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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九 找见游儿

苏家有女 朽月初十 3442 2024-10-21 11:37

  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三百九九找见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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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义怀不及庄玉娘可恨,因此庄玉娘先死了,那死法也甚是不好受:舌头被剜了,手臂被剁了活活疼死。

   苏弑将那裹着血的零碎物件扔在云义怀身上,问道:“你那个了不得的亲闺女在哪儿?李家那个夫人新生的小少爷又在哪儿?”

   云义怀平时瞧来也甚是厉害,可是今夜已经被苏弑的凶残吓丢了半条命。庄玉娘那残肢往他身上一扔更是吓得尿了裤子,他双眼发直,手也不由自主指着后院。地上躺着的庄玉娘则是呜呜乱叫,没了舌头,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总之是口中含着血裹着烂肉瞎嚷。

   苏弑心中不胜烦躁,于是当真一刀切下庄玉娘的半个脑袋扔在云义怀手中,谁知他一个老爷们儿居然十分不中用,瞧见那只有一双死鱼眼、半截鼻梁的头颅吓得成了疯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哭又笑成了废物!

   李鹤山一听苏弑逼问自己新添的儿子就知道她今日就是拿了一个斩草除根的主意!

   自己成了这样,家中守夜的奴才统统死光,喊破了喉咙只怕也喊不来帮手。他心灰意冷,口中说道:“罢了,罢了!李家传至我,这香火居然无以为继,当真是族中罪人!我真后悔当日鬼迷心窍做下罪业,如今居然牵连全家来还!我真是后悔啊!”

   苏弑一刀砍了云义怀,又将院子当中全部人的血跟精魂收入破月刀,听见李鹤山这番感慨,她冷哼道:“我竟不知李老爷也又后悔的时候?只是――你最该后悔的,便是当日不曾杀了为我!”

   说罢,她将李鹤山拦腰斩断,提着上半身走向厨房,那淌出来的场子拖在地上糊得泥土一片,李鹤山连半口气都不剩下却被苏施一把摁进盐桶。

   他神志模糊的时候连疼都体会不到,心中只是一味感慨:因小失大!因为贪图美色,自己居然落到了今日境地,这回可如何去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整治完一帮子人,苏弑如同是鬼魅一样乘着风轻飘飘上了李家宅子的全部屋顶,一间间慢慢找着。

   她如同是最耐心、最胜券在握的猎手,从容不迫寻找那漏网的三个猎物!

   她竖起耳朵听,听人说话声,听婴儿哭声,只要是没逃出去,那么就必定要做她的刀下之鬼!

   李夫人!云游儿!小少爷!

   她留心去找后院之中最最华丽气派的屋子,一家主母必定是要住得最是体面,可是居然没有。找了稍微次一点的,结果也没有,这些屋子中间没有声息,苏弑有些失落――当真逃掉了?

   但是她不甘心也不认命,于是又将后院翻了个遍,终于在一处极其不显眼的园子当中听见了个年轻女人在说话――云游儿!

   这声音相比较六年前变化不小,可即便是这样,苏弑也能一下子就认出来――她是云游儿!

   知道猎物正在自己脚下的屋子当中,苏弑反而有些不想动弹了。她一身血衣在风中摇曳,坐在那屋脊上苦思冥想。

   找不见云游儿的时候,苏弑是发了疯得要找出她,要杀了她,可是,如今真格儿找见了,随时能取她性命的时候,苏弑反而不着急了。

   见了――就是要出手杀了她!

   苏施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舍不得。

   对,是舍不得。就是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舍不得。

   按说游儿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小姐妹,第一个好知己,两个人曾经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同吃一碗饭,同用一盒粉,同带一支簪。

   十二岁之前沅柯与苏良都没有教会苏弑的分享,也不必交给她的分享,实际上都是从游儿身上学来的。她们二人一同习文写诗,也曾经如同小女孩一般嬉戏玩闹,游儿心肠软,打小教养有些小孩子脾气,从来不爱看人脸色,也从来不必看人脸色,可是居然把苏弑这一块石头抱在怀中一动不动了半年。

   苏弑再如何发脾气,她都是可怜巴巴在围上来,仿佛是自己身后永远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于是,苏弑的盔甲渐渐放下了,她相信了云游儿的真诚与善良,一颗心如同坚冰渐渐消融,也下了决心要好好对云游儿,不要再叫她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逃出去的这六年,苏弑生命中出现了三个男人,其中掏心掏肺、无不顺从的男人也有,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跟游儿这样待自己一百分一万分好的小姐妹。

   在那个无依无靠的日子里,苏弑曾经十分庆幸自己遇见了她,曾经以为用一辈子相互扶持着就是报答了她的体谅与保护。

   游儿分明是一个奴才里头的公主,却一心一意将自己这小孤女捧成了公主,再不会有谁自己这样好过她,对自己心疼纵容过她。

   就是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云游儿,可是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个人能像她这样伤得了苏弑――苏弑将自己的后背露出来给这丫头,她却末了亲自插上了一把尖刀恨不得要了苏弑的性命!

   因为苏弑不是石头,她被感动了,深信不疑了掏出心来,于是,是她给了游儿机会,给了她伤害自己的机会。

   可是――怎么两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苏弑以为自己已经心如铁石,可是信人则伤。她对着头顶的大月亮问道:“我们为什么就变成了现下这样”的时候,她的眼角仍旧滚出泪水。

   吹着风,听着虫儿唱,仿佛方才那一场屠杀根本就不曾发生过,那样的血案更不是苏弑亲手做下。

   苏弑的脑袋有点疼,鼻子有点酸,她蓦地像喝上一坛老酒,从此往事不回头。

   此刻需要一壶酒麻痹自己,酒壮怂人胆才敢下去见一见那曾经的故人,才敢问出一句在心底存了六年的为什么。

   为什么?

   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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