的眸光冷冽,对着那群襕衫少年冷声,“不想死的,给我让开!”
襕衫少年们没有退开,他们以为花扶疏和南星也和他们一样来秦王府为了声讨兰陵城主那个妖女。
南星掏出火折子点燃一串爆竹,径直往人群扔过去。
噼里啪啦——
襕衫少年们乱做一团,手忙脚乱四处逃避,有几个少年被爆竹炸伤了皮肤,嗷嗷唤疼。
“你们干什么?要杀人吗?”
有少年连忙质问起花扶疏和南星。
花扶疏冷漠的视线从少年们掠过,她倒是想好好收拾这些造谣中伤她师父的人!
她和南星走过人群,上了台阶,看向这些少年,心头的火气腾腾外往冒,语气不善,“怎么?没胆去大将军府闹,就来秦王府闹,会不知道本少主是何人?”
这一声自称,少年们很快猜到花扶疏的身份,大将军府那位出身不高却名声赫赫的少将军夫人!
她也是兰陵城主的徒弟!
“她是那个小妖女!她是兰陵城主那个妖女的帮凶!”
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被挂在嘴上声讨的人又多了一位。
花扶疏这么看着自己被声讨议论,真是躺着也中枪。
南星放爆竹上了瘾,随即点了一串爆竹扔到那群人前,又点了几串扔了过去。
爆竹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白烟在秦王府门前升起。
终于,爆竹声停了,少年们都退出了离秦王府大门丈外之远的地方。
“秦王性子和善好欺负,本少主可不好欺负,再多嘴一句,本少主手上有的是爆竹,不介意让你们屁股开花!”
“你敢!我大伯可是太学的博士!”
太学博士家中的子弟竟到亲王府门前喧闹,花扶疏冷冷一笑,太学博士算什么东西?她还怕不成?
她走下台阶,往少年们走去,打量着方才那位说话少年的衣着,“小子,你不过一介童生,秀才都没考上,也敢到秦王府叫啸?莫不是以为秦王府是软蛋任你们拿捏?太学博士见了当朝亲王一样得乖乖行礼。令伯父的身份地位是他的,又不是你的,拿他的身份地位去得罪亲王殿下,不知你伯父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关你何事!”少年不服气道。
花扶疏轻笑,“自是与我有关,兰陵城主是本少主的师父,秦王是本少主的师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中伤我师父,也配在秦王府嚷嚷?”
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平素清澈明朗的眸底尽是不近人情的冰冷,“还有你们。以为自家是有钱,还是有权,辱没当朝亲王,中伤一方城主,莫不是你们想凌驾于皇家和朝廷之上?”
少年们面色惶恐,秦王是皇室宗亲,兰陵城主是朝廷承认的。
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他们或是他们的家族所有得罪的。
花扶疏看着这群眼眸透着清澈的愚蠢的少年,讽笑的意味十足,“听风就是雨,自以为自己的所言所行皆是正义,若是尔等的父母尊长知晓各位的所做所为,怕是想寻墙死,或是白白生养你们一场,若是你们夫子先生知道,怕是也羞愧难当。”
“你们自己无用,便认为天下有才学有才能的女子就该匍匐在你们的脚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以女子之能彰显你们的无能,真真是叫人笑话,枉你等读了多年圣贤书,见识这般浅薄,孔圣人的声名就是被你们这种斯文败类败坏的。”
“走,咱们走吧。”
“再不走,这个女人不会放我们的!”
襕衫少年们恐再闹下去会有个好歹,有人便说先走吧。
这个女人背后是大将军府,她这般护着她师父兰陵城主,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算他们现在就走也来不及了,见这些少年辱骂完她师父就想溜之大吉,门儿都没有!
秦王府的大门被他们的口水淹了,不擦干净,不交待清楚,谁都别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