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云洛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敞舒适的大床上,而床的旁边,熙熙攘攘的围了一群人,一扫之下,竟无一人相识。
“他醒了,他醒了”一阵吵嚷,让李云洛不由得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习惯自己被一群人围观的感觉。
“这是哪里?”神识一扫之下,自己和周围人的情况就一清二楚了,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而周围的几人也并无一人有任何修为在身,这倒是让李云洛稍微松了口气。
“这里是柳家,小伙子,你是柳菲儿的同学吧,我是她的父亲。”人群中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平和的说道。
“柳承乾?”刚一看到这个中年人,一个名字就浮现在脑海中。
“真没想到,柳菲儿的父亲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柳老板,真是失敬失敬啊。”一边说着,李云洛一边缓缓的坐起了身子,他可不想躺在床上与人说话。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柳承乾的双目微微眯起,这种话可不应该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口中说出,尤其是这少年还客居在别人的地方。
“唉,柳老板啊,明人不说暗话,在你们发现我的时候,就应该能看出来我与普通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吧。”李云洛可懒得拐弯抹角的试探,自己好歹也是拼了命救了对方女儿的人,怎么感觉反倒像是被当做贼一样的审问呢?
“呵呵,小伙子好直爽,不过也是,能把菲儿直接抱在怀里,之后还好端端坐着跟我说话的人,当然不是普通人了。”柳承乾的话却是让李云洛脸上一红,虽然当时救人急切,但回头想一想自己被人发现时候的场景,确实有些尴尬。
“当然了,最让我肯定你不同寻常的,还是你的这份体检结果。”柳承乾面色冷峻的说道,“普通针头没有办法穿透你的皮肤,所有电子检测仪器只要靠近你就开始失灵,这可着实的让我们这些凡人吓了一跳啊。”
“凡人?”李云洛听到这个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说柳老板,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神仙鬼怪一样,不过我看诸位也确实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哈,我怎么没看出来柳老板有什么惊异的感觉呢?”
“呵呵,小伙子说笑啦,自从菲儿出生就带了这个毛病,我到处寻医问药,早就领略了这世界的广大,你觉得,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更为惊异的么?”柳承乾此话语含无奈。
“好吧,看柳老板气定神闲,估计柳菲儿肯定也没什么大碍了,我呢,多谢柳老板顺路把我也救了回来,就不留这吃饭了哈,那咱们,就此别过?”李云洛忽然嬉皮笑脸的打了句哈哈,作势就欲起身。
“等一下。”柳承乾叫住了李云洛,“王大夫,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我还有些情况需要跟这位小伙子了解一下,您”
“嗨,我就是您的家庭医生,赚的就是这个钱嘛,还说啥麻烦不麻烦的,那您先忙,我们就先撤了。”为首的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向柳承乾稍微点了下头,然后领着一众人等纷纷出离了这间卧室。
“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出现让我心里很不安。”柳承乾直接说道。
“如果今天有什么怠慢的呢,还希望你能理解,可以想象,我老柳白手起家做到现在,难处也好财富也罢都不提,单单就这一桩最大的心事,就是我这女儿。”
“呵呵,可以理解。”李云洛轻声回应了一句,想当初的自己,又何尝不是爷爷的心头肉呢?
“菲儿现在可以算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对她的感情自然不必说,自出生她就有这么个体内寒流的怪病,为此我可以说全国各地求医问药,但都没有结果。”
“为了不让她影响到更多的人,同样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来伤害她,菲儿的小学教育都是我找专门的教育机构单独在家辅导,长这么大她就没怎么接触过外面。到了初中没办法,我才把她送去了双禹中学”说道这里,柳承乾的表情稍稍的一冷。
“可是怎么就这么巧,我求医多年没有结果,但她第一天上学,就出现了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不但不怕她的寒气,甚至看样子还救了她,你自己说,是不是有些太巧了?”柳承乾盯着李云洛的脸,仿佛要察觉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一般。
“唉,我爷爷说的真对,‘善财难舍,好人难做’,我真是多余管今天这事”李云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小伙子你千万别见怪,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凑巧,那我老柳就先给你陪个不是,但尤其是涉及到像你这种超自然,甚至可以说是超能力的人,又关乎到菲儿的安全,请原谅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柳承乾此时依旧面容严肃,但眼中却带着诚恳之意。
“呵呵,柳老板既然已经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也能理解柳老板的苦心,这样吧,反正今天也没事,我既然沾上了,看起来柳老板也不放心我就这么离开,我呢,虽然怕麻烦,但还是讲道理的,柳老板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都可以跟你说。”李云洛也放松了下来。
“好吧,那我第一个想问的,肯定是你的来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柳承乾问道。
“唉,柳老板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我刚说,我能说的都可以跟你说,你就偏偏问了一个我不能说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我想柳老板也能感觉到,我没有恶意,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放心的跟我共处一室。”李云洛摇了摇头说道。
“嗯,好吧,这点我不强求,我也接触过一些类似你这样的世外的人,来历本领确实是他们的忌讳,不说也罢,那,你就跟我说一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柳承乾此时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