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灾血难3
“这是秋天的一个暖阳日,很多小动物都……”
戴亚川捧着书,念经书一样念着故事书,时不时地低头看看身边的游落儿。(读看看小说网):。
看看她有没有睡着。
靠死了,给人讲故事,原来是如此一件令人抓狂的事情,你都读得口干舌燥,大脑抽筋了,听故事的那个人,却还是没有一丁点困意。
例如……现在……
是在受不了了!
戴亚川狠狠一扣书本,用自己肩膀挤了挤挨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游落儿,气闷地说,“大小姐,大婶子,大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求你闭上你的不大不小的眼睛,赶紧睡觉吧!”
游落儿挑挑眉毛,满脸的纯净,“可是……还不困嘛。”
“还不困?!”戴亚川使劲挠挠头发,“可可可是!我都已经连续讲了六个故事了!连续一个小时领七分钟没有休息嗓子了!你再继续听下去,我觉得明天的朝阳都让你这样子迎接来了。”
接着,戴亚川打了一个很疲倦的哈欠。
游落儿龇牙笑笑,“那好吧,睡觉!关灯,睡觉!”
“哦也!睡觉喽!乌拉!”
戴亚川无比兴奋,仿佛被赦免了死刑,刚刚下了断头台一样,屁颠屁颠地跳上旁边一张床,钻进被子里。
啪嗒!一声,摁死了壁灯。
“落儿,晚安。”黑暗里,戴亚川背对着游落儿说。
游落儿大大地睁着眼睛,应道,“晚安,祝你好梦。百度搜索读看看)”
哇咔咔,戴亚川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子终于累了、倦了,困了吧?哈哈哈,被她鬼丫头用讲故事这一招折腾的终于没劲了吧?
好好好,你赶紧睡!
游落儿正在自己病床上算计着小九九,却听到戴亚川似睡似醒地嘀咕,“落儿,我爱你……保证不掺假……”
额……(⊙o⊙)…游落儿顿时呆住。
紧紧咬住了嘴唇。
自己该说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亚川说!
不管戴亚川说的话,是真心话,还是虚假话,她都只能当做没有听到。
就把戴亚川这些话,直接的毫不留情地秒杀在沙滩上吧。
她,无权再听任何人说爱……
这是游落儿住院第十五天的晚上。
本来她可以出院了,可是戴宗元谨小慎微,觉得家里没有医院的急救措施好,劝游落儿就干脆把医院当做有护士小姐为她服务的高级宾馆好了。
于是乎……在很多人因为人满为患住不上医院发愁时,我们的游落儿同学秉承了戴家人的一贯作风,一个人,占据了vip病房的整整一个楼层!
游落儿都曾经开过玩笑,说,这也蛮瘆人的……一整层楼就她一个病号,像是鬼一样。戴亚川却是这样大义凛然地安慰她的:没啥事,你放心,其实你并不孤独,这个楼层,不仅有玉树临风的英俊三少爷陪着你,还住了满满的一个楼层的保镖……
当时的游落儿只剩下了嘴角抽搐……一个病号,配备了一个花花大少和几十个保镖……
太冷笑话了吧。
“亚川?亚川?”
游落儿等了半个小时,小声地试探着戴亚川,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了。
哈哈,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回答,一定是睡着了。
游落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为了降低噪音,都没有穿拖鞋,赤着脚走到壁橱那里,打开,找到自己的小包包,然后翻啊翻,终于翻出来了手机。
然后再鬼鬼祟祟地跑回被窝里,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开机。
1号键,多么让人熟悉的1号键!让人心潮澎湃的1号键!
游落儿拨过去,心跳加快地等候着。
“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为什么还是关机?!
连着十几天了,她每天偷偷地给戴正勋去电话,都是关机!
游落儿气坏了,从被子狠狠地钻出来,把自己的手机朝床上狠狠一砸,禁不住嘟噜起来,“戴正勋!你有种!你既然都脱险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个电话?你难道不知道人家惦记你吗?讨厌死了!弄得人家心情乱死了!乱死了!呜呜呜……”自言自语着,游落儿忍不住闷声哭泣起来。
为什么戴正勋不给她通电话?她又联系不到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这样害怕?
戴亚川脊柱僵硬,死死咬着被子面,还要伪装睡着了。
他背对着游落儿的方向,大睁着眼睛,美丽的桃花眼里,全都是坚忍的伤感。
落儿还是光想着二哥啊!
不管自己多么关心她,多么照顾她,陪着她,哄着她,逗她开心,满足她稀奇古怪的各种愿望……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这个戴亚川!
最近七八天来,游落儿突然表现的那么愉快,那么轻松,表面上和他那么融洽,那么投缘……他还以为……她是渐渐爱上了自己……却料不到……
那么,她为什么这七八天来表现成这副样子呢?
她又为什么要背着自己,给二哥通电话呢?难道她明目张胆、公开地给二哥联系,自己还要强硬反对不成?
弄成这样……
游落儿竟然要背着自己偷偷地跟二哥联络,联络不到,她还要背着他偷偷地哭……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境地?
游落儿哭了一会儿,抱怨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悄地把手机放回壁橱里,再去洗脸,然后哽咽着趴进被窝里。
第二天,让戴亚川不能理解的是,游落儿又是一脸阳光、灿烂、开心的面对他了。
美国。
重症监护室里,各种仪器都在运行着,医生护士一刻不离这个病房。
戴正勋浑身都是管子,脸上罩着呼吸机,庞大的身躯,像是石膏一样,静默在病床上。
这一次,戴正勋真的是在阎王殿前走了一圈。
翔子从电梯走过去,看到了斯库,点点头,“斯库,你休息去吧,我跟依咖说了,让你多休息几天,这里有我们呢。你年纪这么大了,不要跟着我们熬了。”
斯库疲倦地揉揉脸,叹息,“我看着殿下张大的,他这样子,我哪里能够放得下心?在家里也是吃不香睡不好,还不如来这里替替班,隔着玻璃看着殿下,我心里还稍微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