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之后的周剑三本想寻个酒馆,一边喝酒一边“观赏”李道禅与龙老怪之间的大戏,只是街上已经没了人影,连店家也纷纷关了门。
“不就是两个武夫打架吗,怎么这城里的人都成了乌龟?若是霉运当头,就算躲到阴曹地府中,也躲不掉的,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不懂?”
他走到一家酒馆门前,敲了几下门板,却并无人应答。周剑三趴在门板上,细听了片刻,可听到屋内有有响动,可不有人?
“屋内的听着,你们害怕远处的龙老怪,躲起来不敢出来,本大爷也明白。只是你们若不开门做生意,本大爷可没地方喝酒了。”
“门外的英雄,只求你去别家去,本店今日打烊了!”
“打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打烊做什么?”
“哎呀呀,这位英雄,你看着外面哪里来的青天白日?我只看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啊。英雄好本事,自然不怕,可我等寻常百姓,可招惹不起啊。”
那酒馆的老板,无论如何是也不愿开门,周剑三嘴角一勾,说道:“既然知道本大爷有本事,你们若是再不开门,本大爷可就闯进去了”
“英雄啊英雄,你就算硬闯,我等不开门。若是英雄心善,请离开此处吧,免得给我这小小的酒馆招惹灾祸。”
“不是……本大爷……”周剑三一听这酒馆老板的话,看来此人是软硬不吃。既然如此,他也不会真的破门而入。
无奈只得转身另寻别家。正巧见到一位少年领着一位乞丐,向听风楼奔去。
周剑三看清那二人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那小子的跟班吗,如此匆匆忙忙,看来是怕那小子被龙老怪打死啊。不过那小子可是有点本事的,本事吗,至少比本大爷现在强一点,所以还至于死的那般快。但,想来也快了。”
周剑三微微一笑,继续寻找酒馆。终于在街头,看到一店家还开着门,虽不是酒馆,只是一家客栈,但客栈也有酒喝。
周剑三走过去,客栈门前却做着一个和尚,站着一位儒雅男子。这挡住他的路。
周剑三笑着说道:“两位,想看戏自然没错。不过你们一坐一站。挡了客栈的生意,也挡住了本大爷的路。”
“阁下可是从听风楼来的?”薛自庸却问周剑三。
周剑三点点头。
薛自庸看周建三第一眼便觉得眼熟,细想下,自然便想起了周剑三是何人来,更是晓得周剑三与问剑山庄的事。
而他周剑三对李道禅虽不知怀有何意,不知他是敌是友。可薛自庸对周剑三不可能视而不见。
薛自庸认得周剑三,可周剑三不认得薛自庸。只是他觉得想要喝酒,但薛自庸与菩提挡住了他的路罢了。
“嗯,可不是从听风楼?只是有人打搅,本大爷的酒喝了一半,还没尽兴就得走人了。龙老怪啊龙老怪,虽说寿宴让如此多人进了院子,可他心里只请了一个人。”
“哦阁下此话又是什么意思?”薛自庸微微一笑。
周剑三还想再说,只是转念一想,这些话跟眼前的薛自庸说做什么,他与此人又不相识。
“没什么。”周剑三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眼睛一抬,瞟了一眼薛自庸,说道:“阁下既然适才问我,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为何没有前去听风楼?”
这龙老怪大寿,凡是能去的武夫,在盘古城内,怕是没人不去。可见薛自庸气定神闲的模样,更不像是听风楼而来的。周剑三自然心中生疑,竟有武夫不愿凑龙老怪的热闹。
“在下武功平平,虽然对龙老前辈心生敬佩,可又担心到了那里,惹到了其他同道,抑或是龙老前辈,那颗着实不好了。所以还是在这里远观罢了。”
“远观?要说龙老怪请人是在院子之中,你在这里远观,能观到什么?看听风楼?可现在……”周剑三一回头,只看到听风楼陷入火海之中。
“现在只剩下火海一片了。”薛自庸微微一笑。
虽然是自己放的火,可周剑三丝毫不放在心上。
“呵呵呵,还真是。这听风楼怎么就着起火来了呢?”周剑三揣着明白装糊涂。弄着自己的光头,笑着说道。
薛自庸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正在薛自庸与周剑三闲谈时,龙老怪一拳将李道禅击入燃烧着的听风楼。
薛自庸才又望向听风楼。
“龙老怪果然厉害啊,看来江湖上的传言也不都是虚的。”
“龙老怪一身怪力,传闻徒手能举九鼎,实属骇人听闻,再加上他的武功修为,一拳之力又当几何?只是想想,便让人心生畏惧啊。”
“我看刚才那一拳就不轻。”周剑三双眼一眯,笑着说道:“他们二人在空中打的是你有情来,我有意,倒是这一拳,才有点生死相斗的意味。不过他们二人再这般你侬我侬,要分生死?本大爷看就是笑话。”
“呵呵呵,有了因,绝对有果,只是多用了些时辰,不急不急。”坐在台阶上的菩提在薛自庸与周剑三谈了如此久之后,第一次开口。
周剑三瞥了一眼菩提,见这个和尚,长相普通、衣着普通,普普通通又普通,笑道:“和尚,你也懂武功?”
