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一辆像极了出租车但却是没有运营资格证的“黑车”闯过红绿灯向着他急驶而来。
“哎~小伙子,你这是到哪去?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啊?这可是个不祥之地啊。”车窗摇下,一个中年人透过车窗和志鹏打招呼,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终于等到了出租车,刚要上车却看到司机满是疑惑的样子,他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嗯?师傅,您刚才说,这里是不详之地,为何这么说?!”他听到司机师傅的话之后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出声询问。
“小伙子你不知道?你身前的这座医院在七年前就被华夏国执法局给封了。”
“啊?什么?封了?!这医院七年前就被封了?”志鹏闻听司机师傅的回答之后毛骨悚然起来,一股阴霾笼上心头。
“对呀,难道你没有发现周围冷冷清清的、草木破败、建筑设施都很破旧吗?这座医院在七年前因为不明原因,发生了一起诡异事件,之后就被华夏国执法局调查,最终调查资料列入国家绝密档案,封存。再之后这座医院就被查封了。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这事你都不知道,难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不是本地人?”
“司机师傅,日历怎么显示二零二七年四月六号啊?”已经坐进车里的志鹏望着眼前一个毛绒玩具车饰下的日历之后有些发懵。他认定今天是二零二一年四月六号,怎么可能是二零二七年四月六号呢?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日历没有翻错,你也没有眼花,今天确是二零二七年四月六号!”司机师傅听到小伙子的话之后越发地怀疑这小伙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回家的路很漫长,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发现小伙子将头向后一仰贴在车座上抱起胳膊呼呼大睡起来,便不再和他拉呱,安安静静地开着汽车。
“嘀嘀~”
“小伙子醒一醒,到你说的地方了。”
在司机师傅的大声叫喊下,志鹏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满身疲惫,伸了个懒腰之后揉了揉酸到发胀的颈椎。
他的手机早已停电关机,此时他从身旁放在车座上的背包里取出钱包付了钱,又重新将钱包放入背包,随后打开车门沿着泥泞的土路步行着走向老家桥村的那座百来平米的布满葡萄藤的砖瓦平房。
志鹏这些年来很少回到老家,曾经陪伴着他整个童年时光的爷爷奶奶已经逝去许多年了。自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他已经很少回来老家了,只有到了给爷爷奶奶上坟的时候,他才回去老家的果园里给爷爷奶奶上坟。
在回老家的路上,他走着走着,不禁回想起许多年前在岛城工作的那段时光。
在岛城工作的那段时光,虽然艰辛,但却充满欢声笑语。
他依稀记得有一次在岛城工作的时候,刚好四班两倒歇了两天班。他便带上好友乘坐“岛西快线”一起去栈桥看海。
志鹏看到那贴在礁石上的骚蛤蜊,他不禁口水直流,伸出手擦去了嘴角的口水,便和国庆兄兴冲冲地跑到桥下边的礁石上。
两人两手空空地看着装备齐全的岛城大爷大妈们扫荡了一个又一个布满蛤蜊的礁石,终是仰天长啸起来……
天色一瞬间便阴了下来,隐隐约约有隆隆作响的雷鸣声从头顶传出。
他站在老家的红木门前,伸出手去掏了掏背包、口袋,竟是发现自己忘了带老家钥匙。
他不想干站在门前,随即将背包放在门前的水泥台阶上。
志鹏活动了一下手指,热了热身,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来到家屋的南墙并将双手抓在墙面,猛地一用力跃到了平方屋顶,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了庭院里。
他走过屏风打开了老家的大门,将背包提溜到客厅的马扎上。
他透过家屋的南窗,看到了窗外的天空上不断降下的银白色闪电。随后他来到平方屋顶竟是发现那水桶般粗的闪电击打在老家东边的那座高山上,那高山茂密的丛林,随着接连不断降下的闪电越发的耀眼。
随着隆隆作响的雷鸣,雨是越下越大,瓢泼大雨拍打在家屋,转眼间家屋竟如同千岛湖的小岛一般,那裹挟着无数断枝残叶的雨溪绕着家屋肆意横流。
“咚咚咚~没在家么?电话怎么打不通?”旦日,他骑着放在老家多年的电驴来到了城里的家。
志鹏眼看今天又要下雨,急匆匆地奔向家中,但当他站到家门口时竟发现自己好像忘记带钥匙了,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回应,他想到父母应该是出门了。
“嗤啦~哗哗哗~”楼道窗外,一道惊雷响起,大雨从天而降汹涌地拍打在小区绿化带,无数花草被瓢泼大雨无情地催折。
“唉~今天又下雷雨了!”他站在家门口,苦苦翻找门钥匙,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发出一道哀叹。
他走下楼梯来到门卫室向门卫大爷借来钳子起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了家门。
他才将打开门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壁挂电视上也落满了灰尘,无奈找到扫把打扫卫生,却不小心被漫天飞舞的灰尘呛到,赶紧掏出蓝色口罩戴上,接着打扫。
“拜拜~”他打扫干净家里卫生之后与灰尘道了声拜拜。
他不禁想到,父母应该是很久没回家了,最近这段时间,父母的电话他打了好多次都没有打通。
这些年来,他为了挣钱,已经出门在外多年,也没怎么在意一时半会儿打不通父母电话……
原本打算待在家里再等等父母,说不定过会儿父母就回家了。
他打开小米电视,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座,端起来一杯刚泡好的莒州绿茶茶水泯了一口。
“大哥哥,你是谁?”就在这时,小米电视开机后一个美若天仙长裙飞舞的小萝莉走了出来向志鹏询问。
“谁?谁在跟我说话?”他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有些心惊,毕竟此时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突然,他感到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