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找到那地方去?“胖大叔问身旁还在玩石头的萧柳。
听到这里,萧柳停了下来,边说话边把石头放回到桌上去。“我女朋友被人下咒了,我查到那里去的。“
“下咒?“冯大叔立马提高了警觉,“你们没觉得很巧合吗?“
“怎么?“萧柳赶紧转头看了过去。
“你女朋友被人下咒,你们找到了这个纸火铺,然后这里正好在卖各种能下咒的东西。是这样的吗?“冯大叔问萧柳。
萧柳点点头,“被下同样咒的不止我女朋友一个,只是我们找到纸火铺那里去了。如果我们只是盯着下咒的人,或许也找不到销赃地点吧。我一直觉得是个巧合。“
“好吧,就算是一个巧合吧。但我总觉得背后没有那么简单。你怎么就能知道你女朋友不是被人故意下咒,才导致你们找到那个店去?“冯大叔紧紧的看着萧柳,和刚才不停擦汗时的表情来看,完全判若两人。萧柳被他说的话弄得哑口无言,瞬间就沉默了。
“这真是,不想当侦探的会计不是好裁缝。“胖大叔看着冯大叔那严肃的表情,嘟囔了一句。
桌上的石头开始不稳定起来,渐渐的颜色越来越浅,最后彻底消失了。欧阳言回想起它被制造出的过程,再看着它又无声无息的不见,真是大开眼界。
“那个开纸火铺的人是个很老的老太婆?“徐老师问话了。
“是的。“欧阳言回答。
“你知道她姓什么吗?“徐老师又问。
“姓钟。“欧阳言说。
“她还在呀。“徐老师突然感叹道。
大家马上又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徐老师认识她吗?“欧阳言问。
“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带我去过一回她店里,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店不在一碗水,当时在哪里,我也记不得了,就记得跟我爹坐了很久的车才到她那里,后来回到家,我娘和我弟弟都睡了。“徐老师扶了扶眼镜,回忆着往事。
“你爹还买过不正常的东西啊。你还记得他买的什么吗?“胖大叔好奇的伸着脖子问。
“不知道他买的什么,用纸包着的一块,我爹像拿宝贝一样的装到了背包里,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掉了。“徐老师说,“我记得我那时看到那个开纸火铺的老婆婆,就觉得她好老的样子,怎么她现在还在开店,太意外了。“
“老妖婆,吃了她找的那些不正常的东西,活得久呗。“萧柳阴阳怪气的接了句。
“那个时候我还没觉得她很坏的样子呢,她带我爹去里屋拿东西,我爹不让我进去,她就拿糖给我吃,还叫她家的猫陪我玩儿。“徐老师的表情有些困惑。
“她家的猫还陪您玩儿,您不怕呀?“萧柳的口气还是戏谑。
“怕什么?我觉得那只黑猫挺可爱的啊,一个劲儿的围着我转,蹭我的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很友善的啊。“许老师对那只猫的印象很深,描述起来就脸上带笑。
“黑猫!“萧柳一下叫了出来。这时的萧杨和欧阳言也都瞪大了眼,全都吓了一跳。
“是啊,黑猫,怎么了?“徐老师对他们的反应很奇怪。
欧阳言说:“猫的寿命是不是很短,以前那只黑猫死了,才养的现在这只白猫?“
“是不是只很老的黑猫?瘦干瘦干的,叫起来很难听,眼神很吓人。“萧柳等欧阳言一说完,就马上接着问徐老师。
徐老师看不明白他们两人想表达什么,“嗯,有点老的黑猫,跟你描述的还挺像,但是它表现得没那么吓人啊。猫的寿命十几年吧,你看我都从一个小孩长成个老头了,人家养了好几只猫了也很正常啊。“
“我怎么觉得就是同一只猫呢。“萧柳说。
“黑猫都变白猫了,怎么会是同一只。“胖大叔不大相信。
“那只猫鬼得很,根本就不像正常的猫,说不定就吃了老妖婆的东西成精了。“萧柳一脸的肯定。
欧阳言回忆起当时跟老猫相处时的情景,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吓得她一个激灵。
“真有这种事?“萧杨看到了欧阳言的表情,小声的问了句。
欧阳言不自然的点点头。
“莫非那老鬼没死,被这老太婆藏起来了?不然这东西没道理还会再有。“冯大叔说了句话,显然他的思绪还停在前面。
“老鬼是谁?“欧阳言又问。
“只有他会做魂珀这东西。“冯大叔回答她。
“他的子女没人会做?“欧阳言问。
冯大叔摇摇头,“他儿子早就夭折了,他就孤家寡人一个。“
“重点是,为什么用九叔的这只虫子来做?还让我们看见,我也开始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总觉得是有人故意在跟我们挑衅,让我们看到,又让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萧杨说。
“纸火铺的那个钟婆婆,在台面上来说,跟我们是无冤无仇的。那个魂珀,又是用从我们这里抢过去的东西做的。还要放在纸火铺让我们看到。这中间有什么联系?抢虫子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徐老师也开始思考。
“抢虫子的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他的目的是阻止我继续用虫子去找线索吧。”欧阳言小声的说。
“他为什么要阻止你用虫子?对他来说找到线索威胁到他的什么利益了?或者说,找不到线索,他能获得什么利益?”徐老师琢磨着。
欧阳言想起了什么,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这个是我从虫子指引去的洞里找到的线索。不知道这个线索是不是牵连到什么。”
徐老师向欧阳言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拿过那张泛黄的纸,将它打开了。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后表情为之一振,“墨山道人!好几十年没听过了!”在座的都好像没听过,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徐老师整理了一下思路,“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人。他能用墨来下咒,据说是南山上的一个道士,我还小的时候听我爹提过他,此人亦正亦邪,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好人。”
“嗯,我见过他的墨咒,很真实,很可怕。”欧阳言想起防空洞里经历的那些,就觉得心里一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