菩提双手合十:“贫僧不懂。”
“那你插嘴做什么?本大爷还以为你是什么高人呢。”
“贫僧只是一个修佛的,不是什么高人。”菩提微微一笑。
菩提不说明自己的身份,薛自庸也不会多嘴,不过菩提得话却让他挺进心里。薛自庸问道:“大师,您适才所说是何意思?”
薛自庸在菩提面前几位谦恭。周剑三看到薛自庸在一个和尚面前竟然如谦恭,不禁双眼一眯。
“哦,贫僧听到薛施主如此说,便有感而发。”
“高僧乃是高人,说话自然有您的道理。”薛自庸说道。
而一旁的周剑三呵呵一笑:“什么高人不高人,你们若是没事,能否给本大爷让条路,本大爷好进去喝酒。”
周剑三才不管面前的菩提到底是何人,就算龙老怪在他面前,他也不放在心上。
薛自庸对菩提说道:“大师,我让开道路便可。”
说着侧开身,周剑三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店家,上酒!”只是屋内空荡荡的却不见一人。
周剑三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
“娘的,打烊的店里有人,却不给本大爷开门;这不打烊的,本大爷能进来,却无人给上酒。还真是邪乎。”
“阁下,店里的人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酒在柜台后,你可自己去拿。”薛自庸说道。
周剑三一听,嘿嘿一笑:“多谢,多谢。”
走到柜台后,果然看到有酒,他随手拿了一壶,见还有一个食盘,上面有肉。周剑三自然不客气,拿着酒,端着肉坐在桌子旁,将腿一翘,放在长凳上,颇为悠闲。
“外面打的如何了?”周剑三问道。
薛自庸的眉头微皱,因为他看到听风楼突然它了半截,只见到李道禅冲了出来,而龙老怪也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李道禅即刻将身上的着火的长衫脱掉,而龙老怪虽然面色不好,但比之李道禅灰头土脸的模样,要好上太多。
“呵呵呵,看来那两位都要拿出真本事了。”菩提轻声说道。
“高僧此话当真?”薛自庸见李道禅这般模样,自然担心,他急忙问道。
菩提点点头。而一旁的周剑三不屑地一笑,说道:“他都说了他不懂武功,你一个武夫,虽然武功不高,可也能看出点门道,怎么凡事都要问这个和尚?干脆,不要练武,直接削发为僧,跟他修佛得了。”
周剑三在嘲弄薛自庸与菩提二人,不过薛自庸与菩提,谁都不曾放在心上。
薛自庸说道:“或许,有朝一日,在下会削发为僧,拜入佛门。就是不知可有幸拜入高僧为师。”
“万事万物皆是缘分。贫僧与施主是否有这个缘分,皆看因果。”
“大师说得没错。”
周剑三摇摇头,看来眼前这两个人,都是心宽的主,任他如何说,这二人都不介意。
薛自庸虽然认为李道禅的本事见长,可对手毕竟是龙老怪,不容小觑。如今二人交手这么久,仍是不肯动真本事。二人越是这般,薛自庸反倒是心急起来:“大师,您看,谁能赢得此战?”
“呵呵呵,施主,一切皆看……”
菩提还没说完,一旁的周剑三哈哈大笑:“行啦,本大爷算是看出来,你就别问他了,不管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看因果。因果因果,这两个字谁不懂?还要他说?我看你啊,还真是闲,若是真的想看,何不如就去听风楼?你若是担心那个小子,出手帮他便是,这般婆婆妈妈,真是不爽快!”
虽然周剑三不知薛自庸是何人,但看他此人颇为担心李道禅,这般说来,与李道禅定是有什么渊源。
而菩提笑道:“施主莫要担心。贫僧既然是来了因果的,又岂会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干?”
薛自庸听出菩提有帮李道禅的意思,可菩提乃是修佛之人,这佛法精深,自然也是一种高人。可这样的高人也挡不住武夫的拳头啊?难道对着武夫念经不成?
“大师意欲何为?”薛自庸又不能明说,便问菩提得打算。
菩提说道:“”施主这是不信贫僧?
“高僧莫怪,只是……”
“罢了罢了,渡人成佛,又何必急于一时?菩提摆摆手。
而屋内得周剑三嘴角一勾,深深看了一眼菩提。