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第二颗舍利。”
菩提看着手中的金光，眼神柔和：“当初乃是作为第一次融合的存在。”
“只不过第一次的时候，如来失败了，这颗舍利也就成了废弃之物，被放在了祭赛国作为佛教权威的象征。”
凭空将猴子生产出来，自然需要技术含量。
这一点，王川倒是理解。
第一次没有经验，白白浪费了一颗舍利子，然后这被浪费的舍利子也不能扔了啊，就放在了祭赛国，照耀整个国家，作为佛教的象征。
也正是祭赛国的舍利，才导致了周边国家对祭赛国年年进贡，直到这舍利被盗走，然后到了菩提的手上。
“如今，这舍利，归你了。”
看着菩提伸出的手，王川却有些不敢接了。
一颗舍利子，被制造出了猴子，这颗被废弃的舍利子，给了自己之后，如果自己炼化，鬼知道会炼出来什么。
再说了，老家伙虽然一直在跟自己说所有事情的因果，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说需要自己付出什么。
虽说自己是他莫名其妙召唤过来的，但是王川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有因，才有果。
若说是因为把自己召唤过来，有些愧疚，所以这颗舍利子当做补偿，打死王川都不会相信。
“你不必担心。”
菩提似乎真的有能够将人心思看穿的本事，直接一语道破：“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
“求证无上大道，为我寻求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那个须发皆张锐气不可一世的菩提，似乎又回来了！
王川眼中有了一种错觉，忽然感觉这个须发已白的老人，再度恢复了当年飞扬的神采，一身如同利剑一般的锋芒，再度出鞘。
“我这舍利之中，虽然蕴含当年的一魂，不过我已经将我对剑道的领悟，融入其中，若你能够将之成功融合，对你的实力，必然有着极大的提升。”
“剑道？”
王川呐呐道：“可是我一直没有用过剑啊。”
这话说的倒是对，当初地藏王菩萨将惊天战技传给王川之后，王川便一直用刀，大开大合之间，所向披靡的气势，正是王川所喜欢的。
若是猛然改修剑道，只怕非一朝一夕之功。
况且，这剑虽说称为百兵之君，但是过于柔和，与王川这种寻求霸道的感觉实在不符。
“愚蠢！”
菩提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王川居然会拒绝。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全，这剑道之中所蕴含的剑意，莫非便不能用在其他兵刃之上？”
“一往无前，锋刃可扫天下！”
“任何规则，并非固定框架，你要学会变通！”
是啊，变通！
王川瞬间明悟了。
一直以来，他所学会的法术以及神通，全都是前人所创，但是这些前人在修习神通法术之时，可是没有前例可循的，他们是怎么学会的？
创新！
一个极具现代化的词语出现在王川脑海之中。
这个创新，有两个意思。
一个，便是自己创作出新的神通以及法则法术，还有一个，便是将前人所领悟的东西，加以变通，而后融合成为新的法则神通。
菩提想表达的，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一往无前的剑意，若是用在自己的鬼怅之上，那可不是结合了刀与剑共同的优势？
郑重的接过舍利子，王川郑重其事的道：“若我真有一天，能够成就那无上圣位，必然竭尽所能，仅凭手中利刃，为你讨还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
修行，即是修心！
“杨戬交代你的事，尽力即可，巫族复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修行也非一朝之功，你不必心急。”
菩提说罢，悠然叹了口气：“我已经是不行了，只有看你了。”
“看我……”
王川一阵无语，感觉这老家伙跟交代后事似的。
“巫族还有一些东西，杨戬没跟你说，被我一股脑放在舍利里边了，你炼化剑意的时候，顺便看一眼，对你未来也有点方向。”
王川默然点了点头，正在消化着菩提所说的全部信息。
那柄铁剑，如今就插在王川手边，王川伸手握住铁剑，轻松将之拔起。
看样子，是这菩提使了手脚，否则，这铁剑自有灵性，不可能被王川轻而易举拿在手上。
“这把剑，本是凡间之铁，被我温养万年，有了灵性。”
菩提眷恋的看着铁剑，伸手抚上剑锋，那铁剑嗡嗡响动，似乎在回应着菩提。
“自古以来，剑修便有养剑之道。”
“但凡专修剑道者，可斩去自身思绪，斩尽体内一切不利于修行的东西，剑道，实则也算是杀戮之道的一种。”
“不过与杀戮之道不同在于，杀戮之道乃是专注杀戮，而剑道，则是在于利用手中利器，提升攻击，使之爆发出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威力。”
菩提缓缓道来，也不理会王川是否能够听懂，继续说道：“只有视剑如同己身，手中之剑才有灵性，才能够为我所用。”
“祭剑最耗心力，虽然威力强横，但是弊端同样存在。”菩提缓缓说道：“修剑者，以身化剑，最伤自身。”
“在洪荒无尽岁月之中，也有不少天才攻修剑道，最后却是白费时光，终究陨落，剑道，极难长生。”
听到菩提说的话，王川心中似有明悟，却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怎么抓也抓不住。
“当初如来教导你争斗之法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唯有活下来，才是正确的争斗之法？”
王川一愣，想不到菩提会这样问，不由点了点头。
菩提慨然叹了口气，说道：“他这个说法，还是依旧如同十万年前一般，自得自大。”
自得自大！
这是菩提对于如来佛祖的评论。
对于这句话，王川不敢苟同，毕竟，修炼本身乃是逆天之举，本身不被天道所容，况且一切皆在活下来的前提下，才有以后。
若是命都没了，谈何将来？
“不过他这样说，也不能算错。”
菩提淡淡的道：“为虑胜先虑败，这是如来的一贯主张。”
“一切都是在保命的前提之下，你的实力能够发挥几分？”
菩提问道：“若是你能够将一切舍弃，追求无上攻击，实力又能发挥几分？”
王川明白菩提的意思。
破釜沉舟，不留后路！
主掌攻伐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